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往后一退,靠在廊杆上。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木屋外面的泉池上,泉水几不可见地波动着,细碎的光折射进她的眼眸里。
“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历练任务还没完成。”
凌戕爵张口欲要回应,便听到对方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最后一瓶药剂还是要喝的,不能浪费。”他的脸色微变,那股难喝的味道突然从喉道里涌上来,舌尖上好似还残留着药剂的味道,不仅摧残味觉还摧残精神。
泉池上的碎光看久了便会眼酸,君歌收回目光,她倒是没有想要恶整凌戕爵的想法,主要还是心疼自己的草药,“等会,小牧会将药剂拿给你,一定要喝完。”
听到自己的名字,木头人愉快地左右晃动着身子。君歌看了木头人一眼,抬步进入木屋,来到楼梯口后面的木门面前,伸手推开门。一道与“稀奇古怪”店铺里相似的蜿蜒楼道出现在她面前,下面就是地下室了。
静悄悄的楼道里,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分为明显,随着脚步声的响起,楼梯两壁的壁灯一盏盏亮起,照亮着主人前进的路。很快,脚步声便消失在楼梯尽头,壁灯又一盏盏地熄灭,仿佛不曾亮起过。
地下室的角落里堆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然而在其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样式怪异的器具,桌子背后的墙壁靠着许多书架,填充着各种书籍。
君歌目标直接地走到桌子面前,拿起桌子上唯一一本书本。这是一本古老昏黄的笔记本,笔记本是摊开的,书页上画着各色古怪的符号,用魔法大陆的语言翻译过来,就是一些关于魔法阵的内容。这个魔法阵研究的不是别的,而是关于空间传送。
魔法大陆里有一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时间最为神秘的三件东西:时间,灵魂,空间。
时间不可控,灵魂不可知,空间不可越。本心而论,君歌是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魔法大陆的,毕竟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乡,可是空间这种神秘复杂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
想了想,她合上笔记本,拿起旁边的魔法杖,对着它,口中喃呢着复杂拗口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笔记本缓缓浮到半空,在它附近的空间里出现一些张狂地舞动着身子的绿色藤蔓。这些藤蔓死死地缠上笔记本,用力之大似乎像是要将它绞死。
冗长的咒语很快就结束了,就在最后一个音节的停止,舞动的藤蔓倏地消失,笔记本也重重地掉落在桌子上,刚刚一切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有笔记本表面那复杂缠绕的藤蔓图案见证着所有。
忽而,一道声音突兀地在地下室里响起。
“你竟然就这么将它封印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到这本笔记,你却不好好珍惜。”
君歌对声音见怪不怪,神色之间不为之所动,她伸手拿起已经被封印的笔记本,转身走向书架,将其放在上面,然后似是回应声音般缓缓道:“那又如何?你终其一生也没能研究成功,你还想指望我将它完善?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回大陆了,在哪里不是过日子?”
听闻君歌的话,声音的主人自然不信,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夸张地叫道:“你就骗自己吧,如果不是想回去,当初你怎么会将它解封?别告诉我之前日夜研究它的人不是你。”
“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弄出这种响声,信不信我把你敲成渣滓,埋进外面的土里当肥料。”君歌皱起眉,猛地瞧向声音的主人。她入目之处,是一具枯骨,枯骨坐在高椅之上,虽无血肉,但坐姿之间可见其贵族姿态,但她知道这只不过是魔法师惯有的装势。
椅脚边上放着一个酒坛,其洁净程度足以见得此物被经常使用。大抵是被君歌的话吓到了,枯骨在半空中晃荡的手骨僵硬地停住。随即,枯骨像是想到什么,将手小心地放下,移动之间骨骼的摩擦再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惹来了君歌的目视。
“好吧好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说完,枯骨上泛起淡淡的白光,光芒过后,它已然变成了一个肥瘦适中有血有肉的老者。举止之间再没有了令人讨厌的“嘎吱”之声,本就套在其身上的魔法袍也被撑起,不曾见过此幕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具早已死透的枯骨。
至于君歌,她在对方化出血肉之后,就已经跨步离开了地下室。
随着她的离开,地下室的光亮也开始消失,透过朦胧浅淡的余光可以看见枯骨又成了枯骨,“嘎吱”声在暗中不停歇地响着,也不知其在做些什么。
045:温寒
凌戕爵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昏迷状态,对此,他只是保持沉默。至于心中有没有想些什么,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为空间钮被抢了,里面的任务品也没了,君歌只好指挥着某人感觉抓紧时间替她收集任务品。因此,林副官在来和凌戕爵接头的时候,意外看见了自家将军正努力地摘着睡蔓果,而在树下则等着一个他认识的omega。
君歌远远就看见了林副官,她忽而想起了两人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她和沈平澜在珈蓝森林里被人袭击受了伤,对方一直代替凌戕爵来看望他们,一来二往才慢慢熟识。
这样想来,那一次袭击他们的人和这一次的应该是同一拨人。她微微蹙眉,如今看来,联邦和帝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如果再继续留在帝国,说不定会被殃及到。
“怎么?”
“嗯?”君歌抬眼望向凌戕爵,不动声色地收起自己的一番心思。对方微皱眉头,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道:“走。”
简短的一个“走”字,叫她无奈扶额,伸出手拉着凌戕爵的领子,猛地将对方往下拽,使得对方不得不弯身来近距离看着她。凌戕爵抿紧嘴,双目平静地看着君歌,心下微奇时,只听君歌慢悠却透着一股子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这什么德行,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嗯?”
闻言,凌戕爵的眉目之间的皱痕变得越发深,嘴唇微动,想要开口,余光却见林副官比平时要灿烂许多的笑容。眼底划过一丝尴尬,他抬手将君歌抓着领子的手松开,挺直腰身,竟直接离去,看得君歌一愣,不由猜测自己是不是玩太过了。
“您不要介意,将军就是这样的。刚刚我们说,希望您能够和我们一起去飞行器上休息几天,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