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了……”渐渐地,狂妄的笑容从他脸上褪去。因为又有侍应端着盘子走来,里面装着堆积如山的黄色筹码。侍应把它们放在K001身边。K001把所有筹码又一次全部推出去:“跟进。”
群众们禁不住惊叹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买得起这么多筹码?而且花起来毫不手软。
第三局还是K001输,龅牙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他肥胖的手指蚂蚁般在筹码旁流连,眼睛却转也不转地看着K001。直到侍应又一次为K001端来一盘更多的筹码,龅牙的面具下方,已有汗液涔涔流下。K001再把所有筹码推出去,表情纹丝不动:“跟进。”
此刻,洛薇没有办法继续观察战况。就像是麻醉针直接打到了大脑中,她的头变得越来越沉,逐渐思路混乱,反应迟钝,身体内有一个烘炉在熊熊燃烧。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落下来,她用力晃脑袋,想要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连他们的声音都快听不到……视野已然天旋地转,大理石地板的黑白格、筹码的金黄、K001衬衫的紫色……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所能听到最后的声音,是龅牙的咆哮声和响亮的鼓掌声。龅牙怪兽般站起来,把所有筹码掀飞,脸色先是气成猪肝色,之后变成惨白。最后,他按着胸口,心肌梗塞发作,一屁股坐在地上……
终于,困着她的牢笼终于被打开。她摇晃地站起来。红皇后在她头顶戴了一个猫耳朵,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再把扣着项圈的铁链递给K001。仅剩的理性令她抬起手,打掉了那条铁链,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推了她一把,她差一点跌倒在地,手腕却被人抓住。转过头以后,她看见了K001近在咫尺的国王面具。她挣扎了两下,但那只手掌的力量比刚才的手铐还大。她愤怒至极,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非但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她看着大门的方向,拼命往那里跑,但还没迈出脚步,身体已经悬入空中。他扛麻袋般把她抗在肩上。血液倒流令她痛苦极了,她虚弱无力地捶打他的背:“放……放开我……”
他转身对和尚头说:“不经我允许随便安排相亲,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最后一次。”
即便神智不清楚,洛薇也看出和尚头打了个激灵。他唯唯诺诺地说:“是、是……”
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把她从四十六楼扛了出来,一直进到电梯里。但没下几层楼,电梯在酒店的楼层停了下来。看着服务生们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引向总统套房,她欲哭无泪,开始用力拉拽他的西装:“我、我不是谢欣琪……真的不是她,我不是……”
“我知道。”他大步走进去,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抽出皮带,把她的手绑在床头。
被绑起来以后,她的大脑更加不清醒,嘴里说着一些没有逻辑的怪话。他摘掉她的猫耳和项圈,搬来桌上的香槟桶,把里面的冰水直接倒在她头上。大脑瞬间清醒,她张大嘴,冷到连气都吸不进去。他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弯下腰来,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醒了么。”
她晃晃脑袋,迷糊地望着他:“给我注射这种怪药,还指望我和你说话?”
“醒了就行。”他捏住她的脸颊,“这个晚上会非常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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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薇:“又到周末了,每到周末都没我们的事,好虐哦。”
谢欣琪:“女主角不要闹,我强烈要求泽哥加戏,然而她只是你的亲妈,处处都是你跟小樱,这不科学!后妈,我和我哥的戏呢?!”
谢修臣:“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
谢欣琪:“这不公平!”
洛薇:“这没什么好不公平的嘛,想想小樱,至今还是一个没有露脸的存在……”
苏嘉年:“没露脸存在感也比我强了。”
King:“呵呵。”
就酱,祝大家周末愉快。下周一见!
没有你父亲,你连在这里为人倒酒的资格都没有。——《镜中蔷薇》7
谢欣琪不知有人替自己顶了黑锅,还因被锁在家里一晚而怒气冲天。不论怎么解释,哥哥就是一口咬定King不会赴约,她要么是被骗了,就是在撒谎。她打电话给甄姬王城副总,对方没有接电话,让谢修臣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第二天早上,谢修臣来敲她的门,本想放她出去,她却冷笑一声,说:“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于是,外面的人真的没有坚持,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就这样把她丢在了家里。她冲到窗前,目送哥哥和秘书上车后扬尘而去。这下惨了,他下了禁足令,管家保镖就绝不会让自己出去。她绝望了,躺回床上想睡觉,忽然接到好姐妹的一通电话。对方尖着嗓子唤道:“报告大王,大喜啊,大喜啊!”
“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大王,今天有超级不一样的party哦,是一个著名音乐家的生日派对!去的人有很多……”
“去不了啊,我被我哥锁在家,所有人都不让我出去,除非跳楼,不然我只能……”她原本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办法了,你快来接我,快!”
半小时后,住宅区上空,轰鸣声音持续响起,一辆直升机缓缓下降,停在谢欣琪房间门口。她早就换好了短裤T恤,带着化妆品纵身一跳,跃入机舱。直升机越飞越高,她把长腿搭在脚蹬上,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佯装惊讶的眼,又让它重新掉到鼻梁上,朝下方心急如焚的管家挥挥手:“记得向我哥问好!”
就这样,谢欣琪到品牌店弄了一身崭新的裙鞋,前往“波塞冬六世”——这是由英国人修建的希腊式大楼,里面的宴厅时常举办艺术、音乐、红酒、时尚等主题的派对,它西望甄姬王城,南对南岛房价最高的谢氏庄园,一直是宫州北岛著名的名利场。但是,才在宴会队列里站了没多久,她就听见前方传来令人匪夷所思的对话:
“什么?!你把King睡了!!”
“嘘,不是King啦,是King的左右手。”
“King的左右手?难、难道你和宫州头号种马搞在一起了?天啊,这种话居然是我们公关女神说的?你不是从来都号称只嫖男人,不让男人嫖么?”
“你说为什么呢?”
“他……很厉害?”
“几乎要死过去了。”那位“公关女神”缩着肩,一副被灌了春药的销魂样。
“我的天啊,你简直性福死啦!哎呀,就算他不怎么样,说到底还是King身边的人,这下你的人生改变了啊。”
谢欣琪抬头看了看前方的两个女生,发现她们浑身上下的行头少说也有六位数。果然,任何女人面对King都爱自降身价。
“其实,我看到King了。”听见的好友尖叫一声后,“公关女神”又继续捂胸道,“King长得特别帅,又高又帅,简直是……唉,不行,想到他我的心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