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番外·昭昭梦游仙境记2(1 / 1)

窈窕君子 三千风雪 803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39章 番外·昭昭梦游仙境记2

  明长宴大惊失色, 连忙伸手推住了怀瑜的肩膀。

  不知为何,他心中打鼓似的跳动, 心跳声几乎响彻整个大明殿。

  怀瑜歪着头看他,明长宴咽了咽口水,哈哈笑道:“好事,是好事啊!怀瑜, 他当真不来了?诶,是你想的法子么?多谢多谢, 这一次又是你帮了我忙,我铭记在心, 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待我武功恢复了,非要好好报答你不可。”

  明长宴左顾而言他, 就是不去看怀瑜的眼睛。边说边往床帏里面退, 倒不是怕怀瑜对他做什么。只是明长宴现在身上还穿着一件十分微妙的肚兜, 布料少得可怜,仅仅有两根红色细线维持布料不掉下去。一根穿过明长宴的腰, 系在背后。一根顺着他的心口往上, 系在脖子上。

  明少侠纵横武林,不可一世,从未想到自己哪一天能穿上这种小女人的玩意儿。

  穿上也罢。

  左右谁也看不到, 皇帝来了弄死皇帝, 自己的一世英名还尚可保全。

  但来的人是怀瑜, 明长宴犹豫了。弄死怀瑜?他是很舍不得的。且不说他与怀瑜的交情, 就是看在这个小美人生了这么一张脸的份上,他都不忍心下手。若是伤了他,恐怕百年之内都出不了这么标致的人物。自己事后伤心不说,京城的无数闺中少女也要以泪洗面。

  可是这样不就有非常大的可能给他看到这个罪恶的肚兜吗?

  若是被看到了,他怎么办,还活不活了?

  总不能让自己以身相许吧!

  此法不通,明少侠心中纠结万分,越退越后,直到后背紧紧地贴在墙面上。

  有被子裹着,没冷得太厉害。明长宴往后退时,他手上,脚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声音细碎,十分好听,甚至有些醉人。

  可惜,这个时候醉人,实在不合适。

  明长宴眼睛往下一瞥,心中愕然:我何时戴的铃铛?

  这铃铛虽说是明长宴从小就戴着的。可他到中原之后就收了起来,很少再戴。今日早上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次,明长宴摘下之后,晚间竟然又出现了一次。

  奇了怪了!

  若非被子裹得太紧,明长宴一定要先摘了铃铛不可。

  怀瑜盯着他看,好似被他抗拒的动作给惹恼了,于是立刻坐在床沿,一言不发。

  明长宴的直觉感受到怀瑜的不快,连忙出声道:“怀瑜,你如何了?别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先道个歉,好吧。”

  怀瑜道:“你有什么错。”

  随即,他似乎想了想什么,又恨恨地补充:“你什么错都没有……!”

  这两句话一出,明长宴双眼一黑,内心呼喊道:悲哉!

  他暗道:怀瑜分明是生了大气了。

  明长宴不敢再躲,往前缓缓挪去。大明殿内现下只有他跟怀瑜两人,不是他惹怀瑜生气,还能是谁。

  “怀瑜,好好说话嘛。你要是生我的气,你要告诉我,你这样闷声不吭的,我哪儿猜得出。”明长宴裹着被子滚了一圈,身体没稳住,滚到了怀瑜边上:“你透露一下,我说了什么你不乐意了。难道是刚才吗?可是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哦,我知道了,难道是下午的时候吗?”

  怀瑜终于动了一下。

  明长宴看见自己有门路,连忙扭七扭八地蹭到怀瑜边上。

  “这我要说清楚,下午的时候我喝了点儿酒。本人不胜酒力,要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不能跟我计较!俗话说得好,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气量的男人,怎么能跟一个醉鬼计较?”

