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
等待的时间她原本在与赫祈聊天,门外一阵尖叫突然传了进来。
——“你眼瞎啊,踩我的裙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裙子多贵吗?你赔得起吗?”
“您别生气,我想办法帮你清理干净!”
“清什么清!我马上要走红毯了,哪有时间清!这么脏你要我怎么走!”
……
这声音太过熟悉,似乎是秦晴的。樊歆与赫祈对视一眼,将门略微开了些。
门外果然是秦晴,她虽然没收到邀请函,却是慕春寅带来的女伴,所以也就顺便来蹭红毯了。站在她对面是个大学生出头的年轻姑娘,看样子应该是某个明星的助理,小姑娘将秦晴的长裙踩出了半个脚印,一个劲赔礼道歉,旁边亦有工作人员不停的打圆场,但秦晴就是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我这裙子是从法国专门定制的,你看都不看就往上踩,眼珠子长着只是摆设吗?把你的老板喊过来!今儿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要你好看!”
“还有完没完!”倏然一声高喝截住秦晴的话。秦晴的声音顿住,看向迎面走来的美艳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长发盘起,凹凸有致的身材套着一件半镂空的黑色长裙,性感中透着冷冽强硬,微微上挑的眼角掠过众人自带睥睨之势,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台,衣香鬓影的女星们无一人比得过她的气场。
天后苏越。
秦晴也愣在当场,“苏越?”
苏越走到她面前,红唇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她的主子就是我,你要怎么地?要赔钱还是赔衣服?”
对方的名气毕竟如雷贯耳,秦晴的气焰登时灭了一大半,但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她稳住了姿态,道:“你的人踩了我的衣服,本来就该道歉。”
“她都道歉了,你怎么还骂个不休不停?”苏越不留情面,话说的极直白,“现在的新人都是什么来头呀,一没作品二没实力的来蹭红毯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秦晴强压住的火蹭地冒了上来,“苏越姐,就算你是天后也别这么瞧不起人。我虽然是个新人,不及你资辈深,但我也不是普通新人,您要瞧不起我,也得掂量掂量我身后的人。”
“你身后的人?”苏越抬起尖头细跟高跟鞋往前踩了一步,饶有兴趣的问:“谁啊?看这圈子里有几个我是不敢掂量的?”
秦晴拨弄着亮闪闪的水晶指甲,将自己长而精致的晚礼服裙摆一撩,是个炫耀的姿势,“我是盛唐的秦晴,因为这件裙子是我的老板慕少亲自挑选亲自送的,所以被踩了一脚我心疼。怎么,苏天后想跟我们慕少叫板吗?”
苏越原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慕春寅这三个字时忽地一转,她瞅着秦晴嗤笑一声,眸光一寸寸收紧,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慕春寅?”
秦晴抬高下巴,双手环胸,洋洋得意的姿态像只骄傲的孔雀,“对,我是他的女人。”
她笑吟吟看着苏越,以为苏越是忌惮了慕春寅的身份,口气越发张扬,“苏天后想说什么吗?是不是觉得我们慕少……啊!”
伴随着秦晴的尖叫,“啪”的一声厉响掠过诸人耳膜,整个后台的人齐齐呆住。秦晴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瞧着苏越:“你……你敢打我!”
苏越拍拍手,柳眉凤目间俱是冷意,“我打的就是慕春寅的女人!”
秦晴脸涨的通红,想要还手,却碍着苏越身后的一排保镖不敢动,末了她哭起来,不住冲身边张望大喊:“慕少!慕少!”
苏越好整以暇的坐在那,仿佛就等慕春寅出来。两分钟后慕春寅果然现了身,几个工作人员将他拥簇到秦晴面前,他扫扫眼红红的秦晴,再瞅瞅对面气场强大的苏越,问:“怎么回事?”
秦晴一见他就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苏越道:“慕少,她……她打我!她居然打我耳光!”
慕春寅皱眉,而坐着的苏越已经站起了身,她几乎是逼视着慕春寅,口吻里的笑意近乎挑衅,“我就打她怎样?怎么,慕总也打算扇我的耳光替她出气吗?”
慕春寅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将秦晴往休息室一拉,“回屋去。”
一贯被人捧惯了的秦晴哪肯吃这个亏,哭的更加梨花带雨,“我不依……慕少,您不能眼睁睁让她欺负我呀……”
慕春寅不理会她,径直叫来几个工作人员将哭哭啼啼的她拖了回去,待秦晴离开后,他也跟着去了休息室,见他要走,方才还含笑的苏越突然敛住了笑,她挡在慕春寅面前,定定看着他,那一声客套的慕总换成了连名带姓的称呼,“慕春寅……你欺人太甚!”
慕春寅闻言目光微闪,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休息室。
vip化妆间里的樊歆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先前咄咄逼人的苏越,在慕春寅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面上竟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凄然。
樊歆关上化妆室的门,问沙发上玩平板电脑的赫祈,“苏越是不是还喜欢着慕春寅?”
赫祈对女人的纷争没有太大兴趣,方才看到一半就折身回来。眼下的他正对着平板上全球美景纪录片看的津津有味,见樊歆发问,他敷衍地回答:“不知道,但她曾经很爱慕春寅,为了慕春寅,宁愿放弃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
“她这么爱慕春寅,为什么后来分手了?”
赫祈摇头,“不清楚,好像是她发现了慕春寅的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赫祈抬起头,面有诧异,“咦,你还不知道吗?慕春寅有个特别的房间,终年上锁,据说里面有他最深的机密,他不让任何人进去……”
“哦!”樊歆想了会,还真有这间房,那是慕春寅卧室里的侧室,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她。
“那里面有什么?”樊歆好奇的问。
赫祈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跟他住一起吗,你撬锁进去不就明白了。”
樊歆摇头,“我哪敢,万一打开全是尸体呢!从前有个童话故事就是这样,有个变态的国王,杀了自己的王妃藏在城堡的某个房间……妈呀,太恐怖了……”
赫祈:“……”
他正要继续说,手机铃声大作,他接通电话嫌信号不好,走出了化妆间。
化妆间里只剩樊歆一个人,无聊之下她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两分钟后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樊歆背对着他,愉快地问:“赫天王你回来了?是不是快到咱俩走红毯了?”
话刚落地,她的瞳仁倏然一紧。
身后的人根本不是赫祈,而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浅色衬衣与笔挺西裤透出极好的风姿,樊歆却一霎绷紧了上身,放开手中杂志,“温……温先生……”
温浅面上亦有疑惑,“你怎么在这?”他环视四周,“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