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谁说我是妻管严?(1 / 1)

你的味道我知道 冉尔 5114 汉字|14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5章 谁说我是妻管严?

“……”

“……片片。”

“别作死。”荆兴替忧愁地揉揉白若风的脑袋,“快点吃饭。”

白若风连忙吃了两口饭,继而想起来:“我小时候其实问过这个问题。”

荆兴替:“……”

“挨了一顿揍。”小a后知后觉地怕起来,“好像那是我omega爸爸第一次跟我生气呢。”

说起来小白若风干过的糗事绝对不止这一件,但是能让他印象深刻到上了高中还记得的,屈指可数。

那时白若风快小学毕业了,写完作业以后撅着屁股看电视。

电视上放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这个a有外遇啦,那个o心死咯。屁大点的孩子能看出个什么重点,就觉得两口子离婚抢孩子特不地道。

不像他的爸爸们,感情好着呢。

白若风乐呵呵地想,虽然omega爸爸经常和alpha爸爸斗嘴,但是alpha爸爸不生气啊,不管o怎么说,伸手捏捏后脖颈子,再把人拎到怀里亲亲就好了嘛。

这个算得上是“错误”的示范,在未来给了白若风多少迷之自信暂且不表,且说白若风看完电视溜达到厨房找吃的,忽然看见omega爸爸正和alpha爸爸瞪眼睛。

瞪完扑上去又咬又啃。

alpha爸爸神情严肃,难得没有捏omega爸爸的后脖颈子,而是直接把人扛在肩头带回了房间。

电视剧里说,每段感情的破裂,都是从细节上的变化开始的。

不得了了。

小alpha的世界天崩地裂。

爸爸们要离婚了呜呜呜。

白若风含着一汪泪没敢哭,晚上抱着被子绝望地想,自己以后跟谁呢?

谁都舍不得。

那就,那就跟……跟片片好了。

片片永远不会抛弃他的。

第二天白易来喊儿子起床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张口就问:“爸爸,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白易气得不要不要的,提溜着儿子的睡衣领子,直接上了盘“竹笋炒肉”。

白若风被打醒了,哭哭啼啼地抱着omega爸爸的腰:“你们……你们别离婚好不好?”

“离……离你个大头鬼!”白易气蒙了,大声喊他家学长,“缪哥,缪哥你儿子让咱俩离婚!”

然后白若风又挨了一顿揍。

不过这顿揍把小朋友揍清醒了。

嘿嘿,他俩爹还是统一战线的,感情好着呢!

再过了一段时间,小朋友长大了一丢丢,看了点书,观看了些片,总算知道alpha爸爸直接把omega爸爸扛起来代表什么。

哎呀,羞羞。

白若风羞完就把离婚的事儿忘了,时隔多年,终于在十七岁的尾巴上回忆了起来。

白若风说:“这么想想,他俩把我扔了的可能性都比离婚大啊。”

荆兴替爱怜地拍拍他的脑袋:“所以你还是吃饭吧。”

“对了,我当时是真的想过他俩不在一起,我跟谁。”

“跟谁?”

“跟你啊。”白若风说得理所当然,嘴里还很没形象地叼着排骨,唇角甚至还沾了点油。

可荆兴替就是觉得白若风酷毙了。

“想什么呢?”白若风见片片发呆,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吃完,陪我去宿舍看看。”

“你的宿舍安排下来了?”荆兴替收敛了心神。

他刚把申请递上去,还没得到答复呢。

“嗯,下来了。”白若风得意地挑眉,“我每天都要催催班主任,估计是被我烦得不行了吧?分分钟批下来了。”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你的。”

“你呢?”

“我复刻了一张。”白若风又从口袋里摸出张一模一样的房卡,“到时候你的宿舍下来了,我也去复刻,咱俩想住哪儿住哪儿。”

搞得跟自己家一样。

不过荆兴替喜欢白若风的热乎劲儿。他笑眯眯地把房卡收起来:“缪叔叔和白叔叔肯定不知道你又想住校了。”

“他俩知道应该也不会反对吧?”白若风不太确定地挠头,“住个校而已……我又不是要把学校炸了。”

荆兴替踢小a一脚:“别瞎说。”

白若风立刻老老实实地吃饭了。

实验高中的宿舍楼在校园的最南角,和教学楼之间隔着食堂、操场,以及一条直通校门的康庄大道。

白若风带着荆兴替晃晃悠悠地溜达到宿舍楼底下,美其名曰消食,实际上就是想和片片多相处几分钟,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想拉手,怕被人看见,愣是没敢。

早恋被抓可不是小事,片片会被记过的。

荆兴替知道小a的顾虑,也没打算在学校里公开恋情,高二的学生到处宣扬自己早恋,这不是作死呢吗?

