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臣服 铁扇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高贵的理由?”

“都是一样的啊。”桑旬轻轻笑起来,“你可以把她对你的爱当做伤害她的武器,为什么我不可以?”

席至衍终于抬起头来,他红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喉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觉得荒唐,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笑得不可自抑:“原来你是来给你那个蠢货妹妹报仇来了?”

“蠢货?”桑旬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惊诧,也许是觉得愤怒,也许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鄙视她?”

“你忘了吗?当初是你先勾引她的。任何人都可以嘲笑她,唯独你不可以。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才能让你在欺骗了她的感情后再去嘲笑她的肤浅?”

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站定,她一点点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模样,最后终于轻声开口:“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席至衍慢慢开口:“那你呢?现在的你,不就是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么?”

他缓慢抬起头来,却猝不及防地对上桑旬的视线,因此便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去。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开口,“桑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

他将烟盒和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有些抖,点了几次才将香烟点燃。

为了她,他可以伏低做小,可以戒烟,甚至可以对她和沈恪之间的种种装聋作哑,只是她并不在乎。

非但不在乎,甚至还不屑一顾。

他多可笑,居然还奢望她的爱情。

桑旬在那里立了半晌,然后伸手将一边的行李箱拉起来,低声道:“我走了。”

席至衍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但仍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恐惧是什么。

他将含着的香烟取下来,掸一掸烟灰,然后将仍亮着火星的烟头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戳。

皮肉烧焦的味道传入鼻腔,那气味并不好闻,但自肢体传来的迟钝痛感却让他清醒了几分。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清醒一些也好,这样就不会哀求挽留,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还能保有最后一点尊严。

她走了。

行李箱碾过大理石地砖,发出“咯吱”的声响,电梯门缓缓阖上,最后重归于寂静。

其实桑旬的东西很少,即便在他这里住了这样久,也没添置太多东西。

现在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搬走,倒也并未令房子显得空荡。

这间公寓还和从前一样,她在这里驻足的日日夜夜,都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就像是他独自一人,无端做了一场梦。

他摸一摸脸,一片冰凉。

真的是做了一场梦啊。

他走到书房,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小小的桃木梳。

那时他以为她飞机失事,这算是她最后的遗物。

后来知道她无恙,他从未有哪一刻那样欢喜过。

只是他忘记了,这个女人啊,看着软,其实性子很冷心肠很硬。

从前她就恨他,哪怕他从未伤害过她,她也不会喜欢上他。

她是生是死,是平安是凶险,从头到尾,其实都和他没有半分干系。

他摸了摸裤袋,将那个小小的戒指盒子拿出来,放在面前端详。

之前他觉得忐忑,因为知道她不喜奢华,他并不确定这个戒指合不合他的心意。

至菀无意间知晓他的担心,只觉得好笑:“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大钻戒?”

有啊,这世上就是有人不喜欢。

他走到窗前,将那戒指盒子和那一把小小的桃木梳一同扔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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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在旧金山落地出关时已经是中午,大姑姑的女儿、表姐叶珂千里迢迢从纽约过来接她,看见她的灰败脸色,不由得担忧道:“在飞机上没休息好?”

“有一点。”桑旬抿着嘴唇,点点头。

“公寓我已经找人给你收拾好了。”叶珂笑一笑,“我们先去吃午饭,吃完你就回去休息。”

说完她又转身去叫身后几步远的老公,他正在打电话,听见叶珂的声音,他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然后便将电话挂断,走过来。

“小旬,这是你表姐夫,时晏。”叶珂为两人做了简单的相互介绍,又对身后的男人说:“帮小旬把行李搬上车吧。”

三人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馆,等待的间隙叶珂问她:“小旬,什么时候入学?”

桑旬想了想,然后答道:“不出意外的话,九月份。”

“那还有一段时间。”叶珂笑笑,“趁这段时间,你可以在周边转转。”

桑旬点点头。

叶珂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只以为她是累了,便说:“吃完饭时晏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

将她送到公寓后叶珂夫妇就离开了,桑旬只带了随身的东西过来,不一会儿便收拾妥当。

她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爷爷报了平安,又将新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孙佳奇和楚洛。

新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很快桑旬便接到一通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号码来自国内。

她接起来:“喂?”

“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没有。”桑旬笑了,现在是早上十点半。

沈恪说:“那有没有空请我吃个午饭?”

桑旬愣了几秒,才反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你住的公寓楼下。”沈恪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桑旬随便套了件衣服便下了楼,一出去,果然就看见不远处的高大身影,不是沈恪又是谁。

他手上搭着一件外套,旁边立着行李箱,桑旬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也许是此刻才发觉自己的唐突,沈恪笑了笑:“来这边开会。”

顿了顿,他又简短解释道:“素素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桑旬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没人送你过来?”

沈恪倒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这边是私事。”

桑旬听在耳中觉得有些不对味,但还是说:“你的箱子可以暂时先放我家。”

“谢谢。”沈恪莞尔。

桑旬说:“附近有一家——”

说到一半她猛然收声,不好意思地笑,“你在这里比我待得久。”

虽然最后因为要接手家族企业,未能完成博士学业,但沈恪在这里也算是满打满算待了两年。

沈恪摇摇头:“六七年没回来了,这边变化很大。”

最后两人找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泰国餐馆,桑旬看着面前的沈恪,虽然他一身休闲装扮,但仍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沈恪笑笑,说:“我以前念书也经常来这里吃。”

看她不信,沈恪又说:“老板娘是泰日混血,看见东亚学生就会问是不是从日本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上菜的时候老板娘便操着一口蹩脚的日式英语问桑旬是不是日本人。

等她走了,沈恪笑起来,冲桑旬挑眉,难得在脸上展露出一点得意的神情来。

桑旬喝了一口柠檬水,然后突然开口:“我和他分手了。”

沈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