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1)

她与光同行 尤小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好痛……嘤嘤……”

【瞪谁谁怀孕】:“警察叔叔,能不能先把刘禽兽在外面放几天,让大家打他个半死你们再抓!”

【带你装逼带你飞】:“看了昨天的新闻吓尿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只想问一句,刘志军你家老娘们昨天被头条帝打得爽不爽?为头条帝点赞!”

【公正小判官】:“是是非非终于有了结论,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加油!我心中的精灵歌姬!”

……

樊歆一条条的看,想起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忽然间眼眶便湿了。

那一刻她想,那句话说的真好。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中午,樊歆在办公室自带的豪华厨房里做饭,慕春寅在外面办公,一墙之隔的厨房里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的协奏曲,看文件的慕春寅听在耳里,表情很愉快。厨房里的樊歆总算明白头条帝为何要急匆匆公布关系,说穿了就是因为吃——公布关系后她就只能呆在十七楼了,只要没通告没节目,她就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他。

这个厨娘保姆菲佣还真是做的彻底啊,樊歆一面切菜一面想。

……

饭后是慕春寅雷打不动的午休时间,他往休息室一躺,向樊歆手一招:“过来给我捏捏肩。”

樊歆领命而去。

正是盛春三月,洒进休息间的阳光分外清透。慕春寅歪靠在沙发上,任由樊歆不轻不重的给他揉捏,那脸庞沐浴在温煦的日头中,润泽如暖玉。

放松了片刻后他问:“你看了新闻跟微博,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冷不丁被这么问,樊歆想了想后答:“我沉冤得雪,不再被人冤枉辱骂,粉丝还暴涨了一倍,大家都来安慰我鼓励我,我很感动。其中有个人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我觉得说的很好。”

“正义?”慕春寅嗤笑摇头。

“难道不是吗?”

“正义不会从天而降,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做这么多准备,你认为,你会这么顺利得到正义吗?”

樊歆若有所思,“你说的对,正义与公平固然或迟或早都会到来,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

慕春寅颔首,“很好。”又转了个话题,“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公开证据,现在想明白了吗?”

樊歆点头,“你是担心提前把证据放上去,刘志军一害怕,就不去新闻发布会了,那样我们就不能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

“有进步。”慕春寅黑眸中浮起笑意,凝视着她恬静的侧脸,“粗浅的原因想通了,那深层的呢?”

“深层的?”樊歆倒是没想这么多。

慕春寅坐起身来,身姿颀长舒展,右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肩上,“给你一句提示——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是说先把自己置于绝境,再出其不意的扭转乾坤?”

“对,我故意不把视频放出来,就是让外界都以为我们没有证据,我们非输不可,当所有人都认定结局时,我们却忽然一个神扭转大获全胜。比起平平淡淡的真相,媒体们更偏爱这种始料未及令人大跌眼镜的事件。他们会大肆报道此事,吵噱头,博眼球,而作为获胜方的我们,便成了最终受益者。”

“第二,我不过早放出视频让公众做出定论,是因为舆论酝酿的时间越长,猜疑越多关注越多,那么在真相解开的一霎,越具有爆发力与震撼力。这也是为什么原本只是一起普通的演艺圈事件,今天却以极高的关注度登上国家法治早报——没错,不论这件事是否宣判,你都以受害者的形象博得了政府的同情及支持,有了官方支持,刘志军将会受到法律更严厉的惩治。”

“第三,你蒙冤的时间越长,受到的不公越多,你的粉丝就越心疼,这种心疼会加强他们的忠诚度。与此同时,曾误会你的路人,会为过去的抵制谩骂心存愧疚,为了表达他们的歉意,大多数人会变成你的粉——没错,我就是变相的为你圈粉……因为衡量一个艺人的价值,粉丝量占据重要因素,我在为你增加身价。”

慕春寅换了个姿势,午后日光映出他眸里浅浅波光,眉宇灿然生辉,他喝了口红茶润喉继续说:“所以这事从宏观角度看,可以理解为一场自上而下,全民参与的炒作。我们曾是受害者,但我们最终掌控了局面,那么,我们就是真正的赢家。”

这一席分析有条有理慢慢道来,樊歆轻轻点头,她虽经历这事后长进了不少,却远不及他目光深远,她由衷地说:“阿寅,你好厉害!”

前一刻还一本正经指点江山的慕总裁一听夸赞就洋洋自得:“我什么时候不厉害了?”

他的确是有资本的,樊歆深以为然,“也是,从小慕叔叔就把你带在公司耳濡目染,我刚学小提琴那会,你已经拿股票走势图当动画片看了,我钢琴四级时你学会了炒股,我钢琴六级时,你赚了人生中的一大桶金……反观我,从小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唱歌跳舞小提琴……咱俩虽是一个家出来的孩子,却真正截然相反。”

慕春寅笑着答:“因为爸妈对我们的定义不一样,我是男人,男人站起来是座山,倒下是一弯桥,不仅要承担家庭的重任,还要光大家族门楣。而你是女孩子,父母的理念是名门淑女,这一生只要你衣食充沛快乐欢喜就够了。”

提起往事樊歆沉默下来,心底隐隐作痛。过去珍姨慕叔叔将她视如己出百般疼爱,她却导致不可挽回的错。

她静了半晌,忽地转过身去,低声说:“阿寅,这世上我最怨的人,就是我自己。”

是的,至亲的死虽不是她有意造成,却的确是因她而死。这些年她怨恨,她自责,从未得过解脱。

慕春寅亦安静下来,他沉声道:“我最恨的人也是你。”

房里的气氛倏然转为压抑,彼此守着共同的伤口缄默无声。约莫两分钟后,慕春寅猛地将转过去的樊歆扳过来,将她扯进了怀里。

原本站着的她被迫跌在沙发上,他搂着她的肩,力气大到她有些疼,他的下巴压在她额头,一字一句说:“你记着,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樊歆用力点头。

慕春寅的呼吸温热的拂过她发丝,又问:“在加拿大的五年,有没有想过回来?”

“有,有过很多次。”樊歆低声道:“想回来看你,但是怕你恨我……”

“所以回国后跑到盛唐,躲在门口树下偷偷瞧我?”

“嗯,就想来看你一眼,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谁知被你逮到了……”

回忆那天,樊歆还十分诧异,她当时就在公司外晃了晃,想着他总要从大门过,她便乔装打扮蹲在门口的树下等。大概等了四五个小时,她脚都麻了,一辆招摇的布加迪载着衣香鬓影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