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零钱,另外给了他两个银币,可以了吧?”
“我也不清楚行情。”查理拨自己刚刚剪短的头发。这里的休息区不仅有按摩师,还有理发师,他就给自己造了一个平头——和尤里的一样,打架时短得别人抓不住。“差不多了吧。”
下午两三个小时,他们把法师区的场,或者说实验场了一个遍、试用了大多数的场地。尤里再度捡起教鞭,配合那些障碍物测验靶,把查理撵得鸡飞狗跳。
两人固然在。却也熟悉了场地。地确筋疲力尽过也大开眼界。
别地不提。比如法术拦截吧。特里地那一手本事。是从生死之间磨砺出来地。这里却有一种机器。可以提供模拟练习——这机器是儒法师与其同族地工程师一起设计制造出来地。构思也不复杂。就是在机器上安了一个小魔法阵。用来放出攻击魔法;然后机器本身固定在一套轨道里。在一定范围内做无规则移动。
至于法师这一侧是一个“品”字形地掩体。“品”下端对着机器。如果练习地法师自觉吃不消。横跨一步、躲到掩体后就行。
这毕竟是模拟。那台机器所放出来地魔法。速度可以调节。强度却是被控制死了地。即使打到了人多也就在床上躺一阵——能进行法术拦截地。至少是个经验丰富地初阶法师。这样地人。个个都是暴风王国地宝贝。谁肯让他们在平时练习中遭受生命危险?
更妙地是。法师们使用这一设备只需要缴付几个铜币地费用——前提是。他们使用自己带来地灌魔宝石。为魔法阵提供能量……
……
尤里见查理体力没缓过来,决定再坐一会儿。他饿了,不过离饿坏还远。“我总算知道安多玛斯阁下让你处理的清单里什么还有灌魔宝石了。”
“那玩意不像法力宝石,输出魔力很慢。”查理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咕嘟咕嘟先喝了一半,“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去我就试试。”
“不读宝石了?”尤里奇怪道,“他不是让你在四种里面挑两样试试么?”
“已经读得够了。读宝石是灌魔的基础现在手感好,可以跟进了——而且灌魔之前,也是要读清楚宝石内部的。”查理转转杯子,“纯素的分离与转化,属于实验方向,研究用的,先放一放。
卷轴与符文……都很实用,再加上这两个吧。”
尤里没问查理怎么安排时间。他们目前还身处危险之中,亲昵亲密,都是奢侈。能够呆在一块儿,已然是莫大的幸运了——所以他自己也心甘情愿被老头子抓去“赌钱”。当下顿了顿,认真告诫查理:“其实,模拟毕竟是模拟。”
查理点头:“是啊,与斯塔文庄园里那天晚上,整个儿不一样。不过,反应速度却是可以练出来的,平时有了准备,到头来心里也有点底。”
尤里放心了。
查理瞧瞧他,忽然笑了:“走吧,你这会儿应该已经饿了?”
尤里很想理直气壮地笑回去,不知为什么却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却也十分甜蜜。他眨巴了一下眼,挠挠头,用力打了个哈哈。
……
两人起身离开休息室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喊:“查理?”
查理闻声回头,只见一袭亮灰色长袍的青年法师,与同行的四个伙伴说了几句什么,挥手告别,匆匆赶了上来。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额头宽阔,眼睛明亮。
“您就是查理吧?安多玛斯阁下新收的学生?哦,别奇怪——安多玛斯阁下收学生可是稀罕事,现在法师区都知道您。”
“阁下”与“阁下”之间,当然可以免去尊称。但头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么自来熟,多多少少令查理有些不习惯:“是的。那么——您是?”
与此同时,尤里不着痕迹往前
如果来者有恶意,他已经卡住了位子。不过青年法:没有察觉,他歉然对查理笑了笑:
“我叫培雷恩,也知道德亚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我跟他是老乡老朋友了,他家里托人给他捎来了一点东西,结果我刚好碰上了。我要去给他一个惊喜。”培雷恩兴奋地嘿嘿了两声,狡黠地眯起眼,“您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说是帮个小忙,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培雷恩师从盖曼,而这位**师的法师塔,与安多玛斯的得最近。查理与尤里在路口等了他几分钟,他就带着一个男仆匆匆赶了上来。
门房显然认识培雷恩,与跟在他后面、拎着两大兜东西的男仆也熟悉。因为培雷恩有查理陪着,门房就不用按访客的规矩通报德亚。
于是这样,培雷恩顺利把东西运到了花园里,在紫藤廊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查理遣了个男仆去请德亚,特别嘱咐不要提及培雷恩。尤里肚子也不饿了,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男仆很快引路:来了,但他后面不止德亚,还有个蒂茜娅。
培雷恩并未注意,招呼德:“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还趁机敲诈:“为了这个多请龙虾大餐,我都没去,今天的晚饭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吃亏啊!”边说边帮德亚解开网兜,将里面的东西逐一摆出来。
有好几包麦茶,两大包子,两大包大核桃麻袋张着麻子的青苹果,还有一对小陶罐,放在木箱里,仔仔细细垫着稻草,土蜡封了口,里头是蛇胆在自酿的烈酒里。
德亚有些不耐烦道:“这么师动众做什么,你随便叫个人送来就行了。”
培雷恩不由一怔,瞧瞧德亚,分辩道:“是你家里特地托人……”
同来的蒂茜兴趣缺缺地掂了个核桃,又放下了礼貌性地坐在一边。培雷恩刚好看到,有些明白过来声音顿时低下去、听不见了,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查理暗暗叹息。他倒是明白亚的心态。猜也猜得到七八分。
他觉得德亚可怜又可恨他能做什么?德亚这样的天赋这样的背景,在繁华中一时迷失了自己怨自己出身不够好,弄不清楚什么最重要,也是正常。关键在于,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
尤里扫了在场的几个人一眼,混不在意地耸耸肩,坐到查理旁边,很自然地往查理肩上把手一搭。
查理心里好受了一点,当下决定做点什么。他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个陶罐:“你不稀罕吗?这是蛇胆那,明目清火,对我们这一行夜里要看书的人来说,可是宝贝。”他瞅瞅德亚,酸溜溜地加上一句:“你爸你妈对你真好。”一边捧着那个罐子不肯放下。
—某人的脸皮不是一向很薄么?!尤里又惊讶又好笑,可这会儿想笑却不能笑。他不认识似地打量打量查理,几乎要捂着脸躲到查理背后去。
培雷恩却是笑了:“他还有个姐姐,还有个妹妹。”又对查理道:“你想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