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修齐的确是近期变化很大的两个人了。只是我的变化似乎都是好的,可他的就……
“余昊,你也变了,自己没感觉吗?”
被我这么一说,余昊的面瘫脸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瘫了,他不好意思的又抬手摸头顶。估计还不怎么适应自己的新发型,“有吗,我哪儿变了。”
“变得比以前活泼了,这样挺好的。”我打量着余昊,他的变化,大概就是从在滇越和白洋接触多了开始的。
那个过程应该很美好,可惜结果不算理想。
不过还是让人,发生了改变。
余昊有些无奈的笑着点点头,“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绕弯子,我很喜欢白洋,可惜她对我没感觉,不过她幸福就好,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也点头。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加上我的反应实在是太早了,我不得不和领导说了怀孕的事情,领导决定不再让我负责在一线跑现场了,我暂时在实验室里做些检验工作,还负责整理一些案子的资料。
离我和曾念的生日,也就是我们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
阳光明媚的周一早上,我和曾念去了民政局,正式领证。
拿到两个小红本,曾念一直看着,还不肯把我的那本给我,都由他拿着。
“我也看看啊,给你一本。”
曾念孩子气的不肯,直到保护着我坐进了车里,才把小红本举到我面前,晃了几晃,“这个我来保管,交给你我不放心。”
我哭笑不得,“行,你收着。”
因为还要开会,曾念把我送回市局就离开了。
我以为领证这天会很激动,可是走进办公楼一点点回味,好像也没怎么激动呢,曾念比我就激动多了,想起他孩子气的举动,我不禁笑了起来。
今天的工作是整理过去的旧案资料,我坐下看了一会就觉得犯困,起来想运动一下让自己脑子清醒点。接了杯水站在走廊里,一个人慢慢来回走着。
感觉好多了以后,我又回去继续工作。
看着看着,一份旧案的档案吸引了我的视线。
案子发生在很多年前,我才知道石头儿原来那时候在奉天工作过,后来才一步步升上去到了部里的,我注意的这个案子,就和石头儿有关。
93年的一起杀人案子,真的很遥远了。
我们这边的资料是法医尸检和其他一些证据检验的记录,具体案子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可案子吸引我是因为,我想起来专案组的时候吗,我和李修齐去连庆办案时,他跟我提起过这案子,因为聊起他和石头儿早就认识的事儿,是他跟我说石头儿在刑侦口上成名,就是93年的一个杀人案。
没错的话,可能就是我正在整理的这个案子。
李修齐还说,他就是那个案子后开始接触石头儿的,那时候很崇拜那个老头子的。
我认真地看完了案子资料,的确是在当年那种办案条件下能做到很完美的了,石头儿不亏是老行家,年轻的时候就很厉害了。
晚上准点下班,我在同事羡慕不用值班的眼神里,离开了市局,出了门口走一段,就看见来接我等在路边的白色宝马了。
曾念不让我自己开车,他没时间的时候。现在上下班都是左华军开着这辆车接送我。
无形中,我多了很多和左华军接触的时间。
左华军开车门下来,微笑看着我,“今天下班挺早的。”
我点点头,“是,我现在不用值班不用出现场,下班就是这个时间了,曾念来电话说在见客户,送我去……去我妈家吧。”
听我主动提出来去我妈那儿,左华军更高兴了,答应着就给我妈去了电话。
我看看自己拿起来也想打给我妈的,又放下了。
一进家门,我妈就迎了上来,看见我和左华军一起进来。我妈的眼神瞄着我身后的左华军。
其实我进门就发现了,一双男士皮鞋摆在玄关门口,我看见左华军穿过这鞋。
我进门往卧室门口走,看到床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就明白了。
我妈和左华军又在一起,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曾念也跟我说起过,让我理解。
晚饭的时候,又是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我妈对我问东问西的,左华军仔细听着也不说话,我也开始适应了这种场面,甚至某一刻还会忘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觉得我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三口了。
刚吃好。左华军的就响了,他去阳台接电话了,我妈凑到我身边,“年子,妈有事要跟你讲。”
我跟着我妈坐到沙发上。
“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他说怕你知道了影响心情不让我说……我和你爸,准备结婚了,以前没领证,这回准备正式结婚了,你没意见吧。”
听着我妈的话,我其实已经想到会听到这些,以为自己会介意或者别的什么,可现在听了,只是觉得心里一松。像是放下了什么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
“那是你们的事情,不用问我意见……我今天也跟曾念领证了。”我把自己领证的事也跟我妈说了。
“好,你觉得幸福就好。”我妈没特别高兴,只是一个劲点头。
这天夜里,曾念很晚才回来,我感觉到他躺在我身边,可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和他说话,怀孕后我的睡眠倒是好了起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睡够了睁开眼。
曾念还在睡,我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多了。
我轻手轻脚起来去洗漱,收拾好出来时,正在擦脸,就响了起来。怕吵醒曾念我赶紧接了,都没仔细看来电话的是谁。
里传出来久违熟悉的声音,我一听到,就楞了一下。
曾念也在床上翻了个身。
122 另外一种死刑(001)
李修齐的声音带着不真实的感觉,听进我的耳朵里。
“喂,是我。”
我走到客厅里,才声音不大的回答,“知道,我知道……”
知道是谁,可我却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
李修齐似乎也和我有同感,电话两端都静默了好久,没人开头往下说话。
我还在猜测他打电话给我的原因时,李修齐语气很肃穆的先打破了沉默,可他的话让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听的不对。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今天早上五点,石头儿在公安大学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自杀了,我刚看过他了,现在就是在停尸间门外给你打的电话。”
我用力握了握,脑子空白好几秒。
“怎么会这样,确定是自杀吗,是怎么……”我实在有些难以用平时工作的那些术语去询问石头儿的死因,他怎么会突然自杀。
“我大概看了下,应该是自杀,用枪……近距离打在太阳穴上了。”李修齐的声音听着还算平静。
我不知道要问什么,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