更何况他俩谁都没表白,那层窗户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捅破。

荆兴替想着想着,就又想亲亲了。

他环顾四周,宿舍楼里安安静静,住宿生没有全吃完饭,吃完的大概也在休息。

“进去吧。”荆兴替拉住小a的手,用房卡刷开门禁,“几楼?”

“508。”白若风找了一圈没找到电梯,忍不住骂了一声,“靠!”

“不是吧,五楼都没电梯?”alpha不信邪地跑出去,照着楼层数,“……片片,宿舍楼总共五层,咱在顶楼。”

“挺好的。”荆兴替不是很在意,“当锻炼身体了。”

白若风悻悻地点头,走了两步,攥住片片的手腕:“别怕,爬不动的话,哥哥背你。”

荆兴替愣是被逗笑了:“就五层,我怎么可能爬不动?”

白若风抿唇不吭声,爬了两层楼,硬是把片片背在背上。

“若风!”荆兴替蹬了两下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不好吗?”

“……好。”他把脸埋在小a的颈窝里,嘀嘀咕咕,“你怎样都好。”

白若风没听清:“你说什么?”

“加油。”荆兴替翻了个白眼,“还有三层。”

白若风当即跟踩了油门似的一口气冲上了五楼,到门前也不把片片放下,走到床边,才把他托上去。荆兴替爬上床,又扭头看小a。

“被子是我跟宿管大爷要的,新的,刚晒过,你可以直接休息。”

荆兴替捏捏被角,拉到鼻子下闻了闻,是阳光的味道。他又去看宿舍里另一张床。实验高中的宿舍是两人间,上床下桌,室友之间互不影响,但是白若风的床上只有铁板一块,连块床垫都没有。

“上来。”荆兴替懒得去深究原因,左不过是小a能讨到的只有一床被子,让给他,自己去教室里趴在桌上凑合。

还真被荆兴替猜对了,白若风跟宿管大爷再怎么套近乎,也只换来一床被子,既然只有一床被子,那肯定是要让给片片的。

片片身体不好,受凉还得了?

可惜白若风千算万算,没算到片片竟然愿意邀请自己同睡一张床。

可不得了。

他的小片片长大了。

白若风噔噔噔爬上去,掀开被子把荆兴替搂住,美滋滋地喘了口气。

荆兴替微垂着眼帘,冰凉的手在白若风的腰间停顿了几秒钟,手指头抠抠衣摆,钻进去了。白若风被冻得倒吸一口凉气,挺挺肚子,把他的爪子按在了怀里。

“片片,还冷吗?”

“冷啊。”荆兴替把脚塞到小a的腿间,喃喃道,“哥哥,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片片的声音好委屈,闷声闷气的,白若风都怕他下一秒会哭。

可是……做什么?

他想抱着片片,想亲亲片片,如果能摸摸……那就更好了。

青春期的小a还能有什么别的欲望?

没了啊,他觉得自己的整个青春都是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白若风声音小小的,把嘴唇贴在荆兴替的颈窝里,“我能……我能……那什么……”

“什么?”

“就是……就是那什么……”小a特不好意思。

“什么呀?”荆兴替紧张得呼吸急促,不太确定白若风想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就是那个。”白若风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回忆着把片片按在墙上亲的感受,浑身都燥起来,“咱们做过的……那个。”

荆兴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情绪都掩藏在眼底,看着挺淡定,实际上掌心已经潮了,也就白若风紧张得感觉不出来。

做过的哪个呀?

荆兴替好忧愁。

他们……他们除了亲亲,也没做过什么啊?

真是急死个o了。

可是荆兴替再急也没用,白若风偷偷摸摸俯身了好几次,嘴唇还没碰到他就退缩了回来。片片,片片是喜欢我的吧?

之前的表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瞧这意思,片片应该不是无动于衷?

那……片片喜欢我的话,会喜欢我的亲亲吗?

白若风头疼得厉害,又觉得自己好矫情,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亲一口吗?又不是没亲过!至于那么纠结吗?

