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女孩笑地自得而满意，狡黠地如同一只狐狸，“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就像我当初以封印你的能力为代价，将电放到你意识空间中休养一样。”

白沉默了一下后，看着女孩开口：“是什么？”

也许这个女孩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神，那么他就算忤逆，到最后也依旧会答应吧？

“我，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一个你所希望的重生机会。”女孩微偏过头，看着白，“不过相对的，我有一个要求。”

…………重生么？

他可以像个普通人那样地生活么？不再有血继限界的困扰了么？

“什么要求？”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白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询问道。

“你知道你的寿命是多少吧？”女孩说的很直接。

“如果那次你没有说错的话，我……活不过18岁那一年。”白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

他还记得，这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他，他的寿命，只到18岁的成年而已。

“是的。我也说过，在那之后，我会让电借由你的身体重新复活的。”女孩无所谓地继续道。

白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过也是，换成是谁，对这种话题都不会有什么好感吧？

“那么现在，我就要给你一个任务。”女孩的神色变的异常认真，“我要你，在这9年多，快10年的时间中，为电找一个目标。”

“呃？”白呆了一下，有点不理解。

“目标。”女孩看向浅雪的目光很柔和，带着无奈和心疼，“电很固执，也很善良。如果你死了，她会自责还有难过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现在一定是在动怎么帮你改变命运的脑筋了。”

这个现在有着严重厌世倾向的家伙，恐怕是抱着就算自己死亡，也要让白活下去的念头吧？就算她会想着两个人一起活下去，估计到了最后关头，她也是可以轻易舍弃掉自己的生命吧……这个家伙，从以前起就没变过……

“！”

白彻底惊呆了。

“电对于自己认同的人，一向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的好。但是她做的都很隐晦，如果她不说的话，谁都不会知道的。”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一下，“我的感觉得出来，你现在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为了避免你的死亡，电她绝对会不惜一切的。”

但是等价交换原则，却是这个空间最基本的，连拥有“混沌”力量的她也要遵守的法则。

如果电要强行改变白的命运，那么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会异常的高……甚至，有可能会是她精神印记的完全消失。

张了张口，吐不出任何字句的白第一次发现语言是如此地无力。

“所以，我要你给电一个目标。一个就算你消失了，她也能坚持活下去的目标。这就是我的要求。”女孩看着他，浅紫色的眼睛里光芒璀璨，“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会给你一个你所希望的生活。这个交易，你接受么？”

…………

白沉默着。

很久后，他带着些许赌气的口气开口：“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讨厌这个女孩完全笃定他会接受的口气……

“不答应……么？”女孩微微笑了一下，淡紫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的邪肆，“也很好啊。不过在那之前，我拼着被电怨恨到永远，也会阻碍她所有的布置。等你死后，我会洗去她所有的记忆，让她接受你的身体。水无月家的小子，不要以为没你不行。而且，我这个人……”

白的喉咙再次感到一阵窒息。

“最恨被人威胁了。”

一直到白快晕厥过去的时候，女孩才松开了对他的禁制，平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么？想靠桃地再不斩来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么？命运之所以称之为命运，就是因为它的不可逆性。”

就算是拥有完全的力量，更改命运的代价，也是非常昂贵的。所以，她也只能用引导的方式，些微偏离某些命运的原定轨迹。但是殊途同归，即使细节上面有所偏差，但是在转过大大的弯后，最后的结局可能依旧没变。

蝴蝶效应的原理她知道，但是就像她可以救起电的灵魂，但是却没办法改变她死亡的命运一样，在由网状时间脉络为基础所构建而成的空间，蝴蝶效应的影响根本就无法预知……

“咳咳……”

白再次大口的喘息着。

可怕的女孩……什么事情都蛮不过她，而且她也完全不允许别人忤逆她的意思啊……

“一句话，你答不答应。”女孩看着他，冷淡的音调宣示着她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白好不容易才将咳嗽咽了回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让他直视着女孩的双眼：“就算没有你的要求，我也不会让她死的。”

浅雪姐姐，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承认了我存在意义的人……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我发誓……

“记住你的话还有你的誓言。水无月家的小子，水无月白。”看着白认真的样子，女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契约就此成立了。”

一阵淡淡地七彩光芒，自女孩的身上分出，进入到了白的身体里。

“照顾好电。如果电真有什么不测，我不介意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为她殉葬。”

伴随着这么一声如其说是宣言还不如说是陈述事实的话语，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了。

而同一时刻，浅雪发出了一声淡淡的模糊呻吟，竟是已经开始苏醒了过来。

“浅雪姐姐？你醒了？”

白欣喜地走了过去。

“……白？……”

浅雪勉强睁开了眼睛，给了白一个一如以往的微笑后，很快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白抱着浅雪的身体，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浅雪姐姐没有事了，太好了。

只是，他多想……凭自己的力量，让浅雪姐姐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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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呐。”

翼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中的水晶球。原先闪动着七色光泽的水晶球，在失去了翼力量的支持后，现在已经整个黯淡了下去。

“看起来这次，你在这个世界中的的形象似乎不怎么光彩啊。”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灰发男子睁开了犀利的黑色鹰眸，冷俊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只要电能活下去，即使是当反派我也认了。反正我一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不是么？”

翼笑了笑，靠在了男子的怀里，“不过话说回来，电的魅力，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看得出来水无月家的那个小子，相当紧张她呢。”

“那你还……”

对那个孩子提那个要求？

“有备无患嘛。”翼笑了起来，“只要我在意的人能幸福就好了。为此我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我现在所有的安排，都只是为了让电能幸福。至于其他的人会怎么样，有什么苦恼，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