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1)

慢慢慢慢爱上你 唐多令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助理跟着我的解剖刀,把我每一刀割开的情景都要拍下来固定,从体表的损伤到深层组织的损伤层面,都必须拍。

  我停下来擦了下汗,抬眼看着李修齐。“接下来要开胸,对吧。”

  “嗯,看看能在肺动脉上找到什么,还是你来。”李修齐双臂抱在胸前,一副老师指导学生的架势,目光亮亮的看着我。

  开胸从来都不是轻松活,我今天却做得没感觉那么费劲,等打开何花的胸,我拿着手里的剪刀,开始顺着肺动脉往下一路寻找起来。

  如果李修齐判断的正确,那我就会在何花的肺动脉里找到那个血栓栓子。

  过了没多久,我的手停了下来,低声说了句。“找到了。”

  何花的肺动脉上,真的出现了导致她窒息猝死的血栓栓子。

  实习法医有些兴奋的凑近过来,“真厉害,不用解剖就判断出来了。”

  李修齐也俯身下来,在我发现血栓栓子的部位看着,很认真的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那个林广泰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用擀面杖打了人,却把人打死了。”

  我直起腰,转转僵硬住的脖子,“他一定会说,就屁股上那点伤就能打死人了。他要找领导说话。”

  听着我的话,李修齐的眼睛里闪亮起来,隔着口罩的嘴角似乎也弯了起来。

  我想起大雨里被他吻的那一刻,赶紧低下头,“继续工作,还没完事呢。”

  “你休息,我来缝合收尾。”李修齐说着,今晚第一次动手,不再看我。

  等一切处理完,我们离开解剖室时,闫沉和白洋却意外地等在了市局门口,我接了白洋的电话时挺意外,和李修齐说了。他说还要写报告,让我下楼去看看。

  我一个人下楼,闫沉一见到我就紧张的问,“左法医,我哥呢。”

  “李法医在写尸检报告,你们这么晚来干嘛,有事吗?”我问着,眼神朝白洋看着。

  白洋一副也不知情的表情看着我。

  闫沉咬了咬嘴唇,“我哥关机了。”

  “是吗,我们今晚一直在解剖室里,那我帮你回去喊他下来吧。”我不知道闫沉干嘛这么着急想要见到李修齐。

  闫沉摇摇头,“不用,谢谢你。要是方便的话吗。我能问点今晚那个小保姆案子的事情吗?”

  我没想到闫沉会对这案子感兴趣,按规矩是不能告诉他什么的,可看着闫沉焦急的神情,我却点了下头,“问什么。”

  闫沉舔了舔嘴唇,半天才开口,“那个出事的人家,那个女的是我妈妈,我就想问问,她没牵涉在案子里吧,能告诉我吗?”

   090 青春逢他(007)

  李修齐从楼上下来走向闫沉时,我和白洋站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夜色下的两个身影。

  我点着了一颗烟抽着,淡淡的烟雾被白洋挥手打散了。

  闫沉在不停气儿的和李修齐说着话,李修齐双手插在裤兜里一直不出声,只是听着。

  “他两,究竟什么关系啊。”白洋低声问我。

  我使劲吸了口烟吐出去,“不知道,他们自己说是很好的朋友。”

  那边,闫沉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你说话啊!”

  烟头上的一点红光终于熄灭了,我把烟头慢慢握在手心里,还有余温让皮肤感觉烫了一下。

  李修齐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单手搭在了闫沉肩膀上,“她也在奉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闫沉低了下头,“我知道你不想见她,我也不想哥你因为她,连我也不见了,我能找到你多不容易,要不是那本杂志有你的专访,我……”

  白洋用手捅了捅我,“你听见了吧。”

  我当然听见了,可是不确定两个男人口中的她,究竟所指何人。

  “闫沉,你不应该出现的,就待在国外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要写那个剧本?”

  白洋把身体贴紧我,小声问我,“他们说的什么啊。”

  我摇头,因为不知道这些对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李修齐告诉我的那么简单,这个闫沉好像不止年轻朋友这样。

  两个男人一阵沉?,李修齐扭头朝我和白洋看过来,我看不大清楚他的眼神。

  “你先回去吧,案子如果牵涉她了,我们再联系。”李修齐用力拍了拍闫沉肩膀,朝我走过来。

  走到跟前,李修齐看了眼白洋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白洋没吱声,看看我后又去看不远处的闫沉,“让他送我吧,我们顺路,晚安。”她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小跑着奔向了闫沉。

  我和李修齐看着闫沉走向自己的车。白洋坐进车里,闫沉回头又看了看李修齐,上车开走了。

  “走吧。”李修齐拿出车钥匙,招呼我。

  一路上我们聊了几句,但都没提起小保姆的案子,李修齐问我之前去滇越休假感觉如何,我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就只说主要是为了去看白洋,对那边感觉还不错。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楼下,时间也刚好过了凌晨一点,整座楼大多数窗口都已经?了下来,只有楼门口的感应灯昏暗的亮着。

  李修齐停车的不远处,树影的黑暗里,还停着一辆车。

  我下车和李修齐说了晚安,开车小心,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刚准备开门进楼,树影下的那辆车突然车灯一亮。

  我并不在意的瞟了那车一眼,刷了门禁。

  车门打开了,有人从车里下来,我猛然意识到什么扭回头又去看,正好看见曾念把车门关上,人依旧站在一片黑暗里。

  他怎么在这儿。

  我转身看着曾念,“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

  他手上缠着的白纱布借着月色看的还挺清楚,那是白天为了救我被割伤的,想起他背对着我离开时伤口滴下的血,我皱了皱眉。

  夜风吹过,曾念起步朝我走过来,身影一点点离开那片黑暗,身边飘落零碎的花瓣,是从树影旁边的花丛被风吹过来了。

  曾念停在离我三两步远的地方,“今晚又出现场了吗。这么晚。”

  我哦了一声,等他继续往下说。

  “白天照片的事情,对不起,我想解释一下。”曾念说着,清咳了一下。

  我又看了看他受伤的手,“去你车里说吧,坐着说。”

  好像有些意外我如此痛快的答应,曾念神情微微一愣,我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站到了他的车子旁边,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

  曾念脚步缓慢的往回走,几步路的距离,他看起来走的并不轻松。

  身上那些伤一定还没怎么好,他就这么折腾自己,和过去一样,只要他想做别人就甭想拗了他的意思。哪怕是自己身体遭罪也不管。

  我心烦的看着他也坐进了车里,差点就和过去一样,开口跟他吵。

  曾念坐稳后转头看我,一双眼无波无澜,“照片不是我让人拍的,但的确是因为我你才会成为被调查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