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
看得懂的,全tm的是套路啊!
陈西洲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柳久期抱着手机,呵呵乐着。说实话,柳久期是乐意的,你逼我表态,我偏不!
柳久期是个死性子,合了她的意,她默默暗恋陈西洲这么多年,追在他屁股后面,她无怨无悔,非要在这种时候逼她表态,她真能硬着脖子不松口。
陈西洲不是不懂她,只是他心急了。
陈西洲坐在她身边,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在看什么?”
柳久期举起手机:“看辛易明拍的多好!”开玩笑,这年头想找一个给女友拍照好看的直男男朋友,简直难于登天!他们总是擅长把你的照片和你的自拍拍出一种整容过后,before和after的对比图效果。
辛易明镜头下的宁欣,有种婉转的温柔。
强势也是一种美丽,如果是应对合作方,筹备现场,宁欣就是能在镜头下展现出一种精明干练的妩媚。
如果是在柳久期身边耳语,宁欣却有一种闺蜜的亲昵和温柔。
这些辛易明的照片中,柳久期都在现场,也许需要足够敏感,才能感受到镜头之下,辛易明对宁欣的那种关注。
陈西洲淡淡地:“看辛易明拍宁欣,你比拍自己还高兴?”脸色看不出喜怒。
柳久期笑得得意:“当然!”她虽然忙,但是对宁欣的感情生活还是很关注的。
陈西洲没有说话,轻声回答:“我去洗澡。”
就算是柳久期迟钝,也明显感觉到了陈西洲的疏离。从辛易明的照片和报道发布的那一天开始,陈西洲没有碰过她。
偌大一张床,似乎无边无际,躺在上面总是孤寂,谁也触碰不到谁。柳久期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可能面对这样的结局。时间甚至不允许她伤春悲秋,陆良林的戏进度很赶,她每天在不停地奔跑,翻滚,躲避,一次又一次地拍摄,外加体能教练的加量训练。每天她回到家,几乎是洗完澡就立刻倒下,连面膜都能敷到一半就睡着,根本没有时间和体力与陈西洲纠结其他问题。
有那么几次,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想着,这么分开也好,她再也不用纠结了,感谢陈西洲为她做出这个决定。
同时间里,柳久期的助理也换了个人,高高大大,一米七五的姑娘,难得的是同样细致周到,并不输给郑幼珊。
柳久期没问郑幼珊被如何处理,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没时间向陈西洲询问这件事。按照陈西洲的手段,在商场上对敌人从未手软过,这样想来,对郑幼珊也是一样的。
也亏是宁欣漏了口风,柳久期才明白这中间藏着的弯弯绕绕。那天柳久期终于拍到了最后阶段,再有三天,她在剧组的内容就可以杀青。陆良林的状态也日渐轻松。最令柳久期意外的是,对于合作的事情,陆良林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居然绝口不提。
柳久期有些遗憾,谢然桦和她之间,太多东西需要清算,陆导就这么算了,真是让她一腔热血都付东流。
她拍完当天的戏份之后,居然时间尚早,边凯乐缠着她对台词,柳久期有些无奈。边凯乐这种人,出事的时候,工作室一纸声明,官方得不能更官方,没事的时候,就来找她“对台词”。柳久期冷眼旁观,看惯了娱乐圈的捧高踩低,也并不放在心上。比演技,谁不会啊:“台词上周就对过了,今天就这样吧!”她捶着自己的后背,“真的好累。”
边凯乐受了拒绝,却问:“我帮你揉揉?”他看起来赤诚一片,“我学过一套放松肌肉的办法,很有效。”
柳久期一脸遗憾:“我预约了spa,改日吧。”所谓的改日,就是永无下一次。
边凯乐还不死心,正准备继续说,却看见谢然桦踩着高跟鞋施施然走了过来,他立刻变了神色:“那,明天片场见。”转身就去和谢然桦打招呼。
谢然桦显然眼中都是怒火,敷衍地应付了边凯乐两句,就把柳久期拖进了化妆间,反手“咔嗒”就上了锁,眼里狠狠地:“柳久期,你好样的!”
柳久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自顾自喝着,挑了挑眉脚:“这是怎么了?”
☆、Chapter .55直面摊牌
谢然桦几乎是要上来掐死她了:“你知道,坑一个没有成型的孩子,这种事是要损阴德的!”
柳久期心头一跳,下意识惊诧地看了谢然桦一眼:“什么意思?”
谢然桦从不会错认柳久期的表情,失望地跌坐在沙发上,而后用手遮住了脸:“居然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如果是柳久期,她还能对陆良林保持着那么一点点信心。
如果不是柳久期,还能是谁呢?那个答案呼之欲出,被枕边人算计,是最痛苦的。
柳久期出奇地镇静:“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坏,你冷静一下。”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出来给她。
苏打水有刺激味蕾的泡泡,冰冷的温度让人镇静。谢然桦心如死灰,缓缓喝下去半瓶才缓过来。
柳久期本来对于谢然桦是发自内心深处地抵触,然而谢然桦戳中了她一个特别柔软的点——孩子。柳久期的不孕,是这几年来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如果没有寝室几位姐妹的安慰,没有知道内情的秦嘉涵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过这几年。
柳久期想了想,递过来一盒抽纸,一个抱枕:“该哭哭,该发泄发泄。”这是她能做到的极致,让她现在搂着谢然桦痛哭一场,互诉衷肠,原谅她做不到。
谢然桦坐在日光的阴影里,脸色灰败,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她哭了很久,柳久期在旁边玩手机,不多说一句话干扰她的情绪,努力把自己变成毫无情绪的隐形人。
见证别人的痛苦,这也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
谢然桦哭了半个小时,柳久期一语不发,陪了半个小时没有说话。直到谢然桦发泄够了,终于停下来,毫不客气坐到柳久期的化妆镜前,用她的化妆品把自己重新打扮得精致动人,然后拉开门走人,出门前,她低低对柳久期说:“柳久期,今天的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
柳久期慢条斯理笑着问:“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谢然桦这才踩着她的高跟鞋离开,声音依然响彻走廊,气势十足,如同谢然桦一贯的气场。
柳久期直到确定谢然桦的高跟鞋声已经消失,这才高声一喊:“宁欣。”宁欣果然就在附近,随时关注着柳久期的动向,这时候走进来,一脸担忧。
柳久期关上化妆间的门,而后问:“陈西洲做了什么?”
宁欣打从心底里佩服柳久期的敏锐,这件事陈西洲也没有刻意要求瞒着柳久期,于是她慢慢解释了一番。
原来,谢然桦最近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