  明长宴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原以为这么说了之后,怀瑜一想就想得通,便不再为难他。谁知道说完之后,怀瑜的脸色黑得更加彻底。

  他愣住,连忙道:“哎哎哎!说好了!怀瑜,你可不能打人!你现在打我,你就是乘人之危,你这不是君子的作为。”

  怀瑜道:“我不是君子。你才是。”

  明长宴道:“你这个时候来跟我抠字眼——好怀瑜,哥哥,亲哥哥,你饶了我,不管你在生什么气,我都给你道歉,我错了。”

  说罢,他又赶紧可怜兮兮道:“我的好哥哥,你帮帮我。帮我拿件衣服,我来的时候老太监把我衣服全给扒了,好大的脾气。”

  怀瑜听了,脸黑道:“你好有本事。”

  明长宴哈哈一笑:“一般一般。怎么了?你要是想夸我的话,等我穿完了衣服再夸,好吧,怀瑜哥哥?”

  怀瑜沉了口气,说道:“你下午的时候不是这么叫我的。”

  明长宴偏头,又道:“下午我喝醉了,我叫你什么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根本记不清下午说了什么。不过男人喝醉了之后,是什么都敢说的,难道他喊了怀瑜“小公主”了吗,那倒不至于,他虽然在内心里悄悄这么喊过,却十分自信自己绝不可能出如此大的差错。

  更不说,看怀瑜的样子,好似他想不起来,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活像看一个吃干抹净就跑了的陈世美。

  如此推测,便可以排除一系列类似“小公主”这样调侃的称呼。

  明长宴暗道:难不成,我管他喊爹了?我没有这么怂吧!

  想入非非之际,怀瑜侧过头去看他,明长宴侧卧在他边上,圆润的肩头半露在外,目光盈盈,还带着讨好的笑意。他抿着唇,猛地推开明长宴。

  明长宴始料未及,往后滚了一圈,直接把被子给滚散了。

  被子一摊开,他里面的肚兜就露了出来。

  明长宴的皮肤本身就白,羊奶似的,在红色的床帐中,白得都有些逼人。

  那肚兜也是红色的,松松垮垮地系在他腰上。因为乱动的缘故,绳子还松了不少。乌黑的头发挂面似的披散在背后,贴在他的身上。

  明长宴悚然一惊,顾不得再与他调笑,一个打滚就翻身坐起。他三下五除二地扯了身上的肚兜,暗道:完了完了,早知如此我便先扯了算了,光着膀子也比现在好。

  脸上已是血红一片,明长宴越急越扯不下来,那细细的红带子似乎就要跟他作对一样,越缠越紧。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怀瑜给捉住了。

  明长宴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还咬到了舌头,道:“来……来得正好,你帮、帮我解一下。”

  谁知,怀瑜的手突然按在他的背上。明长宴微微觉得有些不对,他皱着眉,说道:“怀瑜,你太用力了,弄痛我了。绳子在脖子上,不在背上。”

  他话刚说完,突然觉得背上的力气更加大了一些。

  明长宴瞪大眼睛,被怀瑜欺身而上,他被狠狠地压在了被子里。

  他喊道:“怀瑜!你干什么!”

  怀瑜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下午怎么叫我的?”

  明长宴欲哭无泪:“这、我不是说了,我喝醉了,忘记了!”

  怀瑜道:“那很好。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记起来。”

  明长宴听罢,松了口气,连忙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咱们坐起来慢慢谈,说开了就好。吵架哪有隔夜仇嘛。”

  他感到怀瑜松开了他的脖子和背,身上的压力没有那么大的时候,明长宴转过身。

  结果,一转身,怀瑜又压下来了。

  明长宴震惊不已,起身就要挣扎,暗道:他怎么回事?今天一惊一乍,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未等他继续说话,怀瑜突然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腮帮子。

  明长宴的脸颊柔软,此刻被掐住,嘴唇也跟着嘟了起来。

  他幼时逗小孩儿便喜欢这么逗弄,但是现在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压在床上,用逗小孩的手法逗他,别说明长宴脾气并不怎么柔软,就算是再柔软的脾气,现在也该要生气了。

  这么想着,明长宴还真的有点生气。

  就一点点!

