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1)

无法隐瞒 笑言听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眼孙子,“听说从美国回来后你就住在娘家?奶奶一直没有问,是不想干涉你们。不过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如果阿则让你不开心,你就告诉奶奶。奶奶教训他。”

  季尹柔撇撇嘴,“是大嫂闹情绪,大哥没有做错什么。”

  季尹则语气自责:“最近很忙,忽略了桑桑,桑桑又怀孕,情绪不稳定。”

  季尹柔作出严肃的样子,“大嫂,你要懂事,大哥是季风主席,要照顾上下这么多员工的饭碗,你不要像小孩子。”

  季老太训斥:“你是小姑,你大嫂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真是胡闹!”说完不再理,转向聂桑,握着她的手喜笑颜开,“真是乖,真乖,刚结婚就为我们季家开枝散叶,奶奶谢谢你。”

  聂桑勉强露出僵硬的笑意。

  老太太又说:“阿则,让你弟弟分担一些公司的事物,你多陪陪桑桑。”

  “我会的。”他答。

  “最近你弟弟不住在家里,也没有回欧洲,他在忙什么?”

  季尹柔嘴快:“二哥被打了,一脸的伤。”

  老太太大惊:“你说什么?”

  季尹则看了眼聂桑,冷静地解释:“是我打的,他对欧洲的事物不管不问,整天无所事事,抽烟喝酒,也不听我劝,我忍不住打了他两拳教训他。”

  老太太急,劝说:“你弟弟不定性,不成熟,你要好好教。”

  到底怀孕事大,老太太的注意力又回到聂桑这里,对聂桑温和叮嘱:“以后不要自己开车,给你安排了专用司机,想出门就让司机开车。阿则公司事情多,你身体不便,我派几个工人过来,这样不用担心家务。这段时间你不要去公司,等三个月稳定后再去公司。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稳度过头三个月,让奶奶抱个白胖的曾孙。”

  季尹则揽住她,“听到奶奶的话没有?”语气温柔,目光却是警告。

  聂桑对老太太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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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聂桑抱着膝坐在床尾,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卧房,只剩冰冷。

  聂夫妇得知女儿怀孕,兴奋不已,抽出几天假期飞来香港看望女儿。季老太太亲自接机,从机场直接来聂桑这里。

  聂桢已经到来,两家聚齐,有说有笑。

  看到女婿对女儿关系倍至,聂夫妇放心又满意。

  母女来到卧房,聂太太才开口问:“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想吃什么,妈咪做给你吃。”

  没有其他人在,聂桑拽住母亲的胳膊,“妈咪,我不开心,我后悔太早结婚。”

  聂太太一愣,旋即无奈地笑,“第一次怀孕,是不是很紧张?这是孕期焦虑症,当年妈咪刚怀上你的时候,也有过这个状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时多散散步,心胸放宽。”

  “妈咪,你们都不懂……”

  聂太太拂开她的碎发,悉心安慰:“不用担心,女人都会走这一回。你婆家对你照顾周到,阿则这样呵护你,我们很放心。”

  聂桑摇头苦笑,“他呵护我,呵呵,你们都相信他,都信他。”

  聂太太愣了愣,“你怎么了?”

  聂桑压低声线,忍不住哽咽:“我不适合婚姻,我们性格真的不合。如果我选择离婚,你会不会支持我?”

  聂太太吃惊,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丈夫是你自己选的,婚也是你自己要结的。怎么才新婚就后悔?婚姻不是儿戏!”

  聂桑控制不住,泪水喷涌而出,“我很不开心。”

  聂太太被女儿过激的反应吓到,“阿则欺负你?对你不好?他出轨?”

  她的脸埋在掌心摇头。

  “家暴?”

  还是摇头。

  聂太太松口气,“那是什么问题?”

  她只是哭。

  聂太太连忙发短讯,“阿桢,你找个借口上楼。”

  聂桢过来的时候,看到聂桑满脸泪水。

  他无奈道:“姐姐,你还在不开心?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姐姐一直都是这样的情绪?”聂太太问。

  聂桢点头,“一直在闹离婚。姐夫已经很耐心。”

  聂太太叹息,“应该是孕期焦虑症。第一次做母亲,她没有心理准备。”

  说着,抽出纸巾为她擦泪,轻声说:“桑桑,先不要哭,把泪水擦干。妈咪为你约个心理医师,你看怎样?”

  “桑桑,怎么了?又不开心?”季尹则推门进来,对聂太太抱歉道:“妈咪,最近桑桑情绪低落,是我的错,我对她照顾不周。至于离婚的事,她说的气话。她舍不得的。”

  聂太太摆摆手,“是我们惯坏了她,她还没有做好当妈咪的准备。阿则,我想为她约看心理医师。”

  “我也有这个想法。”他疼惜地抚了抚聂桑的额,“桑桑,我的一个朋友是心理学教授,很有名,正在美国。其实你也听过他的。过段时间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去美国散心,和爹地妈咪住一段时间,顺便找他谈一谈。”

  聂太太对女儿叹气,“你看,阿则这么关心你,你要识大体,不要太任性。他是你丈夫,你要信任他。”

  聂桢插话:“是啊,家姐,我们都在你身边,姐夫也这么爱你,你要想开一点。”

  “妈咪,奶奶马上要出发,不如你们先下楼,我陪她一会。”季尹则礼貌地说,手指不动声色扣住聂桑的肩,聂桑无法动弹。

  “那我们先下楼,你们也快一点。”聂太太拉着儿子离开。

  目送他们出门,直到门关上,他眸中的微笑敛去,取代之的是冰冷的黯沉。

  他捏住她下巴,“在其他人面前,不要哭丧着脸。你想离婚,还要看我心情。你开心,我儿子才会开心。我儿子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我不开心,没有兴趣离婚,我不介意同你耗一辈子。”

  狠狠松开她的下巴,巨大的惯力让她栽倒在床上。抓住床沿,才勉强没有翻到地上。

  这样的一刻让她不自觉又回想起在美国极尽侮辱自尊破碎的那一幕,她掌心握拳捂住心口,却捂不住撕心裂肺的剧烈的痛。

  她沙哑地问:“为什么同我结婚呢?为什么?”

  “是啊,贱人而已,为什么要同你结婚,我也想知道。”他语气里的冰寒刺骨冰凉,“擦干泪水。马上出来见人的时候,给我多笑一笑。”

  房间静了下来,她反复喃喃自语:“贱人,贱人,呵呵,是这样吧……”

  车里,季尹柔望了眼跟在后面的车,蹙起眉,对季老太轻声说:“奶奶,大嫂情绪真的有一点不对,和以前判若两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大嫂以前神采飞扬,高傲又自信。可是现在她眼睛没有光,呆呆傻傻,好象受了刺激。可是看大哥,又没有什么。大哥那么宠她。”

  “第一次怀孕,是会紧张。她事业心重,连续几个月在家里养胎,一定会多思多想。”季老太太又细细嘱咐:“你多尊重你大嫂,不要吵她烦她,在公司也勤奋一点,多帮帮她。”

  季尹柔撇撇嘴,“大嫂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的老公和婆家,为季家开枝散叶本是应该,她倒是拿架子了。”

  老太太斥:“你收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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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三个月过去,聂桑坐在花园,掌心停在已经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