可是事实上,白若风只要看见片片,内心就跟拧麻花似的,忧愁啊,剪不断理还乱。

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凑过去温温柔柔地啾了一小下。

荆兴替都没反应过来,温热的触感就消失了,小o登时气得翻身骑在白若风的腰间,俯身赌气般啾了一小下。

这下子白若风也有点觉得不过瘾,按着片片的后颈把人带进了怀里,试探着亲亲他的嘴角,然后慢慢过渡到嘴唇。片片趁机把舌头伸了出来,栽进白若风的怀抱,再偷偷摸摸地把被子掀起撩过头顶,将两个人罩住。

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波涛汹涌,拱起来的小山包一会儿滚到左边,一会儿挪到右边,等白若风终于从被子底下露出头时,片片已经软绵绵地躺在小a的怀里了。

他湿软的嘴唇上有浅浅的牙印,面颊通红。

其实他俩没亲多久,在被子底下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抱来抱去上了:荆兴替想拱到白若风怀里,白若风想让小o骑在自己的腰上。

有的时候……他们在某件事上也不是那么有默契。

很快荆兴替的脑袋也从被子底下冒出来,委屈巴巴地鼓着腮帮子。白若风手贱,没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片片瞪了小a一眼,等手指头再伸过来的时候,他张嘴咬了一口。

白若风指尖微微发麻,整个人都傻了。

“你刚刚蹬我了。”小o松了口,凑过去舔舔白若风的喉结,嗓音沙沙软软,“干嘛呀……”

“我不是故意的。”白若风把他抱起来,这回没尝试让他骑在自己的腰间,而是由着他乱拱,“蹬到哪里了?”

荆兴替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攥住小a的手腕,再扯到被子底下。

“嗯嗯嗯……”小o眯起眼睛,一连串呻吟惊得白若风面红耳赤。

alpha费力地坐起来:“片片,不要这样。”

“嗯?”

“你会提前发情的。”白若风的脸更红了,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我舍不得。”

“提前发情很痛苦,我的omega爸爸以前身体不好就是因为提前发情还没被及时标记,alpha爸爸自责了好多年。”

“他俩一提标记的事情就会咬来咬去的。”

白若风提起爸爸们的事情,算得上如数家珍:“你看啊,提前发情多吓人?”

荆兴替当然知道白若风说的是实话,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这是白若风啊。

“哥哥。”小o也跟着坐起来,靠着白若风的胸膛看窗外冒出的国旗的红色尖角,“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吗?”

他不好意思说在一起,因为他们也不算在一起,迄今为止都没有在互相表白的情况下好好地亲一亲。

白若风却比荆兴替乐观多了:“会啊。”

为什么不会呢?

这是他的片片啊。

他们沉默了几分钟,后知后觉地害起羞,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可是荆兴替的好心情在想到白若风没表白时,消散殆尽。

“白若风,你是不是不想谈恋爱?”

白若风被问蒙了:“啊?”

荆兴替重复了一遍,嗓音有点颤:“你是不是不想谈恋爱?”

这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白若风可想谈恋爱了,他成天看着片片眼睛里就冒爱心,自我认知都快成情圣了。

“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想?”小a急急忙忙否定。

荆兴替定定地盯着白若风看了会儿,确认alpha不是在搪塞以后,松了口气。

“那你呢?”白若风回答完以后,回过神来,“片片,你想谈恋爱吗?”

片片不搭理人,眼皮一翻一翻的。

白若风有点急,黏在荆兴替后背上哼哼。也就荆兴替能忍,抱着被子打哈欠。

白若风没得到回应,恹恹的,悄悄掏出手机,科学上网,搜了一堆有的没的。

什么“如果咬腺体才能给omega最强烈的快感”,什么“不提前发情的前提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咳咳。”

看入迷的白若风猝然惊醒,猛地把手机塞进被子。

“别搜哔度,不靠谱。”荆兴替抿唇笑,“有空搜哔度,还不如多看点生理书。”

白若风脸色红红地点头,见片片又去发呆,忍不住黏过去搂住他的腰:“那个……”

“嗯?”

“咱俩现在算不算……”

刺耳的铃声打断了白若风的话,让小a硬生生把“情侣”两个字咽了回去。

“几点了?”荆兴替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糟了,是不是要迟到了?”

白若风扶着他往床下爬:“片片,咱们以后考到一个城市吧。”

“帝都?”

“嗯。”

“你知道我想学什么?”