  他蹙着眉头,手中暗自发力,正考虑用一个不伤着怀瑜的方法,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时,怀瑜却突然凑近。

  两人的嘴唇随即贴上。

  明长宴的瞳孔骤然缩小,脑子里被震得一片发麻。

  他——

  明长宴手中的力气卸了个干净,无比惊悚地想道:他是不是疯了!

  就在他愣神的这几秒钟,怀瑜的舌尖已经顶开了明长宴的牙关。明长宴从来没被人吻过嘴唇,更别说如此被压在床上,用的是这般、这般粗暴的方式。

  他可是天下第一!

  明长宴左右甩头,似乎想要脱离怀瑜的桎梏。但每次总是稍稍离开一些,刚得了一点空气,怀瑜便又咬了上来。

  他“唔唔”了半天,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泪来,微微发红,情动不已。

  明长宴的双腿屈起,想将怀瑜弄开。对方却先发制人,将他的腿压得严严实实。明长宴闷哼一声,嘴张得更开,怀瑜的舌头压在他的舌头上,追逐缠绵,挑逗拨弄,明长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下巴一路落在了龙床上。

  双目含泪光,这下可被欺负得狠了。

  他想道:怀瑜这是中了什么邪?还是本少侠天天扮个女人,他也把我当个女人了?好家伙,这天下的便宜都给他捡了吗?兄弟就是兄弟,哪儿能拿来当女人用的!罢了,我让他亲这一回,权当是我让他的好了。

  谁知,这还没完。

  明长宴只当做是被咬了一口,虽然怀瑜这一口咬得挺厉害。

  他双手被怀瑜牢牢地捉住,明长宴挣扎一番,怎么也起不来。

  怀瑜扣住他只用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则是顺着明长宴的腰线往下滑,掐住了他大腿的最深处。

  他这时候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怀瑜要干什么了。

  只是明长宴十分费解,他既不是个女人,身上又没几两肉,有什么好摸的?

  怀瑜的力气还不小,跟软绵绵三个字是不搭边的。明长宴从未被人如此用心地抚摸过,身体青涩的反应极大的取悦了怀瑜。

  他嘴巴得了空,必得说个不停。明少侠觉得今夜的怀瑜很不对讲,他又推又踢,忙着说道:“怀瑜,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九十九宫待得太久了,没跟女人亲热过吗?

  明长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很有道理。

  确实啊,怀瑜一看就是那种不爱跟人打交道的性格。虽然说不上冷漠,话也绝算不上少,但是他身在这个位置上面,有身份在那处,除了帝后,谁敢与他平起平坐的谈笑风生。

  不过,这也奇怪。要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位极人臣,手握重权,呼风唤雨,身边会缺女人吗?岂不是美妾成群,饮酒作乐,夜夜快活。

  明长宴连忙就想提议,若是他真的缺女人的话,凭借怀瑜的相貌和身材,哪里会找不到女人?——明少侠回头看了一眼怀瑜,便看到他的衣服也有些散乱。明长宴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是身子缩水了,到底不是娇滴滴的女人,力气还是在的。此番胡乱挣扎,怀瑜想压制他也得费一点力气。

  衣服自然在挣扎的时候乱了,他穿得不错,两三件衣服被明长宴蹭得乱七八糟,最里面的亵衣也微微往外翻着,露出了大半的肌肤。

  光是看着,明长宴便心知怀瑜的身材不错。

  他哀呼连天,双手还抗拒地抵在怀瑜的肩膀上。

  明少侠道:要不然直接跟他说,本少侠很不愿意,你要找就找女人去吧,别看着眼前没有女人,便拿我这男人凑活。

  想是这么想,并且从一开始就之一这么想着。却是等怀瑜的手钻进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中时,都没说出来。

  明长宴现在推开他,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又怎么都无法开口。

  万一他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怎么办?

