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也不想你为难,局里的意思是这样,你先去咱们设在附属医院的法医门诊支援一段,那边一直喊着缺人呢,要是看见你去了可得乐坏了。”王队终于说了正题。
我二话没说,点头同意。
本想最后问问郭明的尸检由谁来做,王队却急匆匆的走掉了,没给我机会开口。
我到了曾伯伯入住的医院,护士说他状况稳定下来了,只是不能劳累,让我别跟他多说话,也注意别刺激他。
护士打量我又问,病人的家属怎么都没来,我是他什么人。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昏暗的病房里没开灯,我隔着门往里面看,平淡的回答护士,“他的儿子都不在身边,我是他干女儿。”
估计是干女儿这词在如今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意思,护士听了我的话,看我的眼神起了变化,不愿再跟我多说,只说让我注意时间,别说太久的话。
我也懒得理会异样的目光,轻轻推门进了病房。
曾伯伯只是闭目养神,听见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眼神瞬间亮了不少,“欣年,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我只简单说了曾添被找到了,其他一概没提。
曾伯伯听完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又看了眼门口问我,“他没事吧,怎么他没跟你一起来。”
我低下头,随意摆弄着自己的右手手指,然后再用左手去摩挲右手的食指。
“要是曾添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告诉我。”曾伯伯的口气很平静,可我分明注意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有些抖。
可我不想瞒着他,很快抬起头说,“曾添的右手受了伤,食指齐根断掉了。”
曾伯伯的手突然就不抖了。
048 死在手术室里的女护士(十九)
“找到曾添的时候,现场还有一个人,叫郭明,曾添管他叫郭叔。”我观察着曾伯伯的反应。
“是他……绑架曾添的人,是郭明!”曾伯伯声音大起来,手也再次轻微抖起来。
“这个不能肯定,警方还在查。”
曾伯伯有些烦躁的晃着头,“还是报警了,他怎么样了,我是说郭明。”
我没马上回答,隔了几秒后才说,郭明在现场发现时就已经死了,死因还不确定。
曾伯伯的脸色,一点点的僵住。
从这时开始直到我离开病房,曾伯伯都再没开过口跟我讲话,他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在我说要去医院看曾添的时候,嘴角才抖了抖。
可还是什么话都没有,甚至我出门走的时候,他都没看过我一眼。
我赶到附属医院时,白洋不在曾添的病房里,我打电话知道她在她爸那边呢,老人情况还不稳定,曾添也不肯跟她说话把她当空气,白洋就离开了。
曾添的病房外有辖区的民警在守着,我说明身份和来意也没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去,只是告诉我病房里还有别人也在。
我敲门直接开了走进病房里,果然有人坐在曾添的病床边上,听见门声也回头看着我,
是我妈。
我朝病床上的曾添看过去,开口冷冷的问我妈,“团团呢,你来干嘛。”
我妈坐着没动,回答我的语气也不热乎,“让我老姐妹给照顾着呢,那孩子真懂事省心,一点都不随曾家……”
我走到了病床边,曾添紧紧闭着眼睛,仰面躺着,像是压根听不见我和我妈的说话声。
“你去曾伯伯那边吧,那边更需要你,我刚去过。”我朝曾添包裹严实的右手看着,缺失的食指位置上空落落的看着很别扭。
曾添忽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问,“我爸怎么样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曾伯伯住院的事情。
“还好。”我回答简单。
然后再次看着我妈,“赶紧走吧,我和曾添有话说,你最好是不要听到。”
我妈表情难看的瞄了眼曾添,又瞅瞅我,倒是没说别的直接站起身,跟曾添说了声就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曾添。
“干嘛不肯接回去,不接这手就废了。”我坐到我妈先前坐的椅子上,问曾添。
曾添也不看我,眼神直盯着天花板,“接回去也废了,你跟我一样都明白,我倒宁愿就这样了。”他说着,慢慢抬起了右手,看了看。
“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想浪费时间说那些没什么作用的安慰话,现在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最重要。
曾添在这一连串的非正常死亡事件中,究竟是什么角色?
“你还信我的话吗?”曾添放下手,转头意味不明的看着我,问。
又是这句话,出事之前我们两个就在说这个问题,最后搞得不欢而散,现在他又问。
“曾添,你在郭菲菲出事之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我用又一个问题向曾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想跟他讨论究竟信不信彼此这个老问题,我只想搞清楚眼前的事情真相。
曾添自然明白我,我两这点默契一直有。
他又继续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昨晚看见郭叔之前,我都不知道。”
049 死在手术室里的女护士(二十)
昨晚和我不欢而散之后,曾添不想回家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通往普遥公墓的路上。
深夜路上车不多,曾添很快就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因为有辆车始终不远不近在后面跟着他,他索性在经过那个废弃的加油站时,突然靠边停了车。
后面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司机还开了车门走下来,直奔曾添的车。
曾添在这之前只见过这个郭叔一面,就是在他妈妈出事的时候,这个郭叔被爸爸叫到家里,把妈妈的遗体挪走了。
所以开始曾添根本没认出郭明,是郭明自报家门,还告诉曾添他就是出事那个女护士郭菲菲的父亲。
曾添听了他的话正在意外着,郭明又告诉他,郭菲菲的妈妈自杀了,他得到消息后才从外地赶到奉天来的,在曾家老宅外看见曾添开车离开了,就一路跟了过来。
“他说话很干脆直接,见我想起他是谁之后,就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个杀人办法的……”曾添说完这句,停顿一秒后呵呵笑了起来。
我皱眉,把椅子拉得离床更近一些,“什么杀人办法……”
曾添嘴角含笑,仿佛恢复到了平日里那个明朗帅哥的状态,“我爸什么都不愿跟我说,还是你妈偷偷告诉我的,我妈出事的时候,正一个人在衣帽间里整理衣服准备换季,你妈本来想帮忙一起弄,可我妈说不用她就去拖地板了。等她过了好半天过去想看看我妈弄完没有的时候,我妈已经倒在衣柜旁边不动了……”
我默然听着,这些经过我听曾添讲过很多次,他曾经一次次讲,每次我们两个都就着知道不多的这些讯息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