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1 / 1)

眉妩 春衫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巴抵在她肩上,轻声道:“眉眉,别人的好处,你没有,可是你的好处,别人也没有。”

  苏眉抿唇笑道:“你这样的便宜话,说了等于没说。”

  虞绍珩温存一笑,低低道:“你没发现,别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特别对、特别好吗?”

  苏眉听着不由锁紧了眉头,哭笑不得:“……你这好像不是在夸我吧?”

  绍珩笑道:“这样别人才会喜欢和你在一起呀。”

  苏眉瞟了他一眼,垂眸而笑:“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虞绍珩摇头道:“我可不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特别坏……”

  “你喜欢当坏人啊?”

  “嗯。”虞绍珩一派天真地嘟了嘟嘴:“这就好比人看戏,观众都喜欢好人,可演员经常都会觉得要演个大反派才过瘾。”

  苏眉在他鼻尖上点了点:“你不用演,你就是。”

  虞绍珩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奶奶还说什么了?”

  苏眉不防他忽然又问了回来:“没有了。”

  “不可能。”虞绍珩狐疑地看着她。

  苏眉为难道:“……她问今天早饭是谁做的?”

  虞绍珩眉峰一挑:“你不会说是我做的吧?”

  苏眉懊恼地点了点头,虞绍珩笑道:“眉眉,你不跟我说假话是对的,跟别人一定不用这么老实。” 说罢,又在她腮上捏了捏:“还有呢?奶奶没说别的?”

  苏眉赶忙摇头:“没有了。” 她怕虞绍珩一个不痛快,要去寻许家的晦气,绝不肯说出许家的事来。

  “不可能。”虞绍珩断然道:“肯定还有要紧的事你没告诉我。”

  苏眉心里发慌,嘴上却一口咬定:“真的没有了。”

  虞绍珩盯了她一眼,惑然道:“不会啊,我祖母难道没跟你交待一件我们家的头等大事吗?”

  苏眉见他态度凝重,也跟着疑惑起来:“什么?”

  “她老人家就没说,让你勤快一点,赶紧给她添个重孙子吗?”

  苏眉一怔,却是松了口气,羞笑道:“根本就没有。”

  虞绍珩诡笑道:“我不信!你一定是把我祖母的话藏起来了,快,让我看看藏在哪儿了?”

  ——————

  次日一早,虞绍珩一到办公室就接了调令,叫他去部里给蔡廷初做秘书。这件事着实比祖母搞突然袭击还要叫他意外,且事先全然没有人跟他商量过——撇开他跟部长大人的“私交”不论,就是普通人调职也该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啊?他的家世背景本来就扎眼,这回虽然只是平调没有升迁,可是突然贴到部长大人身边怎么看都叫人觉得别有“深意”,“上峰”要是真为他着想,似乎也不该有这样的“昏招”。

  然而调令已下,再去讨价还价反而显得矫情,虞绍珩腹诽了片刻,也只好乖乖收拾东西去跟部长大人报道。本以为蔡廷初会当面跟他解释,谁知部长大人打趣了两句他婚礼上逃席的事,就把他扔给了一张马脸的葛凤章。

  葛凤章笑眯眯地带他去办公室安排工作,加上葛凤章这个秘书长,蔡廷初的秘书班子一共六个人,虞绍珩年纪最轻、职衔最低、资历最浅,所以转到他办公桌的公务就真的只是一个秘书的分内事,比如,替各位长官起草公文。

  然而再平常的事,想夸也总能找得出角度。葛凤章端着一杯浓茶从他面前经过,时不时地便要赞一句:“绍珩,字写得真精神。”

  他面上谦辞,心里苦笑:他如今这差事,也实在是无聊到只剩下练字了。然而父亲问起,他唯有腆着脸说一切都好——谁让他自己非要来呢?

  这一日他经手了一叠嘉奖通报,里头最显眼的一份正是要派到六局嘉奖腾作春的。虞绍珩拿在手里,不免有几分艳羡,寻了个说辞,自己亲自送了回去。

  几日不见,局长黄之任的头发越发少了,脸勉励他的话都说得萎靡。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他便去寻腾作春:“师兄,恭喜啊。”

  腾作春一见是他,一边喊勤务兵泡茶,一边笑道:“是我该恭喜你才对,人生最得意莫过新婚燕尔,金榜题名——你高升到部长身边,也差不多了。”

  绍珩笑道:“你不要取笑我了,我这些天就只有字练得长进了些,哪比得上您这件大案子,要授勋得。”

  “出苦力罢了。”腾作春摇头一叹,指了指自己鬓边:“昨天我太太还说,都见我有白头发了——”压低了声音笑道:“迟早步局长大人的后尘。” 打量着虞绍珩的神色,疑道:“怎么?给蔡部长当秘书你还不满意?”

  虞绍珩赶忙笑道:“没有没有,我是觉得力有不逮,应该跟您多学习两年,才好供长官驱驰不是?”

  腾作春笑着点了点他:“谦虚过分就是骄傲了啊。” 说罢,体谅地拍了拍他:“你不想调到部里去,怎么不跟部长说呢?”

  虞绍珩摇头道:“上峰有调令,哪儿会问我们的意思?”

  腾作春觑着他,皱眉笑道:“我们私下里聊天,你也不老实啊。”

  虞绍珩笑道:“我是实话实说,真的没有,我是拿到调令才知道的。”

  “是吗?”腾作春思忖了片刻,又打量了虞绍珩一遍,却是欲言又止。

  虞绍珩疑道:“怎么了?”

  腾作春想了一想,咂了咂嘴,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似的,肃然道:“绍珩,有件事我觉得该告诉你,不过,话我都是听来的,咱们哪儿说哪儿了。”

  虞绍珩惑然笑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腾作春啧了一声,仿佛很难开口,虞绍珩忙道:“师兄你放心,我们哪儿说哪儿了。”

  “是这样——”腾作春极慎重地措辞道:“之前你结婚度蜜月去了,你人不在,我们局里倒传了些闲话。”

  虞绍珩蹙眉道:“六局这样的地方也有这种闲人?”

  “要单是闲话也就算了,可这件事还牵涉到我们局里的公务。”腾作春喝了口茶,踌躇着道:“我坦白说了你不要介意,你太太之前……呃,就是你那位姓许的老师,是不是跟我们局里的案子有牵扯?”

  39、(三)

  虞绍珩听着,心底一凛,面上却是诧然:“啊?什么时候的事?” 许兰荪的案子该是绝密,这样的风声从何而来?他说着,关切地探了探身:“许先生没跟我提过啊。”

  腾作春见他一脸懵懂,却似有些尴尬:“算了,还是不说了,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不用在意。”

  “不不不!”虞绍珩正色道:“师兄务必告诉我。”

  “唉,我也是偶然听人说到,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腾作春纠结道:“……似乎是说这位许先生卷到了什么案子里,你是不是替他开脱过?”

  “这?”虞绍珩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听说?许先生去世前一个月,我还到他家里去过,他也没跟我提,他知道我在六局啊……”他话里就着腾作春的意思撇清,心里却明白腾作春口中的“闲话”,绝不是他说出来的那个意思,恐怕正是之前蔡廷初问他的那一茬。难道就是有什么话传到部长大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