  明长宴的眼睛微微眯起,双手又是捉紧,又是松开,一时间理不好自己的思绪。

  去找就去找,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愣神的这几秒钟,怀瑜的舌尖已经顶开了明长宴的牙关。明长宴从来没被人吻过嘴唇,更别说在这样压在床上,用的是这般、这般粗暴的方式。他左右甩头,似乎想要脱离怀瑜的桎梏。但每次总是稍稍离开一些,刚得了一点空气,怀瑜便又咬了上来。

  明长宴“唔唔”了半天,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泪来,微微发红,情动不已。

  他的双腿屈起,想将怀瑜弄开。对方却先发制人,将他的腿压得严严实实。明长宴闷哼一声,嘴张得更开,怀瑜的舌头压在他的舌头上,追逐缠绵,挑逗拨弄,明长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下巴一路落在了龙床上。

  双目含泪光,明长宴这下可被欺负的狠了。

  他想道:怀瑜这是中了什么邪?还是本少侠天天扮个女人,他也把我当个女人了?好家伙,这天下的便宜都给他捡了吗?兄弟就是兄弟,哪儿能拿来当女人用的!罢了,我让他亲这一回,权当是我让他的好了。

  谁知,这还没完。

  明长宴只当做是被咬了一口,虽然怀瑜这一口咬得挺厉害。

  他双手被怀瑜牢牢地捉住,明长宴挣扎一番,怎么也起不来。

  怀瑜扣住他只用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则是顺着明长宴的腰线往下滑,掐住了他的大腿根。

  他这时候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怀瑜要干什么了。

  只是明长宴十分费解,他既不是个女人,身上又没几两肉,有什么好摸的?

  怀瑜的力气还不小,跟软绵绵三个字是不搭边的。明长宴从未被人如此情色的摸过,身体青涩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怀瑜。

  他嘴巴得了空,必得说个不停。明少侠觉得今夜的怀瑜很不对讲,他又推又踢,忙着说道:“怀瑜,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九十九宫待得太久了,没跟女人亲热过吗?

  明长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很有道理。

  确实啊,怀瑜一看就是那种不爱跟人打交道的性格。虽然说不上冷漠,话也绝算不上少,但是他身在这个位置上面,有身份在那处,除了帝后,谁敢与他平起平坐的谈笑风生。

  不过,这也奇怪。要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位极人臣,手握重权,呼风唤雨,身边会缺女人吗?岂不是美妾成群,饮酒作乐,夜夜快活。

  明长宴连忙就想提议,若是他真的缺女人的话,凭借怀瑜的相貌和身材,哪里会找不到女人?——明少侠回头看了一眼怀瑜,便看到他的衣服也有些散乱。明长宴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是身子缩水了,到底不是娇滴滴的美人,力气还是在的。此番胡乱挣扎,怀瑜像制着他也得费一点力气。

  衣服自然在挣扎的时候乱了,他穿得不错,两三件衣服被明长宴蹭的乱七八糟,最里面的亵衣也微微往外翻着,露出了大半的肌肤。

  光是看着,明长宴便心知怀瑜的身材不错。

  他哀呼连天,双手还抗拒的放在怀瑜的肩膀上。

  明少侠道:要不然直接跟他说,本少侠很不愿意,你要找就找别的女人吧。

  想是这么想,并且从一开始就之一这么想着。却是等怀瑜的手钻进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中时,都没说出来。

  明长宴现在推开他,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又下不去这个决心。

  万一他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怎么办?

  明长宴的眼睛微微眯起,双手又是捉紧,又是松开,一时间想不好自己的心理。

  去找就去找,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百般纠结,脸上看着却茫然。怀瑜当他在走神,低下头隔着布料含住了明长宴的乳尖,明长宴受如此大刺激,手忙脚乱,就要挣扎起来。

  怀瑜死死摁住他,同时,也微微用力的在明长宴的胸前咬了一口。

  明长宴痛呼一声,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摸就摸了,还咬人作甚!”

