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就不能好好看比赛吗!(1 / 1)

[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 麦野凉 6061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4章 .就不能好好看比赛吗!

  说实话,在经历了前三场的争夺战之后,纲吉已经不认为Xanxus还会亲自来现场看比赛了——即便是雷之战,他也不过是出来露个脸,顶多起个恐吓作用罢了。潜意识中有了这个想法,因此,她在雨之战开始前看到敌方出场人物的时候,很自然地吓了一大跳。

  不管怎么说,纲吉一点都不希望看到这家伙,真的。

  “因为他的到场,我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看比赛了,”她在和魔术师甲久违后的通讯信息中如实反映了自己当时的心情体会,“这一定是气场问题。”

  “毕竟,我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她又补充道。

  毕竟是正统继承人嘛,和她这种不知道从族谱的哪个角落拉来凑数的小人物简直不是同一个物种级别的。她悲伤地想道。

  当然,纲吉仅仅是诉苦而已,并没有把全部实情告诉对方。

  为了应付他对“你怎么神隐了这么久然后突然出现还换上了‘没错我就是死神系女子:(’的状态”的关心,她特意回忆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悲惨经历,一边叹气,一边向他含糊地概括了一下事情经过——至于黑手党相关的部分,自然是直接省略了。

  她相信以欺诈师自居的高智商水准,是绝对能明白的。

  “怎么说?”很快,对话框显示出了对方的虚心请教。

  “唔,”纲吉苦恼地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样用语言准确地描述表达出那种强烈的主观印象,于是,她只得换个了角度重新组织语言,然后开始敲键盘:

  “我这么跟你说吧。X君脖子上有六根红羽毛,二十七根挂着红环的白毛,最大的那串尾巴毛色分三层,是褐色与米色相间的,衬衣上有五颗纽扣,外套上也是五颗,还有挂着戒指的链子有五十九个……”

  “等一下,”魔术师说,“你这么吊,赛场上辛苦打拼的队友知道么?!!”

  那一刻,她看着特别放大的加粗字体,仿佛感受到了对方在屏幕另一端的咆哮。

  ……当然是不知道的。

  纲吉自己也觉得非常对不起山本,但还是下意识地辩解了几句:“不过,我也有关注比赛的。比方说萨菲罗斯先生笑的时候能看到十八颗牙……”

  他很快追问过来:“难道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他们的剑法比试上吗?”

  “可是,我看不懂……”

  纲吉认为她已经尽力了。

  有内行人的现场解说,她自然知道那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的高水平,多么的上档次,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然后她补充:“其实,之前我去看你们比赛的时候,也……”

  聊天对象沉默良久。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对不起!”

  ……

  从聊天中扯回思绪,纲吉瞅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再不睡,白天的训练肯定会受到影响,而惹恼里包恩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匆匆和魔术师甲告了别,关掉手机,她瞥了一眼黑暗中吹着鼻涕泡泡的小婴儿,快速而尽量无声地拉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本来,如果时间充裕,她还想和对方再聊聊的——能让自己尽量把心思从“那个人居然死了”的事情上转移开,怎样都好。

  但是……

  没错,她不懂什么残酷的黑手党世界,也不懂什么剑士的尊严与荣耀,甚至,她也搞不懂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

  说天真就天真吧,但作为一个自始至终过着普通生活的人(就算看了些三观不太正常的东西),她也一点都不希望看到有人受伤死掉。尽管是敌人……尽管,是输了就一定会死的战斗,她也只是抱着绝对不要死的信念在努力。

  只要不死,只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怀着这样的想法,和大家一起不断地努力着,进行人生中所经历过的最高强度的修炼。有战斗就会有伤亡这种事,她下意识地回避了,但这一次,终于无可避免地遇上了。

  隔着屏幕画面的死亡,就那么真切地发生在自己所接触的现实中……

  但是,没有时间再去想已经过去的事了。

  紧接着就到了雾之守护者的争夺战,而指环持有者却还迟迟未露面,这不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里包恩一直保持的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纲吉惴惴不安,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只是在装逼格,而是确实找到了合适而靠谱的人选。

  不管怎样,至少应该需要比蓝波靠谱一些吧?

