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下的人柔软的像一滩水,让他深陷,溺毙其中也心甘情愿。他舔着她的颈动脉,濡.湿的舌尖在这处来来回回游移,仿佛妖艳的吸血鬼尝到了能让他疯狂的血液。
夜深了,他也深了。
初语咬着他硬实的肩头,恨恨地想着:真的……太深了。
——
都说这事耗体力的是男人,所以第二天当初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白衣白裤,手上端着早餐的叶深,她还以为是在梦里。
叶深看着初语将脸埋进鸭绒枕头蹭了蹭,掀起嘴角,坐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眼神认真又莫名的柔和。
“吃饭吗?”
初语已经闻到从一旁传来的香味,知道碗里是她喜欢的瘦肉粥。她咬着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柔顺的黑发散乱的铺在玫红色枕头上,触感柔软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叶深看着她唇上留下的齿痕,眼色加深些许,拇指不自觉的覆了上去,一下一下,扫得初语唇上一阵细微的酥麻。
一大早就这样……初语有些受不住,还没等她抗议,眼前这人头一低,就含住了她的嘴唇。初语伸手推了他一下,没一会儿就被亲的五迷三道。
叶深贴着她的唇轻轻弯了一下嘴角,终于良心发现将她放开。
昨晚一切既疯狂又急躁,初语以为地板上应该是乱到没有下脚的地方,谁知一醒来发现早已恢复原状,就好像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睡衣不翼而飞,初语只好裹着空调被坐在床边喝着温热的粥。她吃了多久,叶深就看了多久。那视线清澈却也赤.裸。
他身上有淡淡的青苹果味,显然已经洗过澡。初语被盯得不自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叶深却是不在乎,只问:“还要吗?”
初语摇头,这才想起来:“几点了?”
“不到十点。”
按照昨天他们那种战况,这个时间绝对不算晚。要知道因为郑沛涵那个损友,初语不是没有幻想过跟叶深……
只是,现实跟想象差距太大。
他这人……好像把平时攒起来的爆发力全撒在了床上。初语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浑身骨架就像被人拆了重新组装一样。尤其是当被他从身后扣住,咬着颈动脉时,那姿态透着一股平日里没有的野蛮。
初语呼吸窒了窒,卷着空调被靠在床头,说他:“你昨天跟头狮子差不多。”
凶猛,激烈,霸道。仿佛想把她撕成碎片。那样的他透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野性。
叶深眉头微微上扬,连带着眼梢都透着一股风情。但是对于初语的比喻他却是非常不赞同:“狮子看起来猛,但是每一次时间非常短暂。你确定?”
他时间会短?
初语看着他,脸颊微热。他们说的完全就是两码事吧?
她只是觉得他那股蛮横气势如虹的劲儿跟凶猛的肉食动物非常相似,想在他面前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而叶深的关注点却是……那方面。好吧,在他说这话之前她确实也不知道狮子是这样的。
叶深的不满似乎还没有表达完:“不止如此,雄狮的……上面长满了倒刺,所以雌性狮子每一次都相当于是在受折磨。”话一顿,他又看初语,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我只折磨了你一次,另外几次……那能叫折磨吗?肯定是不能的。所以,他跟狮子哪里有相似之处!
最后,他又补了一句:“不是看着猛的都好用。”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他压低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例外。”
初语双手抵在她胸前,有些无力招架。她是该称赞他博学?还是该让他闭嘴?
初语选了后者,她颤巍巍的告诉他:“你可以不用给我科普生物学了。我对狮子的……能力没有兴趣。”
叶深闷笑两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对狮子没有兴趣。”
他只是在为自己正名。
狮子基本上属于秒.射,哪个男人愿意被这么说。
——
来到一楼,初语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拿上去,而且一夜没管电量已经所剩无几。原本还说带着叶深到处逛逛,现在体能有限,初语只好另外安排。
于是两个人带上餐布去了后山。
后山除了草地树木就是些花啊鸟儿的,并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东西。小时候初语把这里当做秘密基地。有点什么当着大人面前不好说的事情,就会跑到这里来,跟小姐妹坐在一起嘀咕。
现在一回想,那些所谓的秘密不过是文艺加中二小女生那些奶疼的淡淡忧伤。基本上没什么正事。
初语将餐布铺好,喊叶深过来坐。叶深看着那棵粗壮的榕树,嘴角浅浅一勾。
“这棵树长大了。几年前没有这么粗。”
叶深“嗯”了一声,心想是长了不少。
初语指给他看,“从那边下去就是池塘。”
叶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顺坡而下隐约能看到几棵垂柳,轻轻撩拨着平静的池水。
“在里面钓过鱼吗?”
钓过。那时候她刚出院,行动不太方便,待在家里又觉得闷,所以自己就转着轮椅到鱼塘,钓鱼发呆。
她嗯了一声,将头枕在叶深腿上,给他讲小时候的事:“以前经常跟着小伙伴往鱼塘跑,后来有一次有个小朋友不慎掉进去了,闹得几乎挨家挨户都知道,我就被我妈下了禁足令。说再去就打断我的腿。”
初语说完笑了笑,抬眼看叶深,发觉他脸色沉了几分,想一想便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叶深顺势低头,四片嘴唇贴合在一起。
到底是在外面,两人都比较克制,初语喘了口气问他:“你小时候淘不淘气?”
叶深摸着初语柔软的头发,音色也柔了下来:“北铭说我是蔫淘。”
“你都干了什么?”
“那时候比他矮,打不过,被欺负之后就暗地里报复。”
初语来了兴趣,扬着笑问:“怎么报复?”
叶深笑了一下:“比如偷改他的作业,把他的鞋带打成死结,或是把他单车的锁眼用胶水堵住。”
初语听了直笑:“真幼稚,你就不怕他告诉伯母?”
“不会。是他先欺负我。”
如果去告状,齐北铭欺负他的事就会败露。还不如自己撑着,再找机会讨回来。
“后来呢?你们就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叶深看着她,语气有些骄傲:“后来他打不过我了。”
初语闷在他怀里,抑制不住的笑:“真是两个幼稚鬼。”
叶深捏了捏她鼻尖儿,也跟着笑。
静了半晌,初语忽然想起来那天跟刘淑琴说的话,开口逗他:“我跟我妈说了你的工作性质,我妈以为你是保安。”
“做保安有什么不好?”叶深轻轻揉捏着初语的耳朵,温润的声音被风轻轻送进她耳廓,“为你守一辈子门。”
微风轻轻的,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