  语气之间,竟有些委屈。

  怀瑜听完这话,果真不再咬他,而是用舌头在他乳珠边上打起转来。

  明长宴身上这一件肚兜,布料说少得可怜都抬举他了。老太监让他穿这件衣服,打的是什么主意简直是昭然若揭。因此,它不但布料少,还很薄。

  怀瑜咬过的一边,浸湿的布料渐渐的透明起来。乳珠娇滴滴的粒着,又痛又冷。

  明长宴头昏脑涨,呜咽道:“怀瑜……我真是得罪你祖宗了……”

  怀瑜恼道:“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明长宴听他喊自己,也没力气回答他,软绵绵的“唉”了一声。

  “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祖宗,你到底要我想起什么来。我也少受罪些。”

  怀瑜气道:“你觉得这是受罪。”

  明长宴道:“不然呢。那你为什么又咬我又欺负我?仗着我现在每你高,揍不过你是吧。怀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怀瑜道:“你还要找我报仇?”

  二人都没有动。

  明长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看了看怀瑜。他一看到怀瑜的脸,就忍不住心软。

  说出来的话,嗲了不少。

  “我没有要找你报仇。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怀瑜点了点头。

  明长宴道:“心情不好你只说嘛。你抱着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要不然这样,你让我起来,我讲几个笑话给你听。”

  怀瑜思考了一会儿。

  明长宴抬眼看他。

  半晌,对方斩钉截铁:“不要!”

  明长宴瞳孔一缩,怀瑜却是又吻了下来。

  这一次,他的双腿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分开了,怀瑜的身体强行挤了进来。明长宴腿合不拢,夹紧怀瑜的腰?这又不像个样子。

  再说了,他下面就只有一床被子,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肚兜,什么都没有。

  双腿被分开之后,被子自然也只能缠在一条腿上,可怜兮兮的落了一半在地上。他脚踝处,各系了一串铃铛,双腿在床上蹬动时,铃铛也跟着细细碎碎的响个不停。

  明长宴脸皮扛不住了。

  他如今这副模样,委实过于羞耻,身上那件肚兜等于没有,又被怀瑜推到了锁骨处,腰间的绳子散了大半,身下更是为着寸缕。

  可在他身上作乱的怀瑜穿得倒十分整齐,除了衣服有点乱之外,整理整理就能直接去主持祈福仪式了。

  更让他感到羞耻的就是,在长时间的亲吻和爱抚之下,明长宴腿间那物早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此刻被怀瑜压在身下,便紧紧的贴着他的衣物。饶是怀瑜的衣物再柔软,碰上明长宴那物件,也显得粗糙了几分。

  明长宴眼中含泪,脖子仰起,哭道:“怀瑜,怀瑜!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他的身体被药物控制在十几岁左右,浑身上下都秀气的很。十五岁,正是大月的小王子,虽说没少挨亲爹的打,但到底是金子堆出来的,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禁不起半点折腾。

  怀瑜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压根不听他讲话。

  明长宴见势不妙,只能自力更生。要摆脱这个乱咬人的小祖宗,首先就得把衣服穿好。那件肚兜被脱得差不多,索性也不要了。明长宴反手在床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一两件皇帝穿得寝衣。

  结果,这个老不死的色胚,床上自己的衣服没有,女人的衣服倒满床都是。明长宴随手一抓,手上立刻拽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

  他:……

  还不如没有呢!

  本想要直接扔了的,结果明长宴转念一想,又道:这床上恐怕也找不出什么其他衣服了,一件轻纱确实是薄,但是十几件加起来还是挺厚的!

  奔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明长宴抓一件就往身上裹一件。

  怀瑜动作微微停下,明长宴连忙手脚并用的往床下爬。身上还有那朦朦胧胧的纱,脚上系的铃铛发出了暧昧的铃音。明长宴殊不知自己匆忙之中犯了什么错误,身为一代少侠,名扬天下,竟然犯了一个行走江湖最大的错误:把后背留给敌人了!

