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一半到小碗里。
“买多了,分你一点吧。”小刀慢腾腾的说。
卷卷像只被香气吸引而来的流浪猫一样,无声无息的来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
“你要记住哥的大恩大德,以后做牛做马回报我。”小刀端起小碗,刚想递过去,就看见她伸出手,把他面前的大碗抱走了。
小刀:“……”
“刀哥,谢谢。”卷卷舀起一勺蛋炒饭,一边吃,一边眯起眼睛,满脸幸福的对他笑。
“……”小刀盯了她好一会,然后默默将小碗端到嘴边,一脸郁闷的扒饭。
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一个样,至少刀哥第一眼看过去像个在逃杀人犯,努力把所有缺点都贴在脸上,等把这些伪装用的缺点扯下来,就会发现他刻意藏在里面的萌点……
比如他吃完饭之后,趴在小碗后面,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好像一只守着饭盆,等主人投食的哈士奇啊!
卷卷就着小刀这幅蠢脸下饭,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大碗,半点也没给他留,然后老规矩,谁最后一个吃完谁洗碗筷,她收了他面前的小碗,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晚饭是她请客。
公司辞退她的时候发了一笔钱,刚好拿来买了两大碗蛋炒饭。
投喂完家里的野生哈士奇之后,卷卷就回房间歇着了,准备早睡早起,明天去外面找个工作,也不求工资有多高,但求应付最后几个月的房租水电,等到过完年,她再去找个正式工作好了。
睡前她还接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沈绿瓷的。
“刚刚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服装店,看到一条好适合你的裙子,我已经买下来了,顺便买了点配套用的首饰,明天带给你。”
另一条是顾余墨的。
“今天真是对不起,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到时候,还能请你吃肉骨茶吗?”
沈绿瓷的短信,卷卷很快就回了,但是顾余墨的短信不知道该怎么回,半天半天就敷衍了句:“下次再说吧。”
大概是因为被这两条短信分了神的缘故吧,卷卷上床睡觉的时候,忘记拿照片放枕头下面了……
晚上两点,卷卷睁开眼睛。
夜风从窗外吹过,窗户没关,蓝色的窗帘在风中翻滚如浪。
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趴在临窗放着的红木书桌上,手里还握着一支笔,似乎是东西写到一半就困得睡着了。
桌子上立着一盏台灯,洒下温暖的,橘黄色的光,照亮了她的面庞,还有桌子上放着的那本笔记本。
笔记本敞开着,但是卷卷看不清上面的字。
她揉揉眼睛,眼前依旧模糊一片,看起来这具身体的视力非常不好。
她只好眯起眼睛,两只手在桌子摸索了一圈,总算是摸索到了眼镜。
卷卷急忙戴起眼镜,世界再一次在她面前清晰起来。
然后,她低下头,看见笔记本上写着:“我一定要杀了他……”
在这句话下面,无数个字重叠在一起。
但是仔细分辨的话,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
红色水笔,将这个人的名字重重写在纸上,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写下的名字重叠在一起,构成了一副鲜红色的,扭曲的图画。
繁乱的红色线条倒映在卷卷眼睛里,她盯着眼前这幅画,看了许久许久,才终于看清楚这个名字……
顾余墨。
作者有话要说: 卷妹对别人的好感度!
对刀哥45:这是一只野生哈士奇,不知道养不养的熟啊……
对绿绿65:这是一朵娇花啊!需要哥的雨露灌溉!
对萨丁-50:这是一个沙包,可以让哥发泄一下最近受的气。
对顾大叔20:一个声音挺好听的人生过客。
对林姑娘98: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好想再见到你
对玫瑰花:#@!@#……乱码
☆、41|猫的报恩
卷卷往后翻了几页,后面一片空白,她就往前翻过去,一张张图画映入眼帘。
潦草几根线条,却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面。
第一幅画上,绳子吊死了一只猫。
第二幅画上,血泊之中两枚眼珠。
第三幅画上,十根手指缤纷落下。
第四幅画上,一个女人喝下穿肠□□。
第五幅画上,千刀万剐容颜不再。
第六幅画上,胜利者掩唇而笑。
就在卷卷打算翻到下一页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滴答。
夜晚太静,衬得这个声音无比清晰。
卷卷转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滴答,滴答,滴答……有什么在滴水的声音。
卷卷朝洗手间走过去,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觉得脚板有点凉,低头一看,发现有水从门缝底下蔓出来,沾湿了红木地板。
她抬起头,伸手扭动门把手,推了几下没推开,反手一拉,终于开了……
一只黑猫吊在门口,两只绿眼睛直直盯着她。
卷卷吓得倒退一步,脚底一滑,身体失重,后脑勺先着地。
砰地一声,她的视线顿时模糊起来。
再睁开眼,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下是熟悉的枕头,身上盖的是熟悉的被子,整个房间散发着自己最熟悉的味道,然而眼前,那只猫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
一根女式红腰带,将那只黑猫吊死在门下,轻轻摇曳,尾巴长垂。
它睁大眼睛,张开嘴巴,似乎要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猫叫。
可腰带勒得太紧,它实在是发不出声音来。
于是水顺着它的尾巴尖,一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流出门缝……趁着凶手睡着的时候,将暂时取代她身体的,另外一个人召唤过去……
“喵——”
窗户外面忽然划过一声猫叫。
卷卷猛然拿被子蒙住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过了几分钟,被子里传出低低的祈祷声:“阿弥陀佛上帝观音妈祖春哥保佑……”
一夜过去。
窗外漏进明媚的阳光,光照在床头柜上,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手机之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看清手机上的时间之后,卷卷蓬头垢面的坐起身,下床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拿下唇间叼着的橡皮筋,满头卷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辫。
之后她出门找工作。这两天投递的简历大多数石沉大海,不过也有几家叫她过去面试,一家是咖啡店,还一家是培训机构,虽然专业不怎么对口,但反正有工资就先干着呗,再说了,她这样的人才到哪都能混得开,就算去网吧当网管,也能压制得住那群叛逆小青年,分分钟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从培训机构里出来,卷卷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马路对面,红灯时间很长,她站在人群之中,低头看着手机,拇指在顾余墨的联系方式上轻轻划过。
要给他提这个醒吗?
红灯闪烁,人群开始移动,卷卷握紧手机,混在人流之中,朝马路对面走去,走到一半,一道黑影忽然从她脚边上窜过,毛绒绒的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