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一具小僵尸,
这样,
你就可以继续和爸爸在一起了。”
“这就是你的忏悔和补偿么?”
那道声音忽然又出现了,这一次,他是隔着卧室的门传出来。
徐东的眼里,已经显现出浓密的血丝,显然,他现在的精神压力非常大,这个地方,徐东知道是假的,是恐怖广播故意设计出来的场景,但是依旧刺激到了他的内心,让他把那段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又都勾勒了出来,这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我会杀了你的,真的,徐强,我会杀了你的!”
徐东咬牙切齿地说道,
同时,
徐东开始闭上了眼睛,他没有继续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那个声音,他在强迫自己,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寻找,
让徐东有些意外的是,自己的哥哥徐强,居然也成了听众,
而且,他居然主动选择了自己,要来杀自己,要来杀自己报仇么?
呵呵,
杀自己报仇?
我的哥哥,你以前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没出息,认为我游手好闲,认为我是你的耻辱,
但是,
很不好意思,
这里是恐怖广播,
在这里,
我时间比你久,而且我骨子里天赋,也比你高,
你想借助这次机会杀我,
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
徐东知道,自己哥哥是在用身法隐藏了他自己,同时在蛊惑着自己,但是徐东相信,自己可以揪出他,并且反杀!
然而,当徐东的精神力释放出去时,猛然间,冰箱里被摆在那里的小男孩人头,猛地睁开了眼,小男孩双目之中,滴淌出鲜红的血液:
“爸爸……爸爸……疼……疼……爸爸……爸爸……疼……疼……”
小男孩的哭声幽幽传来,直接传入了徐东耳朵里,而且还影响到了徐东的精神力探查,让徐东的识海忽然开始了颤抖,徐东整个人也当即摇晃起来。
“该死,该死,儿子,不要闹,儿子,不要闹!”
徐东在怒吼着,
“儿子,你要乖,不要跟爸爸闹,儿子,你得听话,你得乖!”
就在这时,卫生间中躺在浴缸里的干尸也忽然坐了起来,干尸的缓缓扭动过自己的脸,看向了徐东,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干尸嘴开始拉大,开始张开,干裂的皮肉开始崩开,他的声音已经很是不清楚,但是依旧能够听出来,他正在喊着:
“儿子……儿子……儿子……儿子……爸爸好痛苦……爸爸好痛苦……”
“爹,你给我闭嘴,你这老不死的,给我闭嘴!”
干尸的声音彻底让徐东释放出去的精神力开始了扭曲起来,识海的震荡愈演愈烈,徐东七窍流血,整个人跪在了地板上,样子看起来极为凄惨。
“爸爸……我好疼……爸爸……我好疼……”
“儿子……我好痛苦……儿子……我真的好痛苦…………”
徐东儿子的声音,徐东父亲的声音,像是魔音一样不停地贯穿着他的识海,他想把自己的精神力收回来,却根本办不到。
“你获得了那个功法,想要修炼它,需要至亲男丁的血脉。”
一个身穿着工人装的男子出现在了客厅里,就站在徐东面前,但是此时的徐东正在忍受着精神被切割撕扯的巨大痛苦,根本就不可能出手去做什么,只能不停地把自己的脑袋使劲往地板上敲。
工人装男子衣服上还带着清晰的油渍。
“你老婆跑了,你就剩下一个儿子了,你平时不照管他就算了,
你居然为了修炼那个功法,真的把你儿子给杀了,挖出你儿子的脑袋,吸食你儿子的脑浆!
你以前的赌债,是谁给你还的,你的儿子,平时是谁帮你养的,是我们的爸,
你居然把咱爸给溺死,在浴缸里,把他吸食成一具干尸!”
工装男子的声音开始颤抖,
“然后,你开始找我,可惜,我跟着建筑公司在非洲做工,你特意来非洲找我,结果你没找到我。”
工人装男子的声音开始逐渐低沉了下来,
“我本来应该死在那个非洲国家的那次军事冲突里的,跟我的同事们一样,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没死,所以,我沾染上了这个,我被恐怖广播拉了进来,
我也成了一个听众。”
工人装男子手中出现了一把镰刀,他将镰刀的尖端刺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猛地一戳,声音开始变得很是模糊,但是还能听得到:
“来啊,
哥哥不杀你,
哥哥真的不是来杀你的!
哥哥选择你,到这里来,
是来成全你的,
你不是要至亲男丁的鲜血么?
你不是要至亲男丁的命么?
来啊,来啊,哥哥我给你,来啊!”
哥哥开始用镰刀,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切割开,但是呐喊的声音,响彻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东万分痛苦地躺在地上,这种痛苦,真的难以描述。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徐东身后,这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裤蓝色的上衣,手里拿着一把猎枪,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摔倒在地上抱着脸扭曲着身体的徐东,
她有些慌,
有些不敢置信,
但她还是慢慢地把枪口对准了徐东的脑袋,
她的手指在颤抖,
她的心也在颤抖,
这个男人之前怎么把一个被提升实力的听众杀死的画面,已经成了她的梦魇。
“啊!”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砰!”
枪响了,
徐东的脑袋炸开,
无头身体也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也舒缓开来,像是……解脱了。
“我杀了他?我真的杀了他?我居然杀了他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完全无法相信一样,
惊喜,
来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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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广播的……恶趣味(下)
墙壁,不断地延伸,不断地扩展,苏白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地面上已经从水泥地变成了瓷砖地,而且还有积水,显得湿哒哒的,让人很是难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周围还时不时地传出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苏白的耳朵有些“嗡嗡”作响,像是刚刚站在爆破现场被震到了一样。
脑子里,也一阵晕乎乎的,时不时地传来一种恶心的感觉。
苏白清楚,这种感觉,应该不是恐怖广播环境变化带给自己的,自己的身体素质摆在这里,不会因为视角的变化以及眼前画面的模糊和震颤而让自己恶心眩晕。
但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白站起来,一只手撑着墙壁,前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来,一直到走得很近了,苏白才真的看清楚她,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士。
护士?
这里?
是医院?
苏白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很不好,很难受,很痛苦,这种痛苦,不强烈,却能够让苏白很是煎熬。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苏白不记得自己曾来过这个地方,事实上,苏白自小到大,他很少生病,也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