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集
由于白心和苏牧两组人都没如约抵达楼顶,节目组判定他们一齐失败。
白心的病假到期了,刚结束录制,就回单位上班。
她一整天心不在焉,忙碌时还好,一到饭点,坐在办公桌前就是发呆半个小时。
白心用小银勺轻漾着咖啡,一手撑头,思绪蹁跹。
苏牧是昨天出的事,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现还在抢救,基本已经稳定了,但还没醒过来。
医生让她别担心,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要是再晚那么一步,他就可能真的死了。
白心心烦意乱,一下班,就和小林道了别,急匆匆赶往医院。
小林拦住她,递上自己的保温盒,说:“带去吃,我让王师兄给你买的鱼肉粥,里面用保鲜膜封住扣子再盖的盖子,怎么跑都倒不出来,放心吧。”
白心很感激,朝她温柔一笑,说:“辛苦你了,大恩不言谢,之后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你老公不就是我……还真不是我老公。”小林摸摸鼻子,哂笑,“反正你赶紧去吧,等你老公醒了别忘记请我吃酒就好。”
白心愣了,男朋友都还不是,怎么这么快就升级为老公了?
不过她没计较这么多,端着保温的粥,叫了辆出租车,往人民医院开去。
苏牧躺在重症病房,他还没醒,还处在手术后的危险期内,需要临床观察病情。
白心心慌得厉害,眼皮也一直跳,虽然这是因为疲惫过度才导致的眼皮颤动。
天色逐渐暗下来,那一抹深蓝色,压低了云层。几颗星子刺在山峦之上,遥不可及,又觉得清冷。
白心手撑着头,下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她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前还浮现着苏牧姣好而惨白的侧颜,难怪梦里也会看见他。
她看见了,苏牧站在不远处。
这晚月色很淡,苏牧好像是立在水面上,雾霭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穿的是深黑色的西装,笔挺而精致,背对着她,显得腰窄腿长。
夜色浓厚,将他的身上镀上一层蓝,原本漆黑的发也因月色皎洁,而泛起温柔的银白,像是透明的烟。
白心大喜过望,朝他狂奔而去,嘴里含着:“苏老师。”
没人回答她,像是没听到。
“苏老师。”
她急了,怕他化作一缕魂魄,朝寒夜飞升而去。
“苏老师,你听到了吗?快回来,你不是要我当你女朋友吗?女朋友算什么,我连你太太都当,你快回来!”
她觉得心里头难受,酸胀的滋味一下子涌在喉头,将她一颗心刺激地收缩颤栗,徐徐发颤。
苏牧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
他驻足在那儿,一动不动。随之侧头,显出一点侧脸来。他的眼瞳被月光刺中,溢满脉脉柔光。
就快要……看到他了,就快要和他重逢了!
白心笑了起来,随后,从梦中被惊醒。
是值夜班查房的护士来了,看白心还睡在这里,所以问问情况。
护士让白心在纸上签个名,笑问:“你是病人的未婚妻?”
白心脸红,连连摆手:“不不,还没到那一步。”
“女朋友啊?真好,这么晚还陪在自己男朋友身边。”
“呃……”白心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是欲言又止。
女朋友吗?
也算是吧,反正也只差她同意了。
“你别担心,没伤到心脏,好险是卡在肋骨里了。就是失血太多导致的昏迷,我想没事。你是不知道,这个手术是沈院长亲自指导操刀的,他年轻时候是在意大利读的医学博士,几十年的经验了,肯定没问题。”
“等会儿,你是说沈院长?”
“是啊。”
白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的,她又问:“那院长有没有个儿子?”
“沈院长的家事我倒是不知道太多,他脾气比较古怪,从不和人说私事。倒有小姐妹打听过,好像有个独子,叫做沈薄。”
“嗯,我知道了。你查房辛苦了,那你忙,我不耽误你工作了。”
护士笑了一声:“嗯,那我继续去转一圈,处理一些工作,我加你微信,下班了有空就聊聊天。”
“好。”
白心互换了微信,等她走了,心里还有种驱之不去的压抑情绪。
原来苏牧抵触沈家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沈父在外一直称自己只有个独子,这一点不管是为了维护声誉还是其他什么,总让人心里不太自在。
但从他亲自出手帮苏牧做手术来看,又觉得这个父亲不是那么冷情。
白心又坐回原位,她想到了粥还没吃。
虽然凉了,但三伏天的时期就算不温粥,也可以入口。何况,她也没心情吃的这么精细。
她把手贴在苏牧发烫的额头,感受体温,虽热,但没发烧。
白心凑近了,细细看他的五官。之前总没有机会好好看他,偶然出神触了他的眼睫毛,都会被逮个正着。
那现在呢?他还会像以前那样,迅速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吗?
