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昊,余昊也到了。
我拿起,给余昊打了过去,他接了电话听了我的话,转头扬起朝阳台望过来,抬手冲着我们挥了挥,白洋在我旁边使劲咳了咳清清嗓子。
“有时间吗,正好有话跟你说。”余昊在那头问我。
“有,我下去找你吧。”我回答余昊。
白洋见到余昊时,目光盯着他的新发型看了好久,闫沉不声不响的站到了她身边。
余昊先开了口。问白洋自己的新发型如何,白洋这才回答说挺好的,我看得出白洋还是有些不大自然,就叫余昊跟我单独聊聊,把他拉到一边。
余昊的眼神还时不时瞄着白洋,看来心里还是没完全放下。
我问余昊,石头儿的事情怎么样了,余昊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我说,他也正要跟我说呢。
可他说之前盯着我,顿了顿才说,“你知道李哥明天就走的事情吧……”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我点点头,“知道。他走了,你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当然会,会查下去。”余昊回答我。
石头儿的事情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和余昊聊了一阵后,就被喊去准备一些婚礼前的琐碎事项了,没时间继续说下去。
走的时候,我觉察出余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问他是不是还有话要说,可他摇头说没有,让我去忙吧。
十月十三号,终于到了。
婚宴正式开始在晚上,白天我一直忙着。白洋陪我各种准备,中午我还在曾念的监督下睡了午觉,起来后就开始准备化妆那些事情。
白洋比我还忙碌,进进出出的,我看着她的身影,心里也觉得被幸福和满足感充满了。
还剩一个小时正式开始仪式时,曾念来了我的休息室里,白洋和化妆师她们笑着都退了出去,留给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曾念站在身后看着站在试衣镜前,已经换好婚纱的我,我极少化妆,看着镜子里自己多少有些陌生的脸,问曾念好看吗。
曾念目光灼灼的看着镜子里的我,“好看。”
我也看着他,他也穿着礼服,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精神,还多了几分成熟感。
“我先出去了,你小心点,我们一会见……我爱你。”曾念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嘱咐完离开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很幸福的心头,却隐隐有些不安起来。我下意识隔着婚纱,触了触并没摸到的小腹。
仪式正式开始的时间终于到了。
灯光隐约照到的暗处,我站到一脸期待却又神色忐忑的左华军身边,主动伸手,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年子……”左华军小声叫了我,我冲他一笑。
知道我准备挽着他的手举行婚礼时,左华军激动地哭了起来。
现在他看上去好像又要哭,我看着他和我轮廓相似的脸,“别哭,把哭的机会留给我。”
左华军点点头。
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左华军挽着我,在音乐声里走向了曾念。
130 另一种死刑(008)婚礼,离开……
左华军把我的手交到曾念手上时,我还是在音乐声里,听到了身边的一声抽?子的声音。
“保护好她……”左华军对曾念说道。
曾念笑着冲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用力握紧。
他给我戴上结婚戒指那一刻,我一直挺平静的心情还是激动了起来,大家祝福的掌声里,我甚至觉得自己肚子里那颗还没成型的小种子,也跟着我们感觉到了幸福。
被白洋扶着回了休息室,准备换礼服时,我还是感觉到了疲倦,尤其是站的时间有点久,脚脖子居然隐隐作痛起来。
我笑着和白洋说,以前当法医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没觉得这么累,怀孕了就变成这样了。
白洋心疼的蹲下去帮我揉着脚脖子,“那肯定的啊,当妈哪有那么容易,体会到了吧……一会儿我得跟紧你,你要不要多休息一下。”
“没事,放心吧。”
我换好礼服后,白洋抓紧时间去了卫生间,化妆师也出去了,我刚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就响了起来。
是李修齐打来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心跳快了一些,他还没登机,还是就要登机了。
“喂。”我接了电话。
“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接电话,看啦运气还不错……”李修齐带着笑意和我说道。
我仔细听听他那头的背景音,并没机场的嘈杂声。
“正好在休息室换衣服,你飞机几点的,还没出发吗?”我问他。
“飞机晚点了……我没什么事情,那你继续去忙吧,我挂了。”李修齐语气很淡,似乎真的就只是打电话来碰碰运气,能打通就说几句,没打通也无所谓。
我稍微一顿,“那个,一路顺风。还有……你的礼物,谢谢,我很喜欢。”我对他说了谎,说完心里有些慌。
“谢谢你,希望宝宝将来也会喜欢……挂了。”
我低头还拿着发呆时,白洋回来了,看我这样就问我怎么了,我继续看着,“李修齐来了个电话,就刚才。”
白洋哦了一声,问我李修齐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我收到礼物了很喜欢,我骗了他。”
白洋听了我的话。蹲下来看着我,“你跟他说你收到的礼物是小孩子戴的银镯子长命锁了吗!”她的语气居然很吃惊。
我纳闷地点点头,“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白洋一脸沮丧看着我,“对不起年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昨晚又问了闫沉,才知道是我弄错了,那套银镯子长命锁是他准备送给你们的,他哥,李哥送的不是这个……”
我低下头,白洋的话意味着,刚才李修齐知道我对他说了谎,我并没看过他送的结婚礼物。可他没有说破。
有人轻轻敲休息室的门,是曾念的助手过来提醒我们该出去了。
“走吧。”我站起身,对着白洋笑笑。
白洋小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我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晚宴是在室外进行的,温暖的海风让人心头跟着觉得平静安宁,我和曾念在来宾席中开始敬酒,白洋和曾念的助理一直跟着我们。
场地外围,有很多男人目光警惕的四下观察着,我偶尔看到一个,知道这些应该是安排来做保卫工作的。
走了两桌后,曾念轻声问我累不累,我看着他摇头,目光一晃。觉得有一道狠厉的目光正在盯着我们这边,寻找过去,却没锁定目标。
曾念觉察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没什么,刚才有点晕。”
“那你先回去休息,让白洋陪着你。”曾念马上这么说,叫了白洋。
白洋也让我别硬撑,不舒服就去休息,我的身体大家也都知道,不会介意的。
我看了看曾念很坚持的目光,没跟他解释自己其实不是真的不舒服,索性先离开,也许在远些的地方,能看到一些什么。
我准备和白洋一起离开时,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