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无法隐瞒 笑言听风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个在瑞士的项目,工作室已经移到这里,助理会在这里陪她。”

  顾长民接过话:“除了我之外,我们顾氏家族尚有其他人也常居瑞士,云烨更会时不时来这里照顾,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

  聂桑用手语对母亲说:“这个项目需要我常去工地,你们在这里,会不方便。”

  沈倩如叹了叹气,始终纠结:“桑桑到底问题在哪里?她愿意交流,愿意同我们笑,现在她又能看得见听的见,可是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

  “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愿意笑。到了她能痛痛快快哭一场的时候,也许就是解开一些心结的时候。”

  沈倩如将女儿抱进怀,声音哽咽:“她自尊心强,不会哭。”

  顾长民叹气,“所以自尊心强的人,也更容易出现心理障碍。”

  这一天,聂氏夫妇双双飞回美国,聂桢回香港,临走前沈倩如拉着聂桑的助理悉心嘱咐。依旧不放心,请了钟点工,负责聂桑在瑞士停留期间的家务。

  “和妈咪天天保持视频通话,”上车前,沈倩如第n次叮嘱。

  聂桑打手语说:“会的。快去机场,飞机不等人。”

  “睡觉不许再开窗,感觉闷就打开通风口和加湿器。”

  目送家人离去,聂桑一刻不耽误,和助理驱车来到工作室。接手的新项目是一间博物馆的修建,带上最终敲定的设计稿,来到工地。

  工人已开始动工,聂桑打开设计稿,对助理打出手语。助理翻译给项目合作方,双方谈论。

  隐隐中,感觉到一道注视自己的目光,聂桑心头一凛。

  四处望了望,只看见头戴安全盔的工人在工地各司其职。她定了定神,继续投入工作。

  ☆、62|第62章

  结束了工作,聂桑合上设计稿,交给助理。天气有一些干燥,她从手袋里拿出化妆镜,又继续翻找,找不到,助理想起什么,将搭在胳膊上的风衣递还给聂桑,指了指风衣口袋。

  聂桑恍然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补水喷雾,打开化妆镜,对着脸喷洒。

  镜面倒映出碧蓝飘云的天。微微倾斜,博物馆修建的支架折入镜中,支架上坐着三三两两正在午休的工人。

  似乎一道影子在镜面晃过,聂桑下意识松手,“啪”一声,化妆镜掉地,跌出一道裂痕。

  她怔怔地傻站在那,一动不动,目光里失去了神采。助理拾起镜子,紧张地扶住她的臂膀,另一个掌心在她眼前晃了晃,焦急地问:“你怎么了?能看见吗?”

  聂桑稍微清醒,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抬起,目光扫过建筑的支架。脱下安全盔露出面孔的工人们几乎来自东欧,一个络腮胡子向她吹口哨。

  助理皱起眉,扶着聂桑要离开。

  “我没有事,”聂桑用手语微笑着安慰。

  助理笑嘻嘻说:“看,谁来了?”抬起手臂指向聂桑的身后。

  聂桑转过身,看到顾云烨,眉眼弯起。

  “今天不忙吗?”她比划手语。

  “我带你去吃饭。”顾云烨说。

  聂桑点头答允,“我正好很饿。”

  “坐我的车。”

  聂桑爽快地同意,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助理,很自然地挽住顾云烨的臂弯,笑眯眯向车子走去。走了几步,她蓦地顿了顿,回首环望。

  “在看什么?”身边的人问。

  她转过身,笑着摇摇头。

  顾云烨掌心搭在聂桑的腰上,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照顾她上车。走到车另一侧,目光瞥过建筑一角,不动声色迈进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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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的支架上,那个灰蓝眼睛的络腮胡子挪到一坐靠在建筑支顶的工人身边,将烟盒伸到他眼前,“哥们,要不要来一根?”

  那个工人脱下遮盖住脸庞的安全盔,露出难得的亚洲面孔,与众不同。

  抬眼望了眼烟盒,年轻的工人微微坐直身体,没有表情地拿出一根烟,礼貌地道:“谢谢。”

  络腮胡子吐出烟圈,一口生硬的英语:“落难公子体验不同的生活?”

  他看了大胡子一眼,借对方的打火机将烟点燃,吸了一口,手握拳捂住唇,连声地咳。

  络腮胡子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做完这个活,回去继续享受你该有的生活。”

  对方没有说话,将烟夹在两指间,又深吸一口。

  “你喜欢她?”大胡子蓦然问出口。

  年轻工人蹙眉望他。

  大胡子食指夹烟,指向车影渐渐模糊的方向,“就是那个女孩,这个工程的总设计师,据说很有名气。”

  年轻工人沉默了一会,将烟在钢筋上拧灭。

  “她是我老婆。”淡淡的一句,跳下支架,拿起工具继续砌砖。

  络腮胡子惊讶地吹起口哨。

  瑞士博物馆工程属于修建项目,聂桑在原有风格基础上,作出不算太大的改动,短短三月过去,就已差不多完工。

  这三个月风平浪静,按部就班,聂家的人逐渐放心,没有再提让她回美国静养的事。聂太太对女儿带着工作室全球到处跑很有微词,虽然明白到处散心对治疗亦有帮助,可是毕竟一年有余不肯说话,生怕她的声带退化,聂家索性坚持让聂桑停留在瑞士,将工作室全权交给总监。

  这一年聂桑接到几宗瞩目的case,又获奖项,工作室有做大的趋势,经过考虑,聂桑同意将工作室总部定在美国,在欧洲和亚洲设定分部,分别暂时由各部的副总监打理,她自己在需要的情况下作出设计稿传送到相应分部。

  聂桑如约去顾长民那里做心理治疗,茶几上摆着一个棋盘,顾长民手里握棋,犹豫了一刻,放下棋子叹气,“好吧,这一局你赢了。”

  聂桑俏皮一笑,抱歉地耸了耸肩。

  “记得你小时候学过两年棋,可是没有耐心坚持下去。没有想到重拾这个,时间没有很长就赢了我这一局。”顾长民感叹。

  聂桑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写:“是顾uncle承让。”

  “最近工作室的事情怎样了?”顾长民问。

  她写下:“越来越顺利。”

  顾长民微微颔首,“你在瑞士负责的博物馆工程风格鲜明,虽说是改建,却和先前的风格形成强烈反差。你们年轻人一辈犀利过一辈。”

  门轻轻敲响推开,顾云烨进来,伸出手腕上的表,对顾长民说:“没有想到心理医师也有偏好,每次桑桑在这里,都要多出一个钟头的治疗时间。”

  顾长民笑了,“是桑桑不嫌我这个老头子闷,愿意陪我下棋。”

  顾云烨揽住聂桑的肩,“那我们先走了。”

  走出诊所,上了车,聂桑打出手语:“这么快就回瑞士了?”

  顾云烨发动车子,“法国那里不需要我事事亲历亲为。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是我的准则。你也应该这样。”

  聂桑不服气,表情嗔怒,“工作室现在全权交给员工,我只负责设计,难道还不够享受?”

  顾云烨笑,“下一个项目在哪里?”

  “还是德国,在柏林。”她垂下眼睛。

  柏林街头发病的一幕已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