不知是她玩心重,还是有所期待。
白心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碰上苏牧纤长的睫毛。
他的眼睛合的很紧,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并未有那种眼皮放松的昏厥状态。
不过做梦也好,说不定梦醒了,他也醒了。
“苏老师,你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我可不会像睡美人那样吻醒你,你少做梦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可能醒来,白心也只是嘴上说说,希望有奇迹发生而已。
白心握住苏牧的手。
她想到以前,第一次见面时,她对这个男人又敬又畏,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浅淡的气质,引她飞蛾扑火,又让她望而生畏。
明明素未谋面,又不了解他的秉性,也不该对他有所忌惮。
那时候他写了一封信给她,将她的所有心理都推敲地恰到好处。现在想起来,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写信呢?直接上门来说,她不就心虚了,就会全盘托出吗?
现在想想,很可能只是为了试探她吧?想知道她到底值不值得结交。
苏牧做事果然谨慎,就连认识一个朋友都要步步为营。
他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孤独惯了,所以很没有安全感呢?
白心的脑子里画面闪现,又回忆起那一间窄小的禅房。
苏牧在那么小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云卷云舒。
她还能幻想出苏牧那时候的眼神——眼睛虽稚嫩,却包含着万千世界,只消一眼就望穿沧桑,看得很深很深。
“你那时候,害怕吗?”白心问他。
苏牧不能回答。
她又笑了笑,捏住苏牧布满薄茧的掌心,说:“苏老师,我说不来什么矫情的话。不过现在静下来想了想,你从前没人关爱,也没得到父母的疼爱,却能对这个世界温存相待,没有半点怨恨,你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的确是这样。
最开始,苏牧和所有人都隔着一段距离,看似近在咫尺,实际上远在天边。
他没有朋友,也不再相信人之间除了血缘以外的羁绊。但后来,他也不是变成她的朋友了吗?肯为她涉险,也肯在第一时间保护她。
白心:“苏牧,你快点醒过来,不是要我当你女朋友吗?我觉得你在恋爱测试中表现不错,可以给你一个晋升的机会。”
屋内依旧静悄悄,就连月光洒在地面都仿佛有声。
白心的影子被夜色拉得狭长,孤孑地斜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叹了一口气,又不想一个人回家睡觉,那样只会更担心,还不如待在病房里,至少这儿还有苏牧。
她得陪在他的身边,万一他醒过来呢?
白心望着他的侧颜发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趴在病床边,垂头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觉得喉头有点痒,可能是缺水的缘故。
白心想要起身,忽觉脸侧有什么冰冷的事物拂过……
她急忙睁开眼,朝床上一看——很遗憾,苏牧还是紧闭双眼。
“苏老师,早安。”
白心失望,打算去洗把脸然后赶到单位上班。
这时,她的身后传出一声回答:“早安,苏太太。”
他的声音虽弱,穿透力却十足,在充满俗世喧嚣的清晨也能被轻易捕捉。
谁是苏太太?
白心刚想辩驳,却反映过来,这是……是苏牧醒了。
她回身,果然见他半阖眼,微微侧头盯着她看。
苏牧的脸上带着氧气罩,说话很不方便,他尽量闭嘴保持缄默,养足精神。
白心欣喜若狂,一下子也忘记计较。
她按了铃,让查房医生过来观察情况。
“我得去上班,下班来看你。你现在可能还不能吃东西,挂着水呢,等医生说你能吃了,我再给你带。”白心和他像是久别重逢,有点小别胜新婚的依依不舍。
最终,白心还是咬牙往外走了,可不能被美色所误工作,早点下班了,再来探望他。
到了晚上,白心亲自买了粥,以及米汤,甚至是几样精致的小菜。
她总想着,要是苏牧能吃了,喝点流食还是没问题的。
刚进病房,她就看到垫枕躺着的苏牧。
他正闭目养神,听到了声音,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他的氧气罩已经拆了,见到白心来,启唇:“我们有三个秋天没见了,你想我吗?”
白心无奈了。
那个,他的意思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草灯去工作了,挣点钱买面吃~
一回家赶紧更新了,终于在12点以前赶出来了
☆、第五十六集
白心坐到苏牧的边上,给他舀了几勺粥汤,除去了米,比浆糊还稠。
苏牧得寸进尺,说:“你吹一吹,我才肯喝。”
这算什么?
白心皱眉,又摇了摇头。
算了,谁叫他是病患呢?
白心无奈吹了两下,递到他的唇边,哪知这厮又作怪,撇头,避开了。
苏牧义正言辞:“据说唇和舌尖是对温度最敏感的地带,你先试试看烫不烫,不然我不肯喝。”
白心脸红了,这个人就这么喜欢沾上她的唾液?也不嫌脏?
