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1)

浮生寄流年 晴空蓝兮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太一样。”

  沈郁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一声:“别拿她跟你的那些女朋友比行吗?”

  “滚!我挑女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余思承笑骂道,但又不得不承认,“……不过像南谨这样的,估计也只有那位才能降得住。”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天花板的方向指了指。

  沈郁又笑了一声,这回倒没反驳他。过了一会儿,沈郁才忽然说:“林妙也该到了吧。”

  萧川遇袭的事,包括后面一系列的行动,并没有人刻意通知林妙,但林妙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事肯定瞒不住。

  果然,没过几分钟,大门外便传来熟悉的跑车引擎声。沈郁和程峰对视一眼,就只有余思承似乎叹了口气,摁熄烟头站起身,主动迎向正匆匆进屋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他笑嘻嘻地问。

  林妙刚才一路走得急,这会儿停下脚步气息未定,只拿眼睛狠狠瞪向屋里的三个大男人,质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哥在楼上休息呢,别大呼小叫的。”程峰一边泡茶一边说,“况且,这也是他的意思。”

  尽管早知道萧川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林妙还是飞车赶了过来,一路上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她心里又气又急,偏又听见程峰抬出萧川来压她,一张俏脸不由得冷下来。

  余思承见气氛尴尬,倒是乐意出来打圆场,不以为意地劝她:“我说你也别急,我们几个不都守在这儿吗,没什么事。他不让你知道,总有他的道理。”

  “那我倒要去问问他,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林妙冷冷地扫视在场的三个人,转身就要往楼上去。

  “你现在最好别上去。”沈郁慢条斯理地开腔,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为什么我不能上去?”

  “因为不适合。”

  林妙愣了愣,忽然冷笑出声:“恐怕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她此时的心情已是极端恶劣,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幸好沈郁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说:“我是为了你好。”

  “林妙,”余思承也叫住她,神色却是难得的严肃,“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早上等哥醒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林妙仍是冷笑。

  “那就没意思了。”余思承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似的了?”

  林妙扬起秀眉提醒他:“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她又看了看另外两位,笃定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客厅里仿佛有片刻的静默,然后才听见程峰开口说:“大家认识十来年,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

  林妙不禁怔了一下。

  这话倒是真的。十来年的时光,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们都共同经历过了,这样的交情并非言语能形容的,恐怕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所以哪怕偶尔起了争执和冲突,他们也总是很快就冰释前嫌。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谁都不会计较太多。

  她是因为萧川受了重伤,一时气急攻心,方才才会那样口不择言,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得罪了。此刻她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朝楼梯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心中明知这三个男人有事瞒着自己,但也不愿再过分追究。

  程峰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但他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

  他们绝对不会害她。

  即便有事瞒着,大约也是为了她好。

  林妙垂下眼睛静了静,才说:“行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走得很快,上了车子便立刻点火离去。

  引擎声逐渐远离,程峰才转头看看余思承,似乎颇感兴趣地问:“你说南谨挺厉害的,那她能厉害得过林妙吗?”

  余思承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里抽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斜着眼睛看过去,忍不住笑着说了个脏字:“我他妈算是发现了,你小子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吗?”程峰勾勾手,示意他把打火机扔过来,又提议道,“不如我们开个赌盘,如何?”

  “赌什么?”

  “就赌林妙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这样可有点不厚道啊。”沈郁及时插进来,将杯中旧茶倒入茶桶里,又换了包新茶泡上,才笑着说,“算我一份。”

  看着笑得像狐狸一般的二人,余思承连连摇头:“认识你们两个,也算是林妙交友不慎。”

  沈郁撇开盖碗中的浮茶,抬眼看他:“你替她打抱不平?她的那个心思,这么多年瞒过谁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就应该趁早放弃。拖拖拉拉这么久,走了个秦淮,如今又来了个南谨,她再不早点醒悟,以后还有她的苦头吃。”

  余思承仿佛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一时没作声。

  沈郁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忽然说:“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扯淡!”余思承这才骂了一句,扔掉烟头,“我当她是亲妹妹。”

  沈郁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淡笑了一声:“做兄弟的才劝你一句,那是朵带刺的野玫瑰,会扎手。”

Chapter 11

  过了这么多年,他再次看见她的眼睛,也终于能够看见她当时的心情。原来是绝望、是凄惶、是空洞的沉寂和……彻底的心死。

  已经是凌晨了,楼下仍旧灯火通明,几个人晚上都没打算走,便打开电视看球赛,而楼上则始终静谧安宁。

  其实萧川中途醒过几次,因为麻药效力早就退了,伤口处一片火辣辣的疼,他睡得并不安稳。可是尽管这样痛,他在睡梦中仍旧能感觉到床边有人,那仿佛是天生带来的敏锐感,就如同他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潜伏的危险一样。

  伏在床边的那个人大约也睡着了,所以呼吸规律而轻浅。有好几次他半睁开眼睛,都能看见那个纤秀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趴伏在床沿,背脊和肩膀随着每一次呼吸极轻地上下浮动。

  她的左手还被他握着,竟然始终没有挣脱。

  当萧川再一次因为疼痛醒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手指缓缓动了一下。

  夜很静,隐约能听见窗外灌木丛中低低的虫鸣。

  他的指腹在那只光洁细腻的手上无声地摩挲移动着,像是在探索,探索着一个答案;又仿佛是在寻找,寻找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就像一个盲人,仅仅凭着触觉也能知道这只手十分柔软,十指骨骼纤细,肌肤滑腻得如同凝脂。而手的主人似乎睡得很沉,对他这样的“骚扰”丝毫都没察觉。

  可是萧川却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握着这只手,心口处猛地传来一阵悸痛。

  这样熟悉的触感,让他仅仅愣了一瞬,便忍不住将手指再度探向那平滑柔软的掌心里。

  他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样丧失理智的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