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探出了手拉住鼬的头和他接吻,带了点笨拙的舌进入着他充满酒精气息的的口腔,努力撩拨着。
鼬没有躲闪,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任由轩辕索取着。
“……没有意思……”
轩辕喃喃着,最后终于还是放开了手。
“轩辕,你是个笨蛋。”
一直到此刻,鼬才正视着她,平淡开口。
“是啊,我是笨蛋,你不也是么?”
轩辕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然后站起了身,笑得朦胧,“去我住的地方吧。”
、
缘分是什么样子的?
谁都说不准不是么?
其实,就算不能相守,能相遇也已经足够。
既然本来就已经注定了要失去,那么也就不在乎失去更多。
只是,一个人真能有如此洒脱么?
不知道,不愿知道,不想知道。
轩辕鸵鸟一样的逃避着问题,然后恍惚之中有一种模糊的感悟。
她只知道的,这次既然选择了放纵,选择了找一个替代品,那么……就此打住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宇智波鼬。
他就象一把看不见锋芒的刀,没有人敢承认自己比他更加的天才。可他的锋芒就这样收敛着,蕴涵着,给人以温柔的错觉。
但是她看见了。
因为他和那个有着“雪”之名的人一样,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眼神,每当对视就变得冷漠无情。实际上还单纯的心,被太早拉下了血腥的杀戮。
早不再是可以被自己仗着年龄就欺负的小孩了,他和雪一样,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抓不住?
轩辕有些困惑,而鼬只是笑,淡淡的笑,笑的清冽笑的淡漠笑的冷清。
或者该说,笑得冷冽。
说不出来到底是谁引导谁,又或者是说是谁诱惑谁。
后来的一切都仿佛浸透了水一样的国画,所有的水墨都氤氲成了一团看不出痕迹的淡灰。
思维空白,记忆中只有墙角的壁灯散发着暖暖的桔色光芒,高高在上一般的俯视着下面床铺上所发生的一切。
衣裳褪落,肌肤交缠,忍者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伤疤,触手,刺痛异常的砥砺不平。
鼬的身体灼热,喷在颈项间的呼吸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就此完全融化。
只是即使在神情恍惚之中,看到的鼬的表情,依旧是仿佛禁欲者一样的清冷平静。
从轩辕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那黝黑色的瞳孔似乎微微蒙着一层雾,显得那样的朦胧不清。
他在看谁?
轩辕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就如同不想知道,在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冲击的时候,心里所想的人是谁一样。
那是禁忌。
他和她之间的禁忌。
替身的游戏,所伤害的……是两个人。
肢体交缠之间,两个人却没有再次接吻,一直到最后的最后。
他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当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最后的冲击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字眼模糊的出现在了耳边。
心蓦然收紧,覆在她身上的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那个字音是——雪!
是他,还是她发出来的?
没人知道。
在鼬退出来的时候,轩辕突然想哭,然后就这样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鼬沉默着,最后伸出了手,揽住了她的头,让她靠向了自己。
于是,轩辕听见了鼬平稳的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心跳,让眼泪掉落在鼬的皮肤上。
鼬腾出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没有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而轩辕,哭得更凶了。
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在鼬的怀抱里无声的号啕。
那一瞬间,轩辕没有看到,鼬黝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淡,却真实的存在。
、
是不是什么东西,一旦依赖了,就难以分开了?
是不是什么感情,一旦有了,就割舍不了了?
所谓爱情,不是错过,便是过错。
但是直到第二天一早,轩辕着衣匆匆离去,两个人之间,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是最好的伪装。
替身的游戏,谁都玩不起,也玩不下去。
就这样,分开。
是最好的选择。
默日葵(卡卡西)
更新公告:按照时间顺序,本篇是卡卡西的个人番外。
下一章预告:某两个人的初夜。
另:周六晚上更新寻和本文。周日更新独角兽和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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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
雾,并不完全白而迷离,朦胧时有阴阳浓淡。
雾,让远近的渔船灯火颓唐阑珊,虽桥边船头有薪柴点燃,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归航的金鼓可闻。雾色初如溟蒙,渐而充塞,然后上接高天,下垂厚土;渺乎苍茫间,似浩乎无际。若鲸鲵出水时升腾之波澜,又如蛟龙潜渊须臾之吐息。
伸出五指,看它渐渐隐于梅霖收溽、春阴酿寒之中。
雾,像化不开的淡淡的惆怅,不知不觉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在雾中穿行而过。身边的,是上升的水,还是弥漫的冰?是消失的质朴,还是昨日的温情?
静静地走过了不寒不暑不春不秋的三载春秋。
季节之外,谁的歌声以经典的旋律飘渺?
雾中一处,渐渐变得深沉,显现出了水面,仿佛光在褶皱里打出的黑色影子,那样的熟悉。
于是伸出手,仿佛下一秒就可触摸……
忘,其实是件很玄妙的事,由你的大脑处理却不由你的大脑控制,而且总是和你的心思背道而驰。不想忘记的事总是容易忘,想忘记的事越想忘却记得越牢。
要忘记是件多么容易又困难的事?人有多无奈,总是执拗地记着那些其实还是忘掉比较好的事,却忘记了那些曾经以为会记住一辈子的话语。
那时的他们还只是比陌路好一点的伙伴,没有值得回味的回忆,如果只是这样,一直这样下去,那么那些无论怎样想忘记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在噩梦之后充斥心房,折磨着自己曾下定的决心和快要被黑暗悔恨淹没的情感?
如果没有那些亮色的记忆,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在每次从慰灵碑前回去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犹豫不决,依旧像以往一样,漫不经心得活下去。
失败多少次,被伤害多少次还是割舍不下,每一次每一次摸住左胸隐隐作痛的地方,在慰灵碑前,将曾经的一字一句缓缓从脑海里拉扯出来牵起全身痉挛般的疼痛?
回忆起初次相见时候的针锋相对,回忆起日后合作的默契合拍,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回忆同一个场景,象极贪心的小孩子,吃了一块糖,还要吃还要吃,不停地吃——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忧愁,像忘却了的惆怅。
其实他一直在给自己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