  怀瑜眼中分明已经暗得不能再暗,伸手就捉住了明长宴的脚踝。猝不及防,明长宴被他粗暴的往回拖行片刻,然后又被怀瑜用手臂抱住了腰。一阵天旋地转,明长宴翻了个身,重新摔回了怀瑜身下。

  明长宴刚从眼花缭乱中清醒过来,勉强能视物时,怀瑜突然将就着自己捉住明长宴脚踝的那只手,把明长宴的腿往上压去。

  明少侠惊悚的看着他的动作,嘴里已经哀嚎出声:“别别别别我不行我——”——我竟然可以?!

  他愣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腿已经能压到胸前了。

  明长宴断然没想到自己还身怀如此绝技,他的脑子里立刻天马行空的思考起来,不由沾沾自喜:本少侠果然天下第一,风姿无双,在床上都能独领风骚,我看这个技能不错,身体够软,以后研究一门武功,待我大功告成之时,便可以随时随地将自己藏匿各处,用来暗杀岂不美哉。

  想入非非时,下身痛了一瞬。

  明长宴神志回归,脑子也懵了。

  他十分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根手指。

  明少侠从未研究过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今日看怀瑜对他亲亲抱抱,他并未使出全力拒绝的缘故,便是以为男人之间至多也就这样了。

  怀瑜生得美,模样是顶级的好看,被他亲一亲,抱一抱,指不定是谁被占了便宜。

  但明长宴没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这样做。

  一瞬间,巨大的恐慌袭击了他整个身体。

  “我不要!”明长宴伸腿欲蹬,结果被怀瑜牢牢捉住。他脸色一边惨白:“开玩笑的吧,怀瑜,我可不要……”

  明长宴又开始费力的挣扎起来。

  怀瑜道:“你不要动。”

  明长宴险些就要哭了:“我怎么不动!你、你——”他脸色涨红,“你”了半天没有下一句话。

  最后,抽泣一声,软绵绵道:“你能不能……拿出来。我有点痛。”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讨饶做小,无所不用其极。明少侠心中解释道,做少侠的一向不拘小节,上能剁奸臣狗头,下也能钻狗洞吗。忍一时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云云。

  念经似的,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怀瑜在他体内摸索片刻,终于撤了出来。

  明长宴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却是又更加粗大的物件顶了进来。

  他断气似的喘了一下,叫了一声,似乎难以置信,尚未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床头,呆愣了。

  等怀瑜在他体内缓缓的动起来时,明长宴这才回过神。

  明长宴被压在他身下,这个姿势进入的极深,怀瑜动得不快,显然是再等他适应。可惜明长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每个适应的经验,一来二去的,反抗不能,又委屈得要命,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怀瑜顿了一下,问道:“你哭什么?”

  明长宴心情不好,恶狠狠道:“我痛当然要哭!怀瑜,你真是过分极了!”

  怀瑜道:“是你先的!”

  明长宴冤死了,恨不得现在就转过身跟怀瑜当面对质:“我怎么先了!是你先欺负我的,我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你倒好,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这样对我,我还不能哭了吗!”

  怀瑜也有些委屈,但是他见不得明长宴哭——虽然,明长宴这哭得,有一半是急中生智装出来的。怀瑜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一擦,什么都没有。

  他:……

  明长宴被他翻过身,那东西还在他体内,一翻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爽快得明长宴打了个哆嗦。

  怀瑜道:“是你下午先叫我夫君的。”

  明长宴愣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奔放,合着醉酒了之后,他叫得根本不是“爹”,是“夫君?”

  这、这什么东西,他也想得出来?真是喝酒误事,喝酒太误事了!

