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1 / 1)

江湖往事之凤城飞帅 月斜影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也是他,功劳都是他朱家的,真找到那瞎子,我们也不过喝口汤而已,而他却不知躲在哪里风流快活,坐享其成,害得老子们却在这里被晒个半死……”

“驸马当时不也亲自出动在搜索么?他本领那么大,想来,那‘凤城飞帅’是逃不脱的吧?”

“我看他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抓到‘凤城飞帅’。”

“妈的,那个死瞎子,真是害死我们了!”

“若抓到他,一定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看他还是不是三头六臂。”

“驸马那般心狠手辣,既然下令生擒,我们若违令,自己也只怕活不成。”

“妈的,就算不能将他抽筋剥皮,也一定要打得他鼻青脸肿,断手残肢,先出出这口恶气再说……”

“妈呀……”

十几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每个人都惊恐地捂住了血淋淋的眼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而击中他们双眼的,是一把细细的沙子。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等穷凶极恶之徒原是死有余辜。姑念尚不是元凶首恶,只废去双目以示惩戒。”

一众人等痛得呼天抢地,那声音忽然远去,一个人惊恐地大叫起来:“凤城飞帅,一定是凤城飞帅……”

只是,这时,他们已经全部成了和“凤城飞帅”一般的瞎子,又哪里看得到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拓桑-拓桑(2)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在那片山谷的背面,炽热的沙地开始迅速变得冰凉。

此刻,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大张着嘴巴,又累又渴,身上红色的汗水滴得如血一般。而他的主人满头大汗地晃着身子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

“二公子,你已离开军营这么多天了,要是真穆帖尔知道了……”

“他知道?他知道又怎么样?”

朱渝从马上跌了下来,绝望地坐在沙地上,咆哮道:“我一定要杀了真穆帖尔这恶贼、杀了朱刚这畜生……”

多日茫茫的搜索和呼喊,令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

“二公子,我们这么多人寻找了这么多天,只怕……”

朱渝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朱四槐:“君玉眼睛瞎了,肯定走不出这大漠。我们找了许多天也找不到人,你说,君玉会不会已经死了?”

朱四槐想的也是,君玉瞎了眼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茫茫大漠,即使不饿死也早已渴死了。可是,他看着朱渝布满血丝的双眼,整个人似乎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状态,哪里敢轻易开口?

朱渝见他不敢回答,连最后一丝安慰的救命稻草也快失去了,猛地一掌击向地上的沙子,扬起老大一股尘土,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君玉,君玉……你到底在哪里?”

黄昏的沙地上,没有丝毫回音。

他一掌又一掌地猛烈地打在沙地上,直打得飞砂走石:“君玉,君玉……你到底在哪里?”

朱四槐见他双掌鲜血淋漓,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刚想去拉他,忽见他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嘶声道:“我害死君玉了,她一定已经死了!今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为什么要害她?”

二人都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草帽遮住了整个头脸的人,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也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刚扬起的尘土慢慢消了下去,朱渝茫然地盯着那人,听出他十分嘶哑的声音里浓浓的怨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四槐也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怨恨和杀机,不由得戒备地握住了自己的长剑,蓄势待发。

朱渝双目赤红地盯他好一会儿,忽然喃喃道:“是啊,我为什么要害她?我终于还是害死了她!”

“你父子一次又一次的害她。现在,你竟然亲自出马追杀她!朱渝,你永远不敢和她堂堂正正的较量,只敢趁人之危么?”

朱渝怒极,声音和他一般嘶哑:“你是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

那人尚未回答,朱渝心里一动,忽然喜道:“她一定还活着!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你快告诉我……”

那人见他变脸倒真比翻书还快,冷笑一声:“朱渝,她的英名不会因任何人而坠,更不会因你而坠。你还想抓了她为你的高官厚禄加上一笔?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她的眼睛瞎了,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快说,她在哪里?”

“嘿,你还惺惺作态,正是你的父亲和兄弟设计毒瞎了她的眼睛,你也难辞其咎。”

“对,就是我害她的!她瞎了,她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她这样的人,怎能看不见这个世界?”朱渝似乎没有听出他声音里一触即发的杀机,茫然了好一会儿才道,“也许,她也看不见我了……”

那人听得他声音里那样刻骨的悲凉和悔恨,又见他双掌上的血迹,摇摇头,强自压下了满腹的怨恨,冷声道:“今天,我是最后一次饶你。你若敢再骚扰她谋害她,我必取你父子三人的狗命。”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大步离去。

朱渝刚刚得到一丝君玉的音讯,哪里容他离开,狂奔了上去:“君玉还活着么?她在哪里?”

那人不理不睬,加快了步子。

朱渝大怒,提了口气,飞身上前,一掌向他背心攻去,另一侧,朱四槐也包抄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并不躲避,忽然回头,一掌拍在朱渝的肩上,朱渝脚步一阵趔蹵,一转身又不顾命地扑了上去,嘶声道:“君玉是不是还活着?你到底是谁?”

“她的事情和你毫不相干,要你多管闲事。”

朱渝冷笑一声,忽然迅捷无伦地伸手抓向他头上的草帽:“你装神弄鬼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又能吓唬得了谁?”

朱四槐见他再次出手,立刻施尽全力配合攻向那人。

那人接下朱四槐一掌,朱四槐大惊失色,掌心像沾上了一块磁铁,功力竟然如陷入了大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一松手,他退出七八步远还是没能站稳重重地倒在沙地上。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人身子一跃避开朱渝伸来抓他草帽的双手,一掌拍在朱渝面上,冷笑道:“你就死心塌地做你的驸马吧!若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休怪我不客气。”

朱渝呆在原地,面颊火辣辣的,那人的身影已经风一般地消失在了远处。

朱四槐从沙地上站了起来,更加惊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好一会儿,才心有余悸道:“这人是谁?真是我生平未见过的高手!”

朱渝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忽然想起在川陕路上的押解途中,拓桑如发怒的狮子一般的神情和咆哮:“谁要害了她,上天入地,我必取他性命。”

他追出几步,嘶声道:“那个人是拓桑,一定是拓桑……”

可是,夜色已经笼罩这茫茫大漠,哪里还有丝毫人影?

朱四槐大惊失色:“不会吧,拓桑早就死了,怎会是他?”

朱渝没有回答,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