个服役超过三百年的老兵要是能这么轻易就被击中——那只说明我们该换连长了。
看来目前还没到我们需要换连长的时候。那小子只是微微缩了一下脖子抬高了一点肩膀,子弹便打在他的终结者盔甲的肩膀上弹开了,只留下一道不起眼的凹痕。
接下来就不需要我命令什么了。枪声就是最高级别的命令。
来不及重新带上头盔,连长迅速捡起他的雷神之锤与风暴盾,然后立即启动传送设备传送到敌人位置。他根本不需要去找潜伏敌人的位置,只是用战锤全力地击打地面。仿佛扬起了一阵沙暴,数吨沙子以他为中心飞扬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敌人狙击手的尸体。
在兄弟们所有的枪械一起开火的同时,周围的沙地里钻出近百个火战士,一边互相靠拢着一边对我们射击。不得不承认钛星人在火力上比我们更有优势,而且他们的人数多了三倍。作为一个强调火力的战团,这样规模的伏击实在让我们很吃亏。
不过我们也并非落在下风。异星人们此时是没有任何遮蔽地站在沙地上。而我们这边虽然也是沙地,可兄弟们都有足够的掩体——两辆兰德掠袭者和一台无畏!
磁轨枪对兄弟们的普通动力装甲来说是很大的威胁,可打在我的正面装甲上却只是溅起几点火星而已。
“为了帝皇!”
带着嘹亮高亢的口号,年轻的突击小队点燃了喷射背包飞上半空。在落地之前,砸下去的破片手雷已经将火战士的阵列炸了个人仰马翻。而等他们携带着巨大的冲击波砸落地面时,没有装备任何近战武器的钛星人便只剩下被链锯剑屠宰的份了。
当毁灭者小队的重机枪架设完毕开始嘶吼时,远方的两座沙丘突然掀了起来,走出两部炮击型战斗服。看得出他们埋伏的地点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我们的坦克停下之后有很大几率把侧面装甲暴露给他们。不过在我的命令下,两辆掠袭者都用正面对着敌人。
所以他们必须移动,跑到坦克的侧翼去。
一种一台还没迈出两步,便在脚下升起来的烈焰中化作了残骸。我们战团特制的热熔地雷威力总是那么可靠,经过我计算的位置和侦察兵那神奇的埋藏手法更是歼灭敌人的可靠经验。
另一台战斗服有了戒备,不再试图移动了,而是在原地准备展开进入炮击状态。
大家纷纷把火力集中在这台最大的战争武器身上,连正被步兵团团包围的突击队也抽空丢过去一枚热熔手雷。可即便是重机枪的子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对它造成严重破坏,热熔手雷也仅仅炸毁了它的一门轨道炮。
“兹……”一声轻响,我们的掠袭毁灭者用它的双联装激光炮对它进行了一发聚能射击,准确地打断它一条机械腿。让它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地里。同时,掠袭破坏者的自动加农炮也将炮弹以每秒一发的速度砸在它身上。
随着两台战斗服的毁灭,剩下的步兵顿时丧失了作战意志,许多人开始撤退……
我快步走到一处比较高的位置,右肩的突击炮开始喷射弹雨。
一次简单的弹幕压制射击结束了这场战斗。
然后我们检查了两公里内的每一寸地面,确认真的不存在任何潜伏敌人了之后才重新集结。
“好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留几个人警戒,其他兄弟们去洗澡。”连长下令。
由于没来得及带上头盔,连长整个脑袋都涂满了异星人的血,本来就不很长的头发还烧掉了很多。他只下达了简短的命令,然后就迅速脱掉盔甲,跳进水潭里去了。
“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清剿那么几个杂碎么?”有人开始发牢骚。
可天空中接连绽开的伞花回答了我们的疑问。是防卫军的伞兵们空降下来了。这些不对一般不装备重型武器,遇到带有重装备的敌人埋伏肯定会吃大亏。
…………
…………
“对了,给防卫军立个标记,这里的水辐射量超标,普通人不要靠近。”
战锤系列,暂定名《银河炮灰》
又到了即将出发的那一刻。连队里的兄弟们都在低头祈祷,政委在做着最后的演讲,而我则例行再检查一遍武器。
抱在怀里的,是陪伴我度过七年时光和近三十场大大小小战役的激光步枪。这当然不是我作为动员兵刚入伍时发给我的那支老枪,那支缠满胶带打着铆钉看上去比我爷爷还老的步枪或许也承载着无数老兵的血和荣耀,可它已经随着我对战争的恐惧一起被我扔在某个遥远星球的角落里了。同样是在那里我得到了这支精良的步枪。
与正规的制式步枪不同,它经过近乎艺术性的改装。枪托是坚实平滑的胡桃木,我曾用它砸碎过几个绿皮的脑壳,涂在上面的脑浆曾让我心疼了好久,幸亏它依旧完好没有什么开裂。刺刀比正规制式的更加锋利,在刺穿了十数个火战士的单兵装甲之后依然没有任何缺口和卷刃的迹象。它的瞄准装置经过良好的调校,让我能准确地命中三百米外的一个绿皮的脑袋——我是说比较大的那种脑袋。更奇特的是它核心的激光脉冲装置,在全功率运作的模式下,我可以在一次射击中将能量弹夹里剩余的电量全部发射出去,这时它的威力足以在奇美拉的正面装甲上融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来。虽然这会让枪支过热并且彻底损毁弹夹,但面对生或死的选择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七年,我依然记得这支枪的上一任主人那张傲气无比的脸,他的目光在看我这种平民征召入伍的动员兵时就像在看一堆移动的尸体。那个沃斯塔尼亚长子团的新兵蛋子,他自有他骄傲的资本,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加强壮,身上装备的无一不是手工打造的精品。他是精锐部队的一员,入伍之后曾经历过最艰难最残酷的训练。然而,他的这些骄傲并没能让他熬过他的第一场战斗。他在开第一枪之前被一颗来自绿皮的子弹击穿了胸膛,战后我埋葬了他,留下了这支精工步枪。
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见到血就会呕吐的新兵。作为连长和政委之下资格最老的士官,我在紧急关头甚至可以代替连长负责起临时指挥工作,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