  她摸索着链子上的金属制品,握在手心里,闭上眼的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明明焦虑得很,纲吉却还是很快地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想不起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刚刚还在为之焦虑不已的指环争夺,只在意识朦胧间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熟的气息。

  脑海深处好像有人说着什么,轻声细语的。

  是和她说话吗?她不清楚,却感觉自己在不断地坠入混沌的黑暗深处,头脑胀痛,无法分辨那个声音是否是自己所熟知的,直到……意识突然重新恢复,视野里再次充满光明。

  淡蓝色的天空,少有云朵,所及之处的山丘上有一棵盛放的樱树,树下是长着茂盛的向日葵的绿草地……这种场景,让纲吉熟悉得甚至微微战栗了。

  然后,那个肯定在哪里听过的声音也随之出现:

  “哦呀哦呀,这不是我们可爱的骗子小姐么……”

  ×××

  到了比赛前的下午,里包恩还是不肯告诉纲吉雾之守护者的名字。在可乐尼罗断言他们肯定赢不了之后,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虽然没有直接透露,反而差遣纲吉去山下给他们买果汁——也许是一种迂回的方式,她猜想。

  “要橙子味的,别搞错了。”他用他那一贯蛮横不讲理的婴儿音吩咐道,“快去快回。”

  “好啦,我知道!”

  虽然对他的做法一头雾水,但深知其性格的纲吉也没敢反抗,乖乖地收好手套,认命地跑下山去。

  一路上,她不断走神,心事重重地想着指环战,没注意看路,脚一滑直接从灌木丛中滚了下去。揉着胳膊爬起来的时候,她一抬头,正好撞见了面前树干上的可怖抓痕,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这种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纲吉抓抓头发,总觉得自己好像把刚发生没多久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忘掉了,一边疑惑,一边朝马路对面走去。

  ……

  “一共是486日元。”

  纲吉看了看自己带的钱,有些伤脑筋。前不久刚拿到了这个月的零花钱,因为瓦利亚来袭,一直忙于训练,没来得及把整钱拆开,而这家地处小镇边缘的商铺正巧也不够零钱了。

  她和售货员隔着柜台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哦,你可以多买些东西,”售货员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工作职责,语气并不强烈地建议道。

  “不行啊,我还要存钱去买月底出的新画集,”纲吉坚决地摇头。

  “……”

  “……”

  “总之你快想办法。”他催促。

  “……”

  “……”

  “想不到。”

  “……”

  “为什么要我想?”

  “你是学生吧?学生思考多,脑子更加灵活啊。”对方干巴巴地答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我数学从没突破双位数。”

  “……”

  “……”

  看到售货员的脸上充满了真实的蛋疼感和“你特么逗我呐”,纲吉诚实地回以“我真的是认真的”的认真表情。

  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人在场,一定会以为他们在上演一场自由发挥的冷剧场表演。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琢磨着怎样挽回冷场局面的时候,一种怪异的感觉突兀地刺入了纲吉的后颈,引起一阵异样的发麻。她本能地打了个寒噤,还没来得及作出其他反应,另一道身影已经抢先一步越过自己的肩膀,将500元硬币搁在了柜台上:“我来吧。”

  如同是狗血小说中某个特定场景转变成了现实,两位当事人先是一怔,下一刻,心中都都满了对这新来的顾客的感激之情。

  这一定是猴……不,上帝搬来的救兵!

  怀着这样的想法,救兵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尽管,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娇小且柔弱的少女。尽管,她身上穿着对纲吉来说十分有心理阴影的黑曜制服……

  不过那些都不是问题!重点是——这位小姑娘的发型怎么那么眼熟啊摔!

  纲吉呆若木鸡,而这位不知名的黑曜女生只是沉默而快速地看了她一眼,谨慎地抿起嘴唇,退开几步,然后抓紧书包掉头跑开了。

  明明来了店铺,却什么都没买就走人,也没有提还钱的事情……甚至没等纲吉回过神来说一声谢谢。

  ……“发生什么了?”

  片刻后,售货员反应过来,指着她离去的方向,用不算惊讶的语气问道,“她暗恋你?”

  “不,我想不是,”纲吉一愣,也很谨慎地摇摇头。

  “她哥哥暗恋你?”

  “这个……”

  面对这种问题,纲吉感到尴尬极了,但很快,她的脑筋转过了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一边思索着,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里包恩的身影正沿着道路边界线朝自己走来,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而与此同时,没得到任何实际回应的售货员先生还在滔滔不绝:“如果是这样,我奉劝你务必要小心。啊。最好记得准备好零钱随身带着,尽早还了,免得日久生事……”

☆、番外:纲吉生贺

  

  听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想象,埋没在平凡世界里的再普通不过的太阳花,当它远离故土,被簇拥在遥不可及的高坛上,为他人所仰望或倾慕,崇敬或敬畏,将成为……一株高岭之花。

