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给老子流血流汗娶媳妇去!”
仅仅两年,受海皇刺刀保卫的钟家良会长就跃入海宋顶尖富人行列,他也成了海宋鸦片业的“天皇”。
黄金马车在交易所门前停住,叼着一根粗大雪茄的钟家良穿着一身中国袍子,傲然在满街商人和投机商注目和尖叫声中,大步进了交易所。
“他来干什么?难道有大事发生了?”尼古拉斯哪里有心情吃饭,全跑出去跟着看了,不仅他们了,这些街上做和鸦片有关生意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顿时人流围住了交易所。
“闪开!闪开!”很快又一个车队行驶了过来,前面开道的骑警大声驱散着道路上的人群。
车队停下,最先走下来的是微笑着的怡和洋行代表之一威廉,他用手指压着高檐礼帽朝来迎接他的交易所官员致意,随后的出现在人群眼前的是列强“全球鸦片贸易和运输行会”的各个代表,这是海宋鸦片外销业的“天皇”们。
他们和尼古拉斯这种小投机商不同,人人都是大商人,全部是交易所会员,是场内交易。
在交易所交易大厅内,满手戒指的钟家良坐在马戏团看台一样座位上,在全场所有人注视中,把一盒雪茄递给旁边的威廉,对方微笑接过。
开市钟声响起,标示着海宋商品交易所下午交易时间的开始。
钟家良看着自己场里的交易员,傲然朝着他推开五指,而旁边的威廉也冷笑着对着场内交易员推开手。
这意思很明白:卖出!
“大事不妙!海宋和西洋鸦片行会都在卖!谁要就给谁!我靠!”场外人声鼎沸,一个传递价格的交易员满头是汗对着自己雇主大声吼着。
10分钟后,上午刚刚刺破800两的1月期期货下滑回790两。
抄写员,在交易所前面的大黑板每隔10分钟写下场内最新报价。
10分钟后,770两;
10分钟后,750两
“怎么可能!”
“天啊!天啊!天啊!”黑板前黑压压的投机商群里不时发出惨叫。
“不可能,这是陷阱,他们想逼我们多头转空!他们的船的沉了啊!”尼古拉斯在人群对着朋友大吼着。
一个小时后,700两!
“哇!哇!哇!”交易所里一个会员捂着心脏,口吐白沫倒在座位下,接着又一个倒下了,钟家良看着大乱的交易所座位,冷笑了一声,给旁边的威廉倒着昂贵的顶级红酒,却笑道:“威廉先生,明天晚上我有次家宴,想请怡和会长和您出席,一定赏光。”
“哇!哇!哇!”尼古拉斯前面的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捂着胸口摔在了人群,他身边的年轻人立刻惊恐的扶起了他,大声吼着:“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那老头颤巍巍的指着黑板,用最后一口气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尼古拉斯疯狂的撕着自己头发,那黑板好像成了撒旦的狞笑,前面人人通红的眼珠子瞪着那黑板,却都发疯的揉着胸口、拉着头发。
人群外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号外!号外!西洋鸦片行会失踪印度船队已经找到,本月将安然抵达海京,怡和商会会长等人感谢大宋海军帮助!10个铜钱!10个铜钱!”
“卖啊!卖啊!”不知谁吼了一声,顿时人群惨叫着哀嚎着或者拔腿狂奔向自己代理交易商会所。
傍晚,交易所前面,老秦大笑着大跳着挥舞着手里的卖空合约,这合约让他以850两的价格朝交易所卖出鸦片,而如果三个月后鸦片仅仅600两的话,他每箱暴赚250两银子,大叫着:“我他妈的还套保个屁啊!这他妈的发了啊!”
接着他抱着那合约,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抽泣道:“老弟啊,你如果有钱能坚持多一天,你就不会自杀了,你是对的,鸦片这么涨不正常,是肯定要跌的!老弟啊!”
而他前面不远,僵尸一样的尼古拉斯张着嘴盯着那黑板上最后的“600”这个数字,以他十倍的杠杆,只要期货价格掉10%,他就倾家荡产,而现在竟然2个小时内掉了33%!
这魔鬼一般的数字意味着他直接就被爆仓,交易所里他的帐户将是负数,直接被清光。12万美金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这些钱全进了他对手的腰包,那些在市场上预先埋伏好的空头。
谁在做空?
1855年黑色星期五,随着鸦片行会10000箱鸦片运到海京,海宋皇家商品交易所鸦片崩盘,一周内期货合约价格从810两直接狂跌到380两。
90%的海宋鸦片投机商倾家荡产,交易所前哭声震天。
两周后,以怡和商会美国商会牵头,西洋鸦片商人捐赠海皇一个造船厂,而在此之前,他们捐了两条50门炮的军舰。
一个月后,海宋爱国商人群体:大宋洋药行会捐献一个火枪工厂。
同月,洋药行会会长钟家良在报纸上宣称:由于鸦片价格波动较大,海宋境内鸦片不会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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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鸦片线:只可榨干,不可繁荣!!!
海京鸦片崩盘后第二天,大雨滂沱之中,但城里西边的柳亚街上戒备森严,路口放着路障,海宋的“治安官”们塞满了这附近的每条街道,他们都是从陆军里转到警察这个机构的,穿着一闪的蓝色陆军制服,只是前胸贴着一个大大“治”,后胸大大的一个“安”,胳膊下夹着自己私人的长枪,手里掂着棍子,他们粗暴的推搡着想溜进来的各国记者,大声用英语和法语脏话骂着,毕竟这年头记者行当里,中国本地人只有三分之一。
夜色中烟雨朦胧,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马车驶过灰头土脸的记者们,通过警察的盘问,在成排排在墙角的撑着伞中国仆人的引导下,驶进这条街。
“来了!来了!旗昌洋行的。”不知谁在雨里大喊了一声,一群**的记者扔了雨伞,向行驶过来的车队冲了过去。
“福布斯先生,您怎么看鸦片崩盘事件?”在车队保安的推搡中,记者们大声吼向车窗。
车窗里的福布斯耸了耸肩,拉上了窗帘作为回应,美国旗昌车队大摇大摆的驶过了治安官的路障。
“宝顺和海军也过来了!”旗昌后面,两队马车几乎是并排驶来,一队插着英国米字旗,另一队则是十字旗,而且周围根本不是保镖护卫,而是清一色骑着马过来的小刀陆战军。
记者们没胆围攻这两只车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烟雨笼罩的柳亚街。
“上帝啊,海皇果然来了!”不知哪国的洋人眼尖,指着远方叫了起来,果然又一个车队行驶了过来,前面是荷枪实弹的大宋警卫队,他们仿制法国禁卫军的打扮就是标志。记者们和看热闹的人全围了过去,尽管没胆子去冲小刀军团,但冲皇帝禁卫军却敢!
“陛下,您谈谈看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