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臣服 铁扇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她挡在门口,知道不太方便,于是笑,慢慢道:“不如我们去楼下的清吧说会儿话?”

“哦好。”桑旬拢了拢头发,“你等我换件衣服。”

她刚才没睡醒,穿着睡裙就来开门了,脖子上的那些痕迹肯定全让他给瞧见了。

到了楼下,沈恪已经帮她点好了果汁,见她进来,便说:“你不能喝酒,就喝果汁吧。”

桑旬没想到他还记得,过了会儿才点点头。

“我听至衍说,你们找到了当年的证人。”

“是。”桑旬也知道不用瞒着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案发前他见过童婧来买防冻液。”

也许是这个证人来得太及时,这一刻又等待得太久,以至于连沈恪脸上都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说:“至少你可以脱罪了。”

桑旬笑笑,“不只是我脱罪,我更想要找到真凶。”

沈恪看着她,也笑了笑,说:“我知道。不过不要心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怎么能不心急,她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这间清吧只对酒店的住店客人开放,因此即便此时正是夜生活的开端,清吧里的客人也十分少,环境十分清幽,有隐约的音乐声萦绕在耳畔。

沈恪对着远处望了许久,直到神思有些恍惚起来,这才开口道:“你和至衍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

桑旬没料到他竟然知道得这样快,当下便不由得有点结巴:“你、你怎么知道?”

沈恪唇角弯起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我下午的时候和他打电话,他和我说,‘你去可以,但不准再打桑旬的主意。她现在是你弟妹,朋友妻不可欺。’”

桑旬没料到那人居然这样说,脸上登时就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有病,你别理他……”

沈恪见她这样,唇角的笑容漾得更开了些,但嘴里说的却是:“其实至衍很好。”

桑旬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一口,等他继续说下去。

沈恪说:“我们俩一起长大,他只比我小两天,但一辈子都要叫我哥……他有时候是挺幼稚,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好。你和他在一起,是很好的选择……”

听着沈恪这一番话,桑旬开始不着边际的想,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人整天在背后黑发小,有人掏心掏肺为发小讲话。

她看着面前的沈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你要是知道他每天都要在背后黑你几回,还会觉得他很好吗?

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沈恪说:“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桑旬想,她倒是没问题,只是好像刚有人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沈恪笑起来,说:“这个不用告诉他。”

桑旬:“……”

沈恪不是本地人,对苏州也不算熟悉,于是便找了地陪来陪同。

地陪姓刘,准备了车子过来,又说:“沈先生,不如我们上午去虎丘,人少些,下午去金鸡湖。”

沈恪和桑旬两人也都没什么所谓,既然对方这样安排,便点头应了。

车子一路开到景区门口,地陪那里有两人的套票,因此也不用去排队买票,只是很客气的请他们下车,说:“沈先生,到了这里车子就不让进去了。”

下了车,沈恪问他:“沿着这条路上去就行?”

“是,我们这边都已经开发得很好了。”

沈恪点点头,从他手里拿过套票,说:“就我们两个上去逛逛,你在这儿等我们就行。”

只是那地陪深恐照顾不周,当下便出了汗,道:“沈先生,要不我还是陪您上去?可以讲讲景点……”

“不用了,”沈恪温和地打断他,“你在这儿歇着吧。”

桑旬在旁边看着,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吭声,等沈恪将那地陪打发了之后,又朝她招招手,她这才跟了上去。

两人一齐走了一会儿,也没人说话,气氛并不尴尬,就是有些怪。

桑旬昨晚也没怎么睡好,走了没一阵就觉得有些乏力,她偷偷去看沈恪,没想到正撞上他的视线。

沈恪说:“休息一下。”

他指指前面不远处的石凳,说:“你坐一会儿,我去买水。”

说完便转身去找卖水的小贩了。

桑旬觉得今天的沈恪有些怪,但具体怎样也说不上来。

她掏出手机来,看见有一个未接来电,不过是陌生号码,便也没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就删除了。

沈恪很快回来,拿着两瓶矿泉水,手里还有一顶草帽。

他拧开一瓶水递给桑旬,“喝点水。”

等看她喝了小半,这才将手里的草帽再递过去,“今天太阳有点大。”他指指桑旬的脸,笑起来:“晒红了。”

桑旬本来不想戴那难看的草帽,但听他这样讲,便忙不迭的将草帽戴上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桑旬站起身来,说:“继续走吧。”

身后的沈恪却坐着没动,桑旬走了几步才意识到人没跟上来,又转头去看,这才发现沈恪还坐在那里。

她疑惑:“怎么了?”

沈恪似乎失了神,听见她叫自己,这才站起身来,说:“走吧。”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桑旬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让她不舒服,总之,最后她并没有逛完景区,便推说自己不舒服,想要回去。

回到车上,沈恪说:“在附近吃午饭,下午我们可以去桃花岛。”

桑旬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是一抬头,看见沈恪的眼神,她准备好的说辞却全派不上用场了。

她缓缓道:“好。”

景点处有坐热气球的项目,沈恪说:“坐这个试试,从上面看风景应该要更好。”

他们选了两人一组的热气球,工作人员说了注意事项,便让他们上去了。

之前桑旬不是没有跟沈恪独处过,可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尴尬和异常,她不想说话,便趴在边沿往下看。

热气球越升越高,地面上的景色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视野随之开阔,底下的整个湖面都泛着粼粼的波光,十分漂亮。

就在她快要忘掉方才尴尬的气氛时,身侧的沈恪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只是我不能争。”

这句话说得奇怪,桑旬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沈恪的意思。

但是听懂的那一部分已经足够让她觉得被冒犯。

她转过头来,沉声道:“沈恪,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选择他,和你争不争没关系,只是因为我选了他。”

沈恪看她这样,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他笑了笑,说:“我刚才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桑旬没说话。

沈恪突然按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都拉到自己怀里来,两人面对着面,脸庞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桑旬有些慌,却因为在热气球上,不敢大力挣扎,只得低声道:“你放开我。”

“不放。”他的目光一点点描摹过她的脸庞,声音温柔,“现在放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下一秒,沈恪的唇便覆了上来,他的吻十分轻柔,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的唇瓣。

沈恪微微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