  怀瑜见他发呆,又狠狠的顶弄一下,这一次进入的很深,明长宴的呆愣被顶散了,又听怀瑜十分生气道:“但是你晚上就去给别人侍寝。”

  至此,明长宴终于弄明白了:怀瑜这是在跟他呷醋。

  他身体摇晃不已,说话也断断续续,手不得不抱着怀瑜的肩膀,才能勉强稳住自己。

  “这又不是我决定了,再说——你不是半路来截胡了吗?我现在是给谁侍寝呢?”

  怀瑜不理他,在他的锁骨处咬了好几口。

  明长宴身体深处渐渐的腾起一阵要人命的快感,顿时狂风过境一般席卷了他的神智,覆盖了方才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疼痛。

  怀瑜道:“你说呢?”

  明长宴这会儿已经自暴自弃了,抱着怀瑜,心里想道:算了,都这样了,我还挣扎什么。他要呷醋就呷醋,反正我也没吃亏。

  他迷迷糊糊道:“我说什么了?”

  怀瑜问他:“给谁侍寝?”

  明长宴咬着唇不说话。

  怀瑜又坏心眼的压着他深入了几次,明长宴终于熬不住,喊道:“你你你你你!!!”他欲哭无泪:“给你侍寝!给你给你!”

  明少侠想道,人年轻的时候就不要给自己下太多的套子,当年不过是随口胡诌来自己与小国相有染,这下可是真金白银的染上了,杀头的大罪,不不不,岂止是杀头的大罪,他俩如今还在皇帝的龙床上滚一块儿了,这诛九族都不为过。

  怀瑜突然停下来,问他:“给我?我是谁?”

  明长宴的快意戛然而止,腰情不自禁的扭了一下,没等到怀瑜继续。他从脖颈到耳根,渐渐的一齐滚红了,双手环上怀瑜的肩膀,将自己送上去,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声音软糯,难以启齿的开口:“夫君。”

  怀瑜满意的哼了一声。

  第二日一早,明长宴再醒来时,眼前已经不是那张龙床了。

  他并未腰酸背痛,只是睡得太久,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不适。缓了好一会儿,明长宴才反应过来,皇宫里那堪称粗暴的情.事只是一场大梦。

  真是奇怪?平白无故的,我怎么做了这样的梦?

  明少侠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这么一想,把自己吓了一跳。他连忙一动,一翻身,便抱住了身侧的怀瑜。

  真是罪过罪过,自己平时有这么欲求不满吗!

  抬头一看,发现怀瑜似乎早盯着他,自己却没发觉,大概是怀瑜被他做梦时的动静给吵醒了,略有些起床气,不过无伤大雅。他向来不在明长宴面前发作,至多抱着他不撒手。

  他被明长宴吵醒,就盯着他看,眼神十分明显:解释。

  明长宴道:“醒啦?还是被我吵醒的?”

  看怀瑜的脸色,不用猜,俨然是被吵醒的。

  明长宴咳道:“我做梦了。”

  怀瑜顿了一下,问道:“是噩梦吗?”

  明长宴摇头,枕在怀瑜的手臂上:“不是,梦见你了。”

  怀瑜道:“那就不是噩梦。”

  明长宴笑出声,又哄他:“当然不是噩梦。梦见你么,自然是好梦,是美梦。我差点儿都不愿意醒了。”

  怀瑜道:“你梦见我什么了?”

  明长宴胡编乱造:“我梦见你被妖怪关在了九十九宫,需要一个英勇无比的勇士去救你,我么便自告奋勇,大杀特杀,将你救了出来。你见我长得英俊,就哭着闹着要嫁给我,哎,真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喜欢你,你要嫁,我便娶呗。”

  怀瑜掐着他的脸:“说实话。”

  明长宴哎哟叫唤了半天。

  怀瑜根本没有用力掐,他装模作样地叫完,说道:“好吧。你凑过来,我小声的告诉你。”

  他不动。

  明长宴心道:真难哄。

  于是,明少侠只得自己凑过去。

  “我刚才梦到你,喊了你……”

  怀瑜听罢,难得,耳根终于有些发红。

  最后两个字,消失在二人呢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