  那是,属于黑手党世界的高岭之花。

  ×××

  枯燥、无趣、激情极度匮乏的生活,令这儿的人们陷入了周期性的倦怠期。

  我想,这日子也该是个头了。

  四周都静悄悄的,却不是那种毫无活人生气的安静,而是明显暗藏杀机、危险四伏的寂静,就像是踏入了陌生的森林,被不知躲在何处的野物牢牢盯准了。

  大厅里只点亮了一盏壁灯,暗黄色的光圈在窗户的框架上投下一层阴影,随着不知从何处吹拂而来的冷风不断晃荡。

  这种一贯冷冰冰的、阴暗的氛围可能会令初来者或外来者感到很不适应,但对已经浸泡在这坛大染缸已久的生命来说,却是绝妙而舒适的环境。

  “我敢打赌,”因为无所事事,走廊上任何角落里可能有的碎石块都被踢开了,看到现在眼前这一尘不染的假象,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无比的空虚,“那个人会在八点之前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首领注定要大失所望了?”遭人嫌弃的前辈用奇怪的嘲讽口吻询问道。

  伴随而来的尖锐的利器擦肩而过,但这已经令人习以为常,所以没人因此发出多余的动静。

  “谁知道呢,但今天肯定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吧。”

  “赞同。”前辈二号虚假的声音响了起来。

  仔细想想,虽然这段时间相当无聊,但也并不意味着什么事都没得干。甚至说是完全相反的——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太多太多了。

  可还是感到无聊。这是我们共同的想法与感受,虽然没有和其他人直接交换过心得,但我敢保证,包括那个不负责任的首领在内。

  无聊得都快发霉了啊。

  鲨鱼如果停止游动,就会下沉,人也是如此。

  但是,这儿的人们都充满了——唔,怎么说好呢?就像是不曾长大的少年孩童一样,充满了无法直视的自负与傲慢、天真而顽固的所谓的使命感——只有一类特定的事情和人才会激起自己的兴趣,其他则一屑不顾。

  对此,我只想说——当然,是藏在心底里,暗暗地——毕竟,身为一个总会被压迫的、最底层的打工仔,总得和其他上司前辈好好相处,不是吗?有些事自然不能当面戳穿——“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啊,差点跑题了。

  我先前想说的是,这个月里虽然不断有杂七杂八的琐事骚扰着上至顶头上司,下至跑腿打酱油的小龙套,却不是大家所期待、渴望的工作。

  我原本想,再这样下去,会发生暴动的吧。不过到了今天——就在前不久,发生了一个转机。就算我不详细去描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了解到,大家的情绪开始逐渐恢复稳定,这就足够了。

  据说重大但实际上对于这儿的人来说都没啥真正意义的会议早在一个小时前就结束了,在那之后,成员们就无所事事一直等到现在。

  静悄悄的,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过,现在很安静,但我拿不准这是不是因为在那错综复杂的走廊深处的某个房间里正住着一位仿佛数百年未合过眼的睡美人。

  不过,管他呢。这不是重点。

  啊,稍等。

  又一次避过了某位可怕人物的视线审问,我感到十分的庆幸。那个家伙是除了首领之外最不能惹的人,因为他几乎管着这儿的所有事。虽然并不怕他,但招来一顿絮絮叨叨的训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特别是,当你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并不算特别好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不太清楚,在那个人到来之后,应该就没有再收到其他消息了。

  我不会感到不安。

  但是,如果是和那有关的……

  ×××

  心事重重的人终于迈着重重的脚步走开了。

  每当窥测到身旁他人的神情,我总在好奇他们过去所过的生活。

  特别是在那件事刚刚发生之后。

  我是前不久才到这儿来的,为了顶替某位并非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前辈。我不关心那是谁,也不关心这些变故是怎么发生的,正如先前所说——我也是这儿的一员。而有些特性,是在场所有人兼具的。

  没有兴趣,所以不会关注。

  不得不让人开始关注,那必定是发生了堪比世界末日的灾难性事件。——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随着时间的流动,我愈发觉得,也差不多接近了。

  那是一场潜伏与预谋已久的灾难,哪怕是某些非常有归属感、荣耀感的自大狂们,也无法阻拦它的发生与接近。

  所以,眼下,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得老老实实地去干活。

  但你可以想象,这无法让我的脑筋停止转动。

  我开始思考十年前的那一切。

  十年前的现在发生着什么呢?

  如今那群披着鼹鼠毛的家伙们,在那么久远(或许并不真的很久)的岁月里,真的和一群小鬼头进行过你死我活的战斗吗?

