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至少是我们赢了不是吗?”云瑞晨喘着粗气说。
云海失望的看着他:“到现在你还只关心这输赢是么?”
“那我应该关心什么?”云瑞晨笑着颤微着不断抖动的双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琉璃种打造的令牌递给云海。
“这是什么?”云海疑惑的问,他眼中的疑惑成了他刻板的脸上少有的神情。
看着云海,云瑞晨微笑着说,“绥远身上也有一块!”云海下意识的明白了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把我们两的骨灰带回去!”云瑞晨不想多说只是淡淡的吩咐,“你一个人!”
云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云瑞晨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派人诱使云宸奇袭渺尘山大营的时候!”云海淡淡地说,“其实早在你给我起名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发觉了,但是她在生下云婉儿后就离世了!”
海同孩,一切不言而喻。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云瑞晨疲倦的闭上眼睛,“你的祖母是云绥远的亲妹妹!”
云海听到这句话倒是愣了一下,有一点不敢相信,但是云瑞晨却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只听他吩咐:“两块玉合二为一就可以见到地图,那是你一生中最珍贵的机会!”
“是!”云海这一次答应的很快,本就是无情之人,怎么会不考虑自身的利益!
“将云绥远的头颅找过来吧!”云瑞晨越来越支持不住声音也开始微弱起来。
“是!”云海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将滚落在尸山中的云绥远的头颅从血肉堆中捞了出来。
云瑞晨抚摸着老友的脸颊十分温柔的说:“智柔怨了我一辈子,恨了你一辈子,最后却是咱两死在了一起,世事真是弄人啊!”
云瑞晨笑着,一直笑着,宛若将死的野兽最后的悲鸣,最后越来越低化为秋风中夹杂着血腥的呜咽!
云海叹息着拂过云瑞晨的双眼,将两人的尸骨摆放在一块:“一起火化了吧!”
看着越烧越旺的篝火,那渐渐看不见的尸身,云海望着天空无意间生出一种欣羡的情感。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谁能想到呢?斗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彼此之间却又惺惺相惜,最后却是一块同赴那九幽黄泉。从此以后死生相随!
安息吧!祖父,舅爷爷,愿你们来世只做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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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一池浑水
“季冬除夜接新年,帝子王孙捧御筵。宫阀星河低拂时,殿廷灯烛上熏天。弹弦奏节梅风入,对局探钩柏酒传。欲向正元歌万寿,暂留观赏寄春前。”南燕太子妃萧沉烟接过一片红梅叹息一声,“又是一年除夕夜了!”
“娘娘,今儿守夜早已过了,您怎么还不歇息跑到这外头来受冻了怎么办?”大丫鬟画眉将一件鹤氅披在自家娘娘身上,嘴里不住的埋怨。
“好了,画眉,你年纪比我还轻一些怎么这么唠叨!”萧沉烟笑着打趣地说。但是不仅没让画眉住嘴反而惹来了她一箩筐的唠叨。
萧沉烟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笑着听着她的碎碎念,虽然听的很烦人但是却让这个冬天有一抹温暖!
画眉见自家主子似听非听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唠叨下去只是劝道:“主子,新年新气象,你总不能在这关头愁眉苦脸的将一年的好运气都给败光了吧!”
萧沉烟笑了笑扯下一朵馨口腊梅嗅了嗅苦笑着说:“画眉,你认为我还会有将来吗?”
画眉沉默不语,自从嫁给太子之后,主子就再也没有笑过了,流产了两次的主子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原本刚好合适的衣服现在已经明显是大了几圈再也无出嫁时那般的光彩照人。画眉叹了一口气,也难怪主子心伤,在主子流产后,太子不顾主子的痛苦只知道一味的眠花宿柳在后院里夜夜笙歌,在三个月前主子再一次小产后,太子爷竟然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护着恐怕主子的太子妃的位置也要给那个风头正劲的侧妃。
萧沉烟看着已经皱成苦瓜脸的画眉笑了笑,她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但是不想戳穿,这宫中危机四伏,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来的就是杀生之祸!
“娘娘,明儿还要拜年呢早先歇着吧!”画眉看着温柔浅笑的自家小姐开口劝道。
萧沉烟点了点头进了内殿,也许是太过疲劳,亦或是身子实在太过虚弱萧沉烟很快就陷入梦乡之中。画眉摸着萧沉烟苍白的脸色再看了看自家主子的手臂叹了一口气!她将主子手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心中越发的沉重!以前主子带着这琉璃种的翡翠玉镯是恰到好处圆润又不显臃肿而今却可以一直推到腋下,就连作为贴身丫鬟的自己都很难想到主子曾经有一条细白圆润的胳臂!而此时太子的寝殿中正是春情正浓的时候,莺声燕语,旖旎春色,处处散发着暧昧淫靡的气息。床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儿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就是迷乱的皇室生活,充斥着的永远是勾心斗角,夹杂着的永远都是无数女人深夜时的哀婉叹息。
相比于太子寝殿的迷离春色,晋王落榻的玄华宫却是安静,宁和,欧阳桀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沉重的代价令他反思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放弃。
“放弃!”暗卫头领牧原不敢置信的惊叫了一句,“主子我们损失这么惨重,怎么能轻易放弃!”
“就是我们损失实在太惨重所以不得不放弃!”欧阳桀叹息了一声说,“我们派出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连他的一丝线索都没有,你想过原因吗?”
“那是因为…。”牧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原因,他仔细的思索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欧阳桀叹息一声,自从发现奇异的迹象后,按常理的试探,无功而返后,激起了他的兴趣,没想到倒像是染上了毒瘾一般,一发而不可收,从最普通的暗卫到最顶尖的刺客,甚至是一直不愿拿出来的死士最后是自己的心腹,可是一次次都是无功而返,而且最令人心悸的不是那些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楚狂,长孙元这两个强大的人一起出手,他们的损失足以让他们发疯,并且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更令人困惑的事是这个奇怪的人就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你不动弹它,它就不动弹。懒洋洋的只是给与恰当的反击,令人呕血!
现在的他们就像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