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室吃饭的赵影听到外边动静,一手拿着筷子就冲了出来。
“都他妈的分开!”赵影冲到两群人之间,大吼道。
看到这大人来了。两伙人怯怯地但是眼里满是仇恨的分了开来。
问明了事情起因,赵影走到李玉亭身边,拿起他的右手看了看:整个手全被烫红了。他问道:“还能干活吗?”
其实不是沸水。倒不会烫伤,但那巨疼和对对方无耻的愤怒,让李玉亭脑门嗡嗡响,他咬了咬牙,说道:“能干,但他们兄弟们串通好了使诈……”
“大人,我没有!”郑阿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赵影一头磕到地,说道:“大人。我不过是送饭送水的,我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都是大人们,怎么可能串通,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烫了李大哥!我混蛋!我混蛋!我愿意接受处罚!”
“是这样吗?”赵影扭头问部下。
“是吧,这小子就是个小厮,来了也就是问问进度的事情。”一个治安官想了想说道。
“不是地!大人,他就是对面郑少庭的亲弟弟,他是看我们比他们快,使诈害人的!”癞子气得脖子都红了。
工人老王朝前挤过来,抱拳道:“大人,郑少庭兄弟使诈,而且我们已经超过他们了。我觉地应该直接判定李玉亭赢了!不用再做了!”
“老王你放屁!”赵影还没插嘴。对面郑少庭一伙地工人全咆哮起来:“我们也没和阿宝串通,现在都还剩一条枪。凭什么让你们赢!”
旁边挤过来一个朝廷官员,他捏着赵阔的银壳怀表,小声问道:“赵大人,时间到了,您看怎么处置啊?要不要先暂停?”
赵影倒犯难了,要是暂停生产并处置这事,李玉亭也没受伤,有点小题大做了,而且也影响了陛下的事情;就算处置,那个小厮一口咬定手滑了,他也没直接打李玉亭,不会有证据的,最后最多鞭子抽一顿。
想了想,赵影一挥手说道:“把这个小厮拖出去抽鞭子。”然后指着李玉亭和郑少庭两人道:“你们立刻给我开工继续生产。”
“是!”郑少庭看着被拖出去的郑阿宝猛地躬身行礼,转身咬牙朝手下挥手大吼道:“开始了,都给我听好了,这把拼了!”
他的手下轰然答应,然后朝着机器狂奔而去。
这气势都是因为郑少庭清清楚楚被拉出去的弟弟在给他使眼色----阿宝就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这个哥哥能让弟弟冒着的这掉头地风险白冒吗!
必须要赢!
而李玉亭则回答的有气无力,手上的巨疼的影响的不是他地技术,而是他的心情----愤怒。
不仅是他,他的手下转身走向机器的时候,人人都气鼓鼓的----竟然有这么明目张胆无耻的事情。
很快,郑少庭一组奋力赶上李玉亭一组的进度,而李玉亭一组明显士气扰动,气鼓鼓的手也许更有力,但也能钻废几条膛线,这需要的是稳定地手,而不是气得发抖地手。
在一下午大干之后,郑少庭举起一支步枪,大吼着:“第支,我们完成了!”
顿时郑少庭一组人的兴奋大吼回荡在厂房里。
而李玉亭一组听到这大吼,老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声叹气起来,癞子扭头大骂:“无耻!我操!太无耻!”然后他捂着脸哭了。
“做完最后一条枪!还能比质量!他妈地都别哭!”李玉亭咬着牙,眼泪就在他眼眶里打转,但是他那只被烫的通红的手没有停过。
第二天一上午,法国技师就验完了枪支质量,两组完全一样。郑少庭他们在靶场上抱成一团,哭成一团;而李玉亭一组傻了一样,后来他们也哭了,拼命努力几天,最后就是这么残忍的结果,而且他们一致认定他们不合格枪里有一把肯定就是最后那一把枪。
输了不愤怒,愤怒的时候。是输的不服气地时候。
李玉亭当场就抱着赵影大腿叫冤,还要去皇宫击鼓鸣冤,如果郑家兄弟这种败类不受到惩处。哪怕再赛一场也行。
赵影没法。就把李玉亭带进来了。
在皇宫里,赵阔玩着那2支枪,听赵影一汇报完就笑得合不拢嘴:“我靠,开水浇手?这种阴招也想的出来?竞争真是你死我活啊。”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那个小厮我觉的也是故意的,但是他就是送饭倒水的,他肯定咬定是手滑了,您看怎么办呢?”赵影无奈的一笑,这种事全凭皇帝想让谁赢,要是让郑家兄弟赢。那么这事就算了;要是让李玉亭赢,让郑少庭兄弟说自己是咸丰他也办得到。
“怎么办?就这么办呗。圣经上说,犹大那傻为了几个金币连神都敢卖,那个大师兄在官吏面前三次否认认识耶稣,人家圣徒都这样。何况是一群学徒乞丐了,我们都是可怜虫,没人是圣人。所言不虚。”赵阔轻松得笑道:“把李玉亭带进来,我慰问慰问。”
一刻钟后,赵阔好像逗小狗一样,拉起跪地泪流满面的李玉亭地右手,看了看伤处,问道:“还疼吗?我这里有不错的西医,给你要点烫伤膏药带回去。”
“陛下啊。”李玉亭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人物。没想到受到这么体贴地对待,他哽咽地说道:“陛下。陛下皇恩浩荡啊!陛下你也给我伸冤吧。”
“坐下说。”赵阔把李玉亭拉起来,和他肩并肩做到办公室墙边沙发上,笑道:“其实那事我知道了,但没证据证明他们是有意的。”
李玉亭闻言大惊,抽泣的问道:“难道就让他们赢了?没有天理啊!要不是他们烫了我的手,我们最后一支枪不可能报废………”
“你们技术都很好。”赵阔拍着李玉亭的肩膀笑道:“但是我金口玉言啊,我说了要斗,这事不在我规则之内,谁也没想到在戒备森严的厂房里,还能出这种事情。”
赵阔挥手制止了还要说的李玉亭,接着说道:“放心啊,我知道你手艺好。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过段时间,还有一个军火厂要起来,那是鸦片行会捐赠的,规模不会比现在制造局小,那个厂我交给你,怎么样?”
“什么?!”李玉亭闻言一震,他瞪大了饱含泪水地双眼看着赵阔,嗫嚅般问道:“真的?真的?”
“君无戏言!”赵阔呵呵一笑。
“可是郑家兄弟怎么办?”李玉亭还不甘心,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谁遇到这种事,谁也咽不下去。
赵阔停顿了片刻,说道:“我是皇帝,我当然不能食言,所以制造局我还是得交给胜者。”
说到这,赵阔一脸奸笑的拍着李玉亭肩膀说道:“你不是技术比他们好吗?你不是比他们有本事吗?真有本事,你用新厂子造得更多更快更好,我是你们唯一的军火大买家,我当然买更好更便宜地,到时候钱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