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你看起来很小气 涂塔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回家住了。”

  关于昨晚的争吵,他没有提。

  陈水墨觉得可能是白天发传单吹风了,脑仁有点疼,她听不太下去,一个人靠在电梯墙壁上发呆。

  宋信和沉默了半晌,干脆上前,将她往怀里带,口气也很烦躁。

  “你什么时候考虑清楚?”有点急了,家里的突然知晓,让他紧张了起来。如果母亲横插一手,那他真的对陈水墨的想法没个底。

  陈水墨懵懵的,今天是元宵节,她给自己定下的坦白的日子。

  时间已经快要过十二点了。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宋信和拥着她往外走。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窗外正在燃放的烟花,大概要过十二点了,争奇斗艳的,愈发灿烈了。

  时间对于陈水墨来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跨了两步,停在门口,等他按密码锁的空档,小声的说道:“我考虑清楚了。”

  宋信和手一顿,输错了一个数字。系统提示音响起:“密码有误,请重新输入。”

  陈水墨看着那个方形的电子密码锁,突然脑海里全是那串密码,她在回答之前,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密码……有什么意义嘛?”

  宋信和顿了一下,然后重新输入密码,说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880826,听着像是谁的生日啊。”她第一次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有这个疑问了。

  宋信和打开门,拉着她走了进去,开了客厅里的灯,把她按在椅子上,这才说道:“是我第一个病人的,她在05年的时候过世了。”

  “对不起……”陈水墨有些歉意,自己嫉妒心作祟,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宋信和拿出体温计,是那种老式的水银体温计,他捏在指尖甩了甩,接着说道:“她叫路佳尔,是我的初恋。”

  陈水墨僵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整个人机械的接过体温计,放到了胳肢窝里。

  宋信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侧,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问道:“还要听吗?”

  怔愣住的她,眨眼,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宋信和可不打算拖拉了,他直接开口:“我讲完这个,然后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她刚才确实说了考虑清楚了,宋信和不想错失,但他对她的答案,一点把握也没有,尤其在提到佳尔以后。

  他深呼一口气,放开她的刘海,说道:“我们一个院里长大的,她钢琴弹的很好,高一那年就过了八级。我母亲是国家级芭蕾舞演员,一生的心血都扑在芭蕾舞上,但后来认识了我父亲,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正好佳尔有灵气,又从小跟着我母亲跳舞。所以……”

  他抬眼观察了下陈水墨的神色,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心底隐隐不安了起来:“我母亲就把她的追求加注到了佳尔身上。她后来生病了,我便跑去国外学医。等我回来的时候,佳尔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没过多久,便病逝了。”

  提起这些,胸口还会隐隐作痛,但已经成为了记忆里那种钝痛,不会难过、悲伤,但心口会嗞嗞的疼。

  陈水墨这次真的沉默了,她即震惊,又心酸,真相来的很确切,可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后来就又出国了,国外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因为回国事宜,分手了。工作后,相过两次亲,第二个相处了一个月,性格不合,就没再联系了。”既然都说到了这个话题,索性把想告诉她的都说了吧。

  陈水墨脑子里很乱,突然接收来的信息,让她的心砰砰乱跳。从未想过别人的世界是怎样的,她那单调的生活里,只有一件事,赚钱糊口,不让自己饿死。

  宋信和叹气,不知道说这么多是好是坏,既想说佳尔是特别的存在,又想减轻陈水墨的压力,让她知道那些都已是过去式了。可这种思维,好像挺欠揍的。

  他望向陈水墨,等着她说话:“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陈水墨摇摇头,继续沉默。

  宋信和开口:“那,告诉我答案吧。”

  陈水墨根本什么也没有想,她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突然站起来说道:“宋医生,你吃不吃汤圆啊!我今天在超市买的,十六块六毛一袋呢!”

  宋信和把她复又按到了座位上,抬手在她面前:“体温计给我。”

  陈水墨听话的拿给他,然后又蹭的站起来,向着厨房走去,嘴里直念叨:“我吃六个就可以,煮一包吧!”

  宋信和应了:“嗯,剩下的我吃。”

  体温计显示有点低烧,他收起来放到抽屉里,拿出来点常备着的退烧药。算了,不逼她了。他心疼。

  陈水墨煮了两大碗汤圆,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差点烫到手,宋信和拿过她的手,吹了吹,问道:“疼不疼?”

  陈水墨摇头,又要去端另一碗,宋信和拽住她的手,把她留下,自己去端了。

  大概吃了六个,陈水墨再也吃不下了。宋信和递给她两个药片,拿过她的碗,把她剩下的几个全吃了。

  收拾完以后,宋信和安抚她:“不早了,快去睡吧。”

  陈水墨嗯了一声,跑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想路筱敏,想宋医生的父母,想阿嬷,甚至想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路佳尔。

  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起晚了,宋信和送她去的公司,才没有迟到。

  陈水墨心里很踟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婊了,拖着宋医生,又不肯给人家一个明确答复。兜兜转转,竟然陷入了僵局。

  宋信和没再追问过答案,她便小心翼翼的开始盘算着时间。拖一天,就是一天的煎熬。

  周末到来之前,小春向她介绍了一家兼职,陈水墨很开心,给路筱敏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周末还得去打工,实在没有时间。

  总算搞定了一件大事,让她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松弛了一会儿。

  周六开始,宋信和休假结束,回到了医院上班。陈水墨也开始了她的新年第一份兼职。

  新年的气氛已经淡了下来,辞旧迎新,新的又马上成为旧的,开始迎接下一个新生。一切步入正规,只是,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路筱敏再也没来过。当然,预想中的与宋母会见,也没有碰上。

  陈水墨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那个答案,就一拖再拖。然后就遇上了季禅从玉关回来,跟她谈房子的各种事。

  那个时候,已经是农历二月,阳历三月底了,早春的桃花已经有露头的趋势。

  季禅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雷打不动的跑到宋信和家来蹭吃蹭喝,但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陈水墨这姑娘,好像最近老是避着宋信和这厮!

  季禅拿着杠铃,一个一个的计数,看着坐在钢琴前发呆的宋信和,第三次开口:“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老盯着你那破琴干撒玩意儿!明天就搬回你那屋去吧!”

  宋信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