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一言不发的做掉了他的任务目标,害他收势不及以雷切擦伤了他,然后和他打了一场。
没有用任何忍术,而是纯粹的用体术对拼。
那一瞬间,让他回忆起了最初在暗部的时光,为了磨合出手默契而被勒令和鼬打的那一场。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全失去了力气,他是很没形象得仰面躺在了河边的岸滩上,而鼬则是靠在岸边的树上休息。
“你该回去了。”
这是鼬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仰着头,看着神色淡然的鼬,那种表情,和曾经的记忆完全的吻合了起来。
他知道,鼬其实是那种神色漠然的穿越交叠的时间的男子。
高高的天空,居住着逝去的亡灵——他们唱着苍凉的挽歌。
于是歌声保护着这个男子的容颜不曾改变,淡然的注视着一切的改变和发生。
于是他开口:“没想到你也会管这种闲事。”
得到的回应的是鼬的眼刀一记,以及一句:“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一针见血,刺得他胸口一阵疼痛。
于是止不住苦笑,岔开了话题:“鼬,我有些想知道当年宇智波全族被灭的真相。”
虽然知道不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却依旧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或许,他还是有点嫉妒眼前这个人和浅雪之间的默契——不像他和浅雪之间的默契,而是那种,甚至连眼神都不用,就可以知道另一个人的想法的知根知底。
那是他所无法企及的程度——因为这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
其中一人,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半身。
没有人能够割裂自己以前的历史,那些所有无从改变的发生中,总是隐藏着每个人最真实的本性。
鼬一愣,随后就开始淡淡笑了起来,然后笑容收敛成了平和:“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有些话,说不说出来,原本也是根本没差别的。
他看着鼬用没有写轮的眼睛直视回他,深黑色的眼睛宛如最温润又最冰冷的玉石,明明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然而却带着比生命更有韧性和光泽的温度。
这次笑出来的人换成了他。
原来过分执着于某些事情的人一直是他自己——看不透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不管是被遮挡被阻拦看上去怎么可憎也好,有些最本质的东西永远不会变。
就像他和鼬,还有浅雪。
其实根本就不用去问鼬是从什么地方来,又或者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所以他也就根本不用去理解别人是怎么想的,不是么?
因为人心的想法,根本无法了解,我不懂你,你又为何会懂我?
所以我们去揣测、去体会,试着去了解我所珍视的你,却也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那是因为我不懂你,亦不懂自己;人们总是会花大半辈子的时间来寻找自我,又有几个人真正探索出自我?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未来的事情,无从得知,在面对未来之前,那就只在当下做好准备吧。
翻身坐了起来,他搔了搔头发:“Ma,最迟两天,我就会回去了。倒是你,偷跑出来没问题么?”
结果是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当我是你么?”
他好歹也是顶着“公干”的名字出来的好不好?能不能别说的他素行不良——好吧,他承认以前他的记录确实有点不好。
不过那一瞬间,卡卡西却是有了某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的错觉。
于是,干脆的笑了出来。
之后,鼬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突然的离开了——或者,该说在意料之中。
说到底,还不是和雪一样,只是一个有点别扭加倔强的小孩而已。
鼬离开了,而他则是依旧坐在原地,然后闭上了眼。
脑海中的片段,一幕幕的回放——那是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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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卡卡西在父亲的葬礼上不披麻不戴孝只用黑色的面罩遮着脸,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看或多对不起观众,只是见不得那张苦大仇深的脸。葬礼后卡卡西拒绝搬去和波风同住而选择一人留在老宅,尽管老师自看见他的面罩复杂眼神就不曾移开片刻。
没人觉得那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也没人拗得过八岁的孩子。而老师从始自终不曾劝慰也不曾阻拦。
这的确不是个好主意却是道要过的槛。经年累月卡卡西仍然常常于噩梦惊醒,额头冷汗手脚冰凉而窗外是老树狰狞的枝丫。
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他总是对自己说。
虽然这样并不能阻止他一次又一次在梦中回到那个场景。
三忍之上的白牙,超然物外的父亲,选择了忍者最不耻的方式长眠于曾经谈笑风生的树下,暗红的血在苦无的引导下自主人体内奔逃而出蜿蜒流长,最终于地面形成一幅妖艳诡丽的图画。
没关系,没关系,一遍不够再来一遍。
梦境的夜夜重温总有天他能让那红色褪尽。
生为忍者不需要多余的软弱多余的牵绊。
鲜血流淌在大地,孩子压抑着悲痛,在无尽的痛苦与耻辱中,他学会了所谓的规则。
日子一天天过去,受委屈的孩子渐渐隐没。少年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不断的战斗。他知道从那天起,他的愿望再没有人可以夺走。他从不取悦他人,他的人生始终如一,从来都在战斗。这战斗也许永远无法胜利,但却不能停止。
十二岁的卡卡西对自来也曾是很不屑的,然而有天在父亲的书房里读到段异国的词后,他决定以后考虑拥护自来也的官能小说。
梦随风万里,也寻不到亡灵去处。
多余的梦,不如化作兰色的电和一丛鸟骸。
十三岁时卡卡西创下千鸟。
上忍考试石破惊天,饶是见过无数血雨腥风身经百战的上忍们也被眼前景象生生镇住。有谁能了解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样才能创出这样的忍术,这般华丽,这般突兀,这般不留余地。
一千只鸟在空中盘旋喧嚣,银发的少年萧杀凛然。
卡卡西那时眼里是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事的,只有天空无限苍茫,以至于回过头来波风目光如许深沉他亦视若无睹。
老师波风皆人祝贺卡卡西通过上忍考试的礼物是把黄金锻造的苦无,上面镂刻有奇异的花纹。
带土在一旁吱哇乱叫老师你好偏心等我通过考试你也要送我一把。
老师笑而不语,而卡卡西则在琳欣羡崇拜的目光中冷哼了声扭过头去。
他认得这花纹是瞬身的咒术,但不认为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