但她无法,只能低头,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勺子里的粥汤。
温度适宜,一点都不烫。
苏牧满意了,这才缓缓饮了下去。
他喝粥的速度很慢,与舌苔抿动,润过咽与喉,吞了下去。
由于受了伤,肤色有点显白。苏牧滚动喉结时,动作细微又缓慢,还闪着一点淡淡的白,有种极致的脆弱。
喝了两口,他就推开了,拒绝再进食。
白心拿他没办法,也只能顺从,开始和他说说话。
她总怕他睡去,然后再陷入昏迷,再醒不过来。可能是之前他昏睡的样子让她心生恐惧,那种抓不到摸不着的感觉令人崩溃,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乏力与泄气。
苏牧瞥她一眼,说:“实际上,昨晚我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白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怎么都缓和不下来。
这种被人抓到现行的感觉很糟糕,像是被人看光了身子,□□。
她懊恼地回想之前种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表白了心迹?
很好,都有。
这下惨了,脸丢大了。
“不过,我很高兴,你答应和我交往,苏太太。”为了应景,他还朝白心淡笑,纯真得像是个大龄病弱美少年。
可惜,只有白心知道,这厮是利诱不成,知道色-诱。
她最吃不消他这个样子了。
白心与苏牧对峙一会儿,很快败下阵来。
她卸枪投降,在心里叹气:好了,你赢了,苏太太就苏太太,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累了。”苏牧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喘,他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别走,在这陪我睡。”
“□□?”白心有些出神儿。
苏牧斜了她一记眼风,“别想多,我倒是想做一些遵循生理需求的事儿,可条件不允许,体力也跟不上。”
“哦。”白心应了一声,大概听懂了潜台词。
“或者,你主动。”他说的很直白。
“你想得美。”她也听懂了,顿时炸了,连声反驳。
苏牧勾唇,不再逗她了。
他真的躺下来,侧头,面朝白心,闭上了眼。
“你记得哪里难受就喊我。”
“嗯。”
“别睡晕过去了。”白心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苏牧闭着眼,继续说,“之前,我梦到我站在水面上,眼睛看不见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喊,一回头,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说着说着,就说累了,一下子陷入了昏睡。
白心听懂了,不禁咋舌,这梦怎么和她之前看到的这么像?
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能心意相通?
她不继续想了,看了苏牧两眼,也撑着头,睡了几秒。
本想着就睡半个小时,结果又是一觉到天亮。
当时是凌晨四点。
护士来换药了,白心在旁边帮忙。
苏牧一直碎碎念嘀咕,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心以为他有什么需求,凑近了,才知道他在念叨:“别动后背,苏太太还没碰过,能不能别碰……”
“噗。”白心差点笑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偏执得厉害,还有些幼稚。
苏牧斜她一眼,似乎对她这种无所谓状态很不满。他在极力守护自己的贞-操,作为合法拥有者,却像没事人一样,任由其他人侵占自己的合法财产,占有欲能不能再强一点?
磨蹭了一阵子,到了七点多,白心得走了。
苏牧坐起来,盯着她,面色很冷很沉,很不满。
白心脚下发虚,总有种抛弃了大型犬科的罪恶感,她斟酌着,说:“我很快就下班。”
“就当你是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那就是三分之一天,也就是一个秋天见不到你了。”
白心愣了一下,自个儿在心底计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正好三个八小时,果然是一个秋天不见了。
她哂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
“哦,我不打扰你工作,你去吧。”
“嗯,”白心刚走出门,又退回来,说:“我真的会马上回来。”
“知道了。”
他背对着她,看窗外,神情落寞。
苏牧现在这样,的确很可怜。
白心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跑,就算她再想苏牧,觉得他再可怜,也不能耽误自己工作呀。
帝王为了美人敢天天不早朝,但她是一代明君,只能为天下而舍美人。
最近很太平,没什么大案子发生,白心他们也轻松一点,能按时下班。
她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犹豫间,还喷了许久未用的香水,是dior的女士甜款,味道不浓郁,像是花香,又裹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像钩子一样勾人。
白心素来不爱喷这些,一个是麻烦,另一个是她喜欢清爽的打扮。现在,女为悦己者容,她好似也在意起外在了。
到了医院,苏牧正垫着枕头,双手交叠在腹上,等着她,“你喷了香水?”
白心不接话,略尴尬,搞得她好似多在意他,见个面还盛装打扮。
苏牧又说:“挺好闻的,我不讨厌。”
呼。
她松一口气,苏老师还算有点良心,没口不择言,挑剔些什么。
白心问:“你知道之前手术是你父亲操刀的吗?”
