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尴尬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石头儿推了半马尾酷哥一下,“说啥呢!你个没情商的,说这个干嘛。左儿,别听他瞎说,你自己幸福就好。要是我们真的去不上,等将来婚礼的时候肯定到场,咱们可是娘家人啊。”
我挤出笑容,点头说是。
半马尾酷哥又恢复了酷酷的面瘫脸,看着我不说话了。
律师会见完回来的时候,见到我们就说,案子还是没有足够批捕的证据,所以我们还有时间继续争取。
我问他我的话带进去,李修齐听了怎么说。
“他就是沉?的听了,一个字也没说,直到我要走了才问我,左法医是不是明天离开,我说是,他就只说了一个好字,就这些。”律师回答我,
我也料到可能就是这么个结果,他不会跟我多说其他的。
我订的是早班飞机,回到奉天时已经是下午,曾念看见我出来,迎上来就搂住我,不管不顾的要吻下来,我躲开他,他就满眼深情地搂着我不撒手,弄得经过的路人都盯着我们看。
坐上车,他还用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像是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
我哭笑不得的让他好好开车,他这才放开我,“咱们现在就去试礼服,我跟那边约好了。”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
其实如果只考虑我自己的意愿,我是不愿意弄什么礼服还要什么订婚宴的,最多家人朋友聚聚就可以了,不过是个形式。
可是舒添的社会地位,加上曾念现在的领域,我只能接受这些身外的形式之物。
礼服是在奉天一家老字号里定做的,中式和西式各一件,我们到了店里。店家特意提前打烊接待我们,完全贵宾的服务。
我在店员的陪同下,走进了试衣间,曾念也去隔壁试他的礼服。
穿衣镜前,我和曾念并肩而立,身边时店家们的夸赞声,我眼里看见的倒只有两个听陌生的人样子,我和曾念穿的这么正式而隆重,都不像我们自己了。
曾念微笑着一直盯着我看,上上下下来回看,我抿着嘴唇也去看曾念,他脸色还带着疲倦。可眼睛那么亮晶晶的。
好像又看到了年少时的他,只是那时的他很少这么对着我笑。
我被他催着又进了试衣间去换另一套礼服。
再出来时,就看见曾念在听电话,背身对着我,我走到穿衣镜前独自照起来。
两套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中式改良那件,更适合我,西式这个低胸的我穿着总觉得怪怪的,总担心礼服会突然掉下来,让我出丑。
店员询问我尺寸合不合身时,曾念打完电话转过身,走到了我身边看着。
“我喜欢前面那套多一些。你呢。”我看着替我修改细节的店员,问曾念。
“我觉得都好,你穿都好看。”
店员听了曾念的回答,羡慕的抬起头看着我笑,我也笑着抬起头去看曾念,却发觉他眼神里那种阴沉神色又出现了,和他脸上的笑容很不协调。
离开礼服店,他说有事要去见客户,就把我送回家里,说了晚点再过来。
我没多问,回到家就开始收拾屋子,还和白洋通了电话。把试礼服的照片给她发过去看,白洋看了也说我穿中式那套更好看。
聊完我的事,我又问起了李修齐的案子。
“他那边还那样……你还记得你做尸检那个男人吧,他老婆今天把高秀华给打了,就在派出所门外,怎么那么巧两个人在门口遇上了。”白洋跟我说。
“她们怎么都去派出所了。”我记得那个男人,他老婆认尸后就怀疑说高秀华和她男人的死有关,没想到冤家路窄还真的碰上了。
“那女的就是来问她男人案子的事,正好高秀华也过来,是我们找她问那男人案子的事,问她的照片怎么会在那男人尸体上发现,就这么巧碰上了。”
“那高秀华怎么说的,打得严重吗?”我又问。
白洋,“被挠了几下没大事,照片的事她说她不清楚,但是承认过去和那男的有过一段,和李同结婚后还因为那男的吵过架,但是这次回滇越没联系过。我们不找她,她还不知道那男的没了呢。”
“我觉得没她自己说的这么撇的干净,还得好好调查她。”
白洋赞同我的看法,“我们也都这么想的,反正两个案子都跟这个高秀华有瓜葛,不会放松盯着她的。对了,你这些天早点睡觉保养皮肤。我会在订婚宴前一天回去,票买好了。”
我想到什么,试探着问白洋,“余昊呢,会跟你一起回来吗。”
白洋切了一声,“你别拐弯了,我还不知道你,我跟他你别瞎联系啊,我干嘛跟他一起回去啊,真是的。年子,我不喜欢他那款的,再说我和闫沉……算了,说了心烦,早点睡吧,未来曾太太!”
这一晚,我困得瞌睡起来时,曾念才回来。
给他开门,他不说话就过来抱我,我们两个在沙发上温存了好久,他才放开我。
我想起在礼服店里看到他眼中的阴沉,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又不愿问太多,就催他去洗澡休息。
曾念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着我不动弹。
我推了推他。从沙发上坐起来。
曾念伸手拉住我,他的手依旧很凉,像是刚碰过冰水一般。
“年子,不问我今晚去见什么人了吗?”
我回头坐下,看着曾念,“你说了去见客户,我干嘛还要问一遍,难道你骗我了?”
曾念笑笑摇头,也坐直身子,“有人想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可是怕你不肯让他去,我今晚就是去见这个人的。”
我怔然一下。语气有点冷下来,“谁啊,我为什么会不愿意,我都不知道是谁。”
曾念定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我已经邀请了曾尚文去我们的订婚宴,但是他只能以王姨男伴的身份出现,我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决定的。”
我点头,不管怎样,能参加曾念的人生大事,曾伯伯就会好受许多,哪怕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出席。我想他也会愿意的。
可是曾念提起这个什么意思呢。
曾念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抚摸着,转头看看窗外的黑暗,接着说,“我只是担心外公见到曾尚文,会不开心,毕竟因为我妈的事情,外公一直恨着他。”
我也把手放在曾念手背上,温热着他的凉手。
他没跟我细说过曾伯伯当年和他外公妈妈之间的旧事,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他现在会这么两难我也理解,换成我也会这样的。
“外公应该会理解的吧,你先跟老人家打招呼。我觉得不会有太大问题。”
曾念点头,把手举起来摸上我的脸,“虽然很难开口,可我还是得跟你说,还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