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跳舞,跳得很疯,看到她和别人跳,我生气,就搭讪她。那时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搭讪女生,感觉很好。搭讪后就送她回住屋,对她表白。”
“她很坦诚,她说她第一眼只觉得我有型。她愿意同我试着拍拖。然后我们开始拍拖。”手指捏着烟,没有再吸。火星烧到指尖,却丝毫感觉不到烫意。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怎么办,她脾气坏,刁蛮,我不中意什么,她就做什么。提过几次分手,却拉拉扯扯分不开。我越来越中意她,离不开她。有天我们大吵一架,说是正式分手,她跑去伦敦。我后悔了,反思过,是我太小气,我应该让她。冷静了两月,就去伦敦找她,得知她已经回到美国。我又回到美国,她已经离开斯坦福。我找不到她,她也不告诉朋友她去哪里。我不信她这样绝。再次见到她是两年后,她居然到香港。如果不是阿柔,我怎么都想不到,她就近在眼前。”
对方静静地听,没有一丝表情。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语声晦涩:“大哥,你从小照顾我到大,事事让我,我不想同你争。只是,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几时认识她?”
“两年前。”对方淡声。
他微微一勾唇,“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两年前也分时间的。是我同她冷静前?冷静后?”他挑眉问。
对方沉沉道:“你同她已经分手。”
“不一样,”他说:“大哥,季家家教严厉,你也最守家规。你不逛夜店,没有追过女生,眼光挑剔,没有对哪个女生感兴趣过。同我一样,你不是一个一见钟情的人。”
季尹则垂下眸,目光晦涩不明。
季尹淳摆摆手,“算了,追究前世今生,没有意义。恭喜你们。”
“不要告诉奶奶你和她的过去。我希望奶奶疼爱她。”他恳求。
季尹淳笑了笑,“她无可挑剔,奶奶自然疼爱。”
“我意思是,我希望奶奶和她没有任何芥蒂。”
季尹淳勾起唇,缓缓地说:“我和她总算情人一场,我会识作的。”
季尹则不再搭话,淡淡地起身,向门口走去,手扶在把手上,顿下脚步,背对他问:“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沉寂了许久,身后幽幽道:“当然。夫妻如衣服,脱去就脱去。兄弟如手足,割断就见血。”
“明晚我带她见奶奶,希望你说到做到。”
打开门,正要离去,身后又传来话声:“亲吻她的时候,不要闭眼睛。她喜欢你看他。”
他握了握拳,离去。
房间里的人狠狠吸了口烟,将烟掐灭。
“砰”一声,水晶烟灰缸在晶石墙壁上支离破碎。
☆、39|订婚
难得防个盗~~~~~
聂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脸颊挨了巴掌后的疼痛,早已被另一个男人真挚表白所带来的感动悄然覆盖。
她承认,她真的被感动到,被感动得不是一点半分。他的表白如若一股潺潺流水,装满她整个跳动的心涧。
跟所有女孩一样,她喜欢美的东西,喜欢帅气的男人。两年前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第一眼就被他出众的外表吸引,他追求攻势强烈凶猛,不容拒绝。情窦初开,她自然而然也就接受。
每一段恋爱都是人生的一次课堂,催人成长,教人成熟。通过三个月针锋相对的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她逐渐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样的男人才最适合自己。
终于,当一个卓尔不凡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优雅风度,对她温柔以待,让她选择,她无法不着迷,无法不沉沦。
然,理智告诉她,如果说先前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么这次,便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如果她接受了他,却隐瞒真相,那是欺骗,是对他不公。她做不到。
如果对他如实相告,让他知道,她与他的那个晚上,不过是一场错误,是她认错了人,甚至认错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双胞弟弟,这是残忍,比欺骗更可怕,比隐瞒真相更加无耻。尤其对男人,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侮辱。
她做不到坦白,绝对做不到。
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去揭开这道骇人的伤疤,她无法想像他知道真相后的感受和表情。
虽然目前他还不是她的信仰,但是他是她的感动和心跳,她不能也不愿意去侮辱和伤害这样一个男人,她做不到。
月亮静静高悬在夜空,透过窗户,怜悯地望着这个纠结又难安的女孩,轻柔的月光是对她的安抚。
为什么,为什么两年前,初识的偏偏不是这一个他,为什么老天总喜欢捉弄世间的痴男怨女。她真的不甘心,她很痛苦。最终,她猛然拉过床单,将自己的脸深深捂盖。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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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一前一后回到家,神色各异。一个脸上的笑容还未有散去,一个脸色阴沉似乎随后可以发火。
“我有点累,先去休息。明天我回欧洲处理那里的事务。”季尹淳淡淡一句便要上楼。
这个孙子一向话少又酷拽,行事随性不羁,季老太太听到这个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笑眯眯地目送小孙子上楼后,退散佣人,再一把拉住大孙子,悄悄又神秘道:“今晚邀请人家跳开场舞了?”
季尹则只是微笑。
季老太太又问:“送人家回家了?”
他还是微笑,代替答话。
季老太太急了:“不要不说话,今天奶奶为了让你们没有压力,也为了给你保密,特意帮你把弟弟妹妹支开。你还不快点告诉奶奶,今晚进展怎样?至少,有没有同人家说?”
“说什么?”他问。
季老太太一拍他的肩,嗔怒:“什么说什么!不要跟奶奶装糊涂,有没有同人家表白?”
他垂眸笑笑,低声说:“她需要时间考虑,我给她时间。”
老太太面露喜色,频频点头,赞许道:“她做的对,是应该先考虑。女孩子家总归要矜持些,尤其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
季尹则无奈一笑,“奶奶,这个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管,也继续保密。我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老太太瞥了他眼,“奶奶当然知道!”随即抬起手,理了理孙子的衣领,叹气道,“看到你开心,奶奶就放心了。两年前你从美国回来后的那个样子,真是要吓死奶奶。现在看到你没有看不开,还能接受新的感情,很好,很好!好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担心,奶奶会为你们保密,不会给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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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聂桑带着两位自己公司创意部的员工,与季风的设计师先去港九西部工程现场实地勘察测量,整个上午就耗在那里作业和讨论,离开时已接近晌午。下午两家公司合开预案会议,为节约时间,工地结束后便直接去季风。
季风大厦共二百三十五层,工程设计部属于创意核心部门,占据整三层,相较于不过一层的uture,规模宏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