苏牧抿唇,眼神复杂,“知道,他还在手术台上威胁我,要是敢晕过去,就告诉其他人我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让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姜还是老的辣,够狠,一拿就拿七寸。
白心反应过来,问:“苏老师,你之前害怕出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问的很含糊,不能不知礼数,直戳了地问——你是因为自卑父母不认自己,从而不爱出风头、引人注目吗?
“从医学上来说,我可能是受了儿时的刺激,从而养成了这种偏执的心理状态。所以,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他倒说的风轻云淡,一点儿都不在乎。
白心欲言又止。
苏牧又看她,沉吟一会儿,说:“你如果是同情我,可以考虑让我在你的怀里撒个娇,或者让我靠在你的怀里——腹部以上,颈部以下的位置,然后温柔安慰我。这样,我想我会觉得好受许多。”
“流-氓!”
“我从没否认过。”
“……”
这厮脸皮一如既往的厚,是她输了,居然敢直面迎战。
白心也不跟他斗,喂了粥以后,就陪他聊聊今天的见闻,最后回家睡了。
她最近天天都耗在医院里,人都清瘦了不少,看得小林很心疼,觉得他们在医院里也不知节制,一点分寸都没有。
白心无语。
苏牧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可以搬回家调养了。
他三番两次请假,学校都对他有了意见,但好在他教导学生很有一手,之前被代课老师拖累了的进度,在短短两个星期内被他抓了回来,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这天晚上,白心下班后,被苏牧接来吃饭。
车刚开到半路,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事,又和案子有关。
白心点开手机,有气无力问:“王师兄?”
“小白呀,来来来,让你男朋友带你回来一趟,师兄这儿快忙不过来了,现场需要有人去验一下死者尸体。哦,正好徐队也要你男友过去调查事情,你们两口子齐心协力,好好破案。地址的话,我已经发了短信给你,就这样,我先挂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挂断了电话。
“案子?”苏牧打着方向盘,问。
“嗯,地址我也有,徐队要你去,你去吗?”
“可以看看。”
他们才刚开始浪漫的约会之旅,一下子又绕了回去。
自从小林这个没把门的把他们俩恋爱的事情说出去,基本就被单位里面的人认成是官配了,还有人邀请苏牧直接入职,他有经验,有阅历,还是双专业,师范是后来读的,之前修过生物技术加医学,和工作岗位还对口,完全没话说。
但他觉得教学生更有趣,说完,还意味深长看了白心一眼,好似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蠢学生一样。
看得白心脊背发麻,直道不好。
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天要下雨,高楼与深山交界处有一片天青色,山风拂面。
这次案发的地点有点远,在黄山区边上的一个地段,今年刚开发,高楼还未建成,许多老街旧巷子。
人死在街底,白心穿上工作服以及手套,和其他同事一起检查,做下登记。
她说:“场面很凌乱,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死前遭受殴打,最后用刀刃插入腹部致死。从血的抛拽形态以及伤口的淤血大小与深浅来看,施暴者不止一人,甚至是一群。”
苏牧问:“刀伤呢?一刀致命,还是捅了好几刀泄愤?”
“有好几处刀伤,都是避开了致命的部位,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如果再早一步救助,没准就能活下来。”
“如果一个人,他想要复仇,并且事先就有刀,他为什么要先对死者拳打脚踢?”
白心皱眉,没反应过来。
“很明显,施暴的过程是从轻到重,如果是为了泄愤,只有从重到轻,譬如打着打着就没了力气,但如果是逼迫就不一样了。我个人认为,凶手在死者死前曾逼迫他做某些事或者吐露某些真相,所以会采取这种由轻到重的威胁手段,可以查查看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敌对的人物,应该很容易破案。”
苏牧说完,做了记录,递给徐队。
一般案子最初步也就是拍照,以及采取现场各类证物以及样本。做完这些,再封锁了现场,也就完成了第一步。
白心累了,和苏牧一同回了家。
她一时不慎,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摸了摸床头,想要喝水,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床是1.5米宽的单人床,一般伸手就能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
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摸到。
非但没摸到,还碰到了男人因熟睡而起伏的胸膛。
她咽了咽口水,侧头一看,目瞪口呆。
苏牧怎么在她床上?
啊,不,是她怎么会躺在苏牧的床上?!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白天工作,怕你们看不到更新,所以都下班回家,熬夜写文……现在我这里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工作好困。
很感谢支持正版的读者,草灯现在还很弱,希望有一天能靠订阅挣到足够的钱让我全职~但是最近尝试了一个月,果然还是吃不饱饭的,所以只能出去工作了。不过草灯还是会继续努力日更的,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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