  想想现在,真是微妙的可悲呢。

  继续进行想象实在太困难了,所以我不得不停止对这件事的深入探寻。

  不过,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和那个人的接触少得可怜,了解也仅限于从某个死不肯坦诚表达自己观点导致如今正在朝大魔法师的道路上狂奔不复回的老人家那儿得来的信息。

  我所知道的,就和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人差不多。

  在这些人的眼中,彭格列的首领是一个有着不可思议的、如同太阳花一般的温暖,同时也令人不自觉倾慕敬佩的女性。但是,和其他女性首领所不同的,这个人所有的身份、所处的地位决定了一个事实:那是旁人绝对难以达到、接近的……高高在上的、仿佛不存在于这个现实世界的高岭之花。

  就像是用笑容拒绝了一切——仅仅凭着家族的名声与个人的手段。毫无力量与充满力量,脆弱与强大,平凡与出众,无害、没有威慑力……又或者恰恰相反。

  谁知道呢?我并不了解她。

  迷雾重重,这本该是用来形容像我们这样属性的人的,我却觉得很适合用在这里。但我也知道,别人知道这种想法的话,一定会断然否定的。

  可能是认知的问题,可能是认识时间的问题……毕竟,我只是初来乍到。

  ×××

  因为瓦利亚与彭格列本部那种微妙的关系,那个人总是在不引人注目的时候匆匆到来,也从不久留。

  但这一次的出现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明明前不久才来过——为了一些可有可无(对彭格列来说当然是正好相反)的事情而来,然后匆匆离去。当然,我敢打赌,我们那位越长越小的首领并不真的会介意自己的房间被外来者短暂地“侵入”过,但他肯定会为了别的事大发雷霆。

  他们总是这样,没人会觉得奇怪。和平的时间有,但也不算多,往往只有在真正紧急关头才能实现。

  上一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吃惊——据情报组提供的信息,她最近正在各地来回奔波,本不该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一趟超出预定行程的安排的——而这一次,情况变得更加严峻了。

  距离总部被毁才过了几个小时——我没有确切算过,但是应该差不多——我实在不明白她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原因。

  此时正是一天里最沉寂的时候,出任务的出任务,睡觉的睡觉,就算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着实在不够规律的生活习惯,也大多在休息了。

  前辈难得没有将外套的四颗扣子系上,这说明他肯定是临时收到消息赶来的。他和那个人低语了几句,然后匆匆打开厚重的大门,走向走廊深处,留下那人在远处等待。

  不用猜想,他一定是去通知坏脾气的首领了。那家伙被吵醒一定会很可怕的事情吧,我们只能祈祷他还没睡下。

  可是外来者却并没有保持安分,反而转身,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不太符合她的风格,我有些惊讶,所以决定跟过去看看——毕竟,这儿是我们的领地,如果有些地方被不适合的人闯入了,身为知情者的我一定会被训一通的。

  ……

  那是首领办公室,而她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了,门并没有关上,但我也无法靠得太近。

  隐约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书柜门被打开,然后关上……最后是抽屉,但未关紧的窗户外吹来的风将门掩上了,过于出色的隔音效果阻拦了其他声音。

  不出片刻,她出来了。

  当我无声地走在阴影里,思索着不找边际的事情,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脸,用并不意外的目光朝这边看来,在昏暗中,显得柔和而虚幻。

  “好吧,”我只得走出去,板着脸说,“晚上好……你在干什么呢?”

  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能很好地藏住好奇心。

  “嘘,”然后,她重新迈开步子向原来的大厅走去,但是放慢了脚步。

  “既然有你在,那就省事多了,”她显得轻松多了,“我需要你帮我传个话。”

  “难道你上次带来的那些并不是全部任务吗?”我假装很惊讶。

  没有答话,我等了一会儿,才问:“什么事?”

  “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留意到……唔,那种性子,不可预料性太大了,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无误,所以,我想拜托你……”

  “什么时候?”

  她没有很快回答,脸上浮现出那种坚决、却又充满忧虑的神情。前辈似乎说过他常常看到,但他不喜欢。

  我想我也不喜欢。

  不喜欢眼下这过于安静的环境,不喜欢过于拖拉的前辈,不喜欢……

  “那是最后要做的事情,”她终于开口了,说得非常缓慢,“我想未必需要用到,但以防万一,谁知道呢……你会做到的,对吗,弗兰?”

  “……”

  长久的沉默。脚步声也消失了,在这可怕的寂静之后,离开已久的前辈终于回来了。

  他们交换了个无言的目光,她颔首,垂下眼睑,然后走进那扇大门的背后。远处传来的细微光线让我捕捉到了那个侧面可以看到的金褐色眸光。

  就好像我们的交谈已经彻底结束。

  这让我感觉到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沉入大海深处,沉甸甸的。

  我知道今天我们不会再有见面机会了。前辈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视线中充满了疑惑,但他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过问。

  也是,毕竟这是我的事。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那么,等下一次吧。

  等下一次见面……等所有事情结束的时候。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到那个日子了。

  那时候,我们可以说点别的事情,其他轻松一点、愉快一点的事情。

  不再是灾难、危险与死亡。

  而是——

  『生日快乐,纲吉。』

  我们最亲爱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