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荷仔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入睡后叶生就离开了房间。出来时忘拿外套,她只穿了件睡衣,从走廊经过时还是有些冷。

  也不知道谢徵睡下没,她还是敲了那扇门。

  “谁?”

  “我。”听口气应该是没睡,看来自己是没有打扰到他休息,叶生继续道,“方便开一下门吗?”

  没在回答。没多久门就开了。

  室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叶生借着走廊的光勉强能看清男人的脸,应该是刚洗完澡还散发着阵清香,修长的身躯裹在一袭银灰色浴袍里,头发湿漉漉的,脸色也挂着水珠。

  女人管不住东躲西藏的眼,腾地下脸上升温。贼溜溜的眸子顺着他下巴那水滴坠落,从性感的喉结一直到交领的浴袍,引人入胜的风景从细致凸显的锁骨一直到腰腹,大写的深V美的她面红耳赤。男人身材偏瘦但肌理清晰,肤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格外诱人。

  叶生抿了抿唇,暗示自己得移开眼了,虽然这是自己的男人,但老这样视线骚扰他会不会不太好,女人还是矜持斯文些好。

  “你在看什么?”谢徵眉头一挑,笑的有些了然,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戏谑。

  “看我男人。”

  “哦?”他若有所思地勾唇,“你男人允许你看他了么?”

  叶生愉悦地笑了声,小爪子往他胸口一挠,“下一句是不是要问,你男人允许你摸他了么?”

  “你。”谢徵顺势抓住她那撩人的小爪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简直放肆。”

  “就要放肆。”她笑得更开心了,抬起另只手去挠他,其实也只是将掌心隔着衣服贴在他胸口,感受那真实的跳动,这般欢喜。

  谢徵皱眉,那不安分的手挠的他心痒痒,呼吸都不自觉重了些,“别闹!”

  觉察到掌心纹路下的心脏跳跃的一下比一下快,叶生笑得有些狡黠,“那你求我试试?求我我就放过你?”

  谢徵恼的很,总被一个女人抢作为男人的台词,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他及其危险地眯起看不清周遭的眸子,“嗯?”

  手上突然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扯,趁着她踉跄地倒过来,大手穿过她密密麻麻的丝发扣紧那后脑勺,一个低头,用力口勿上那张令他发疯的唇上。

  男人身上有着干净清爽的味道,他头上的水珠子落到叶生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就和他的唇一样,体温偏凉动作炽热。

  廊道里很安静,这里少有人来。门边纠缠的人在地上投出一片交叠错动的影子,缱绻暧昧的呼吸成了夜里唯一的点缀,或高或低,缠绵悱恻。

  叶生第一次被他这么侵略性地掠夺,她几乎不能呼吸,用力挣脱开一点空间,还没喘一口气,又被抓回去。鼻息间全是谢徵的味道,睁眼就是他深邃俊美的五官,那双眼微微低垂着,暗淡的眸子泛着说不出的温情,睫毛几乎能扫在她脸上。

  似觉察到她的走神,谢徵咬在她唇上的牙齿用力点里,疼的女人张口喘息,就这当口,他将叶生推到门框上,捧着她的脸深口勿……

  位置的调换,让叶生有些紧张,圈在谢徵脖子的胳膊无力的下滑,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次覆上他的胸膛,却是紧密的贴合,没有一层衣物的阻挠——

  她摸到了一道疤。

  叶生从猛地睁眼,身子绷紧了许多。

  谢徵也觉察到怀里动静,在她衣服里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微微放开了叶生一些,呼吸很乱很乱,是这五年来所能记下来第一次,呼吸乱成这样。

  叶生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沉默了片刻,谢徵抬手,将女人身上被他扯乱的衣服紧了紧,凭借着印象和大概,刚才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逾越了?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谢徵再次扣住叶生的手腕,将她还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来,叶生却一反常态地扒开男人的浴袍。

  这就他/妈就很尴尬了。

  谢徵脸色沉得很,抓住她的胳膊扣在门框上,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你别撩我,叶生!”

  “我。”女人像是惊醒了般,视线死死地落在男人身上的疤痕上,一道一道攀附在他腰侧和肋下,狰狞丑陋,她张了张口没出声,这些可能谢徵不记得了,可她都记得。

  肋下那道,其实她身上也有。位置都一样,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受伤,谢徵当时在病床面前红了眼,差点闹出大事。当时她还笑着说:我觉得这是好事儿,你身上不也有一道吗?要是哪天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把这疤露出来给你看,准能让你想起来。

  叶生挣了挣被他抓住的手腕,她想把衣服掀起来,让谢徵看看她肋下的疤,问他还记不记得,但又害怕他想起来……害怕打破眼下平静的生活。

  女人闭上潮湿的眼,藏起涩红的眸子,细碎的睫毛像是被雾气蒸湿了般凝在一起。

  忘了吧,以前的事。反正,也没有那么美好。

  ——

  许久后,谢徵呼吸平静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将被她扒开的袍子裹严实了。他随口找了个话题,“念安睡下了么?”

  叶生瓮声瓮气的嗯了声,又接了句。“我找你有事。”

  他眯眼‘看’向她,有些警惕,“说。”

  叶生移开视线,摸了摸肩膀,“能不能进去说,外面有些冷。”

  谢徵思索片刻,伸手在墙边摸索了会儿才按下按钮,开了灯。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手搭回到一根一米五高的线上,这根线从床架一直连接到门口,还有一根是从床架到浴室。

  身材娇小的女人进来后顺手关上门,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谢徵现在的房间,不禁转悠着眼珠子打量起四周来。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室内空荡荡的连张桌子都没,一张床大得格外显眼。

  “先随便坐吧。”谢徵说完就摸着另一根线朝浴室方向过去,虽然前面没有阻碍,他走的依旧不快。

  原来现在的他,一个人时,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叶生胸腔被一团棉花塞住,堵得慌。三两步就赶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是要拿什么?”

  “毛巾。”他指着时不时滴水下来的头发道,“还是湿的。”

  一分钟后,谢徵坐在床边微微低着脑袋,一副温顺的姿态。叶生仔细给他擦头发,从后脑到额前,丝毫不着急,仿佛她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擦头发。

  “你有事找我?”

  女人细嫩的手指停了下,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对不起。”

  谢徵凌厉的长眉微挑,没接这话茬。叶生也不再多说,只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手里的毛巾有些湿,她摸了把男人的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又黑又软手感不错,正要再摸一下时手腕被谢徵扣住。

  “心情不好?”他试探性地问,“念安吵你了?”

  “没。”

  还说没,这调调分明就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