“知道。”

荆兴替诧异地看了白若风一眼:“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的呀。”白若风从床上跳下来,托着片片的腰,把还趴在梯子上的小o放在地上,“你好小的时候跟我说过,想学建筑。”

“你还记得?”

“嗯。”

荆兴替的眼睛弯了弯,用胳膊勾着白若风的脖子凑过去:“我也记得你好小的时候就说过想要当警察。”

“现在也还是很想当啊……”白若风轻轻叹了口气,想起爸爸之前拜托范叔叔传达的消息,“今年体测的时间提前了,我能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肯定能过。”

“不过会被爸爸打死吧?”白若风心有戚戚。

他那两个警校毕业的爸爸都在帝都等着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考上了,教官很可能是他的omega爸爸。

“……”白若风忽然陷入了沉思。

“干吗?”荆兴替拉着小a往教学楼跑。

白若风抖抖抖:“片片啊,你说我爸成了我的教官的话,我咋过?”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怕白叔叔?”

“也不是怕。”白若风想,他就是不想让爸爸失望。

白易虽然看上去对他要求不高,但是实际上寄予厚望。话说回来,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

白若风喜欢自己的omega父亲,不想让他难过。

他们走在通往教学楼的小路上,白若风时不时和片片说说自己的理想和目标,首都警校小a从小去到大,有些地方比爸爸们都要熟悉。

荆兴替专心致志地听着,他喜欢白若风谈未来时的样子,因为哥哥会因为自信而闪闪发光。

估计小a自己都不知道吧?

谈起首都警校的时候,他真的很帅。

荆兴替实在是喜欢得厉害,在回教室前,趁着四下无人,伸手抱了白若风一下:“哥哥,加油。”

“你也是。”白若风心里暖暖的,随手胡噜他的脑袋,“放学记得等哥哥。”

荆兴替点了头,蹦蹦跳跳上楼去了。

白若风目送片片跑进班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潇潇洒洒地晃荡到了高三教学楼。徐帆坐在第三排,正趴在课桌上睡觉,风哥跑过去用手敲了敲课桌,小a瞬间蹦起来:“老师我错了!”

“错什么错?”白若风憋笑,“还没上课呢。”

“风哥啊……”徐帆跌坐在座位里打哈欠,伸手揉乱糟糟的头发,跟重启的电脑似的慢慢恢复了内存读条,并且成功倒回到吃中饭的某分某秒。

“风哥,我发现了,你是妻管严。”

白若风把双腿翘在桌上吹了声口哨,可自豪地反驳:“我那不叫妻管严。”

徐帆:“……”?

“我是片管严。”白若风唏嘘不已,“我家片片啊,管我可严了。”

徐帆:“……”妈的智障。

徐帆懒得理会这个散发着早恋酸臭味儿的小a,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乐谱拍在白若风面前:“别刺激人了风哥,快去看看乐谱,等会儿学习委员要来检查。”

“检查什么?”

“检查咱们会不会唱。”

“啊?”白若风把乐谱抖得哗啦啦响,“不是……看个谱子我就能会?”

“《欢乐颂》,风哥,这你不可能不会吧?”

白若风沉默了。

倒不是不会,而是风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唱歌。

因为他五音不全。

天生的,没办法,他家两个爹谁唱歌都不跑调,到他自己就不行了,小时候连国歌都能唱跑调,缪子奇起初以为儿子在胡闹,还象征性地揍了两下,后来才意识到白若风是真的不行。跑调,跑到爹都不认识的那种跑调。

好丢人啊……白若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着乐谱发呆。

好像就片片不嫌弃他唱歌难听。

白若风伸手摸了摸啾过荆兴替的嘴唇,脸上浮现出丁点傻里傻气的微笑。

片片是甜的。

白若风又想起来电视里演的老套桥段,帅气的alpha抱着吉他在omega的楼下唱歌表白。

这事儿估计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和片片身上。

白若风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乐谱上,悄悄咪咪地哼了两句,自我感觉还不错,起码能听出来唱的是什么,哪晓得学委刚好从后门走进来,耳朵一竖,立刻把风哥作为重点帮扶对象,还提醒老师排队列的时候千万要把话筒离小a远一点。

白若风脸色臭臭的,下课了蹲在教学楼下跟着学委哼谱子,哼到一半抬起头,看见荆兴替在往楼下走。

alpha掐指一算,嚯,好家伙,体育课,登时脚底抹油,拎着路过的徐帆的衣领子,三两下蹿到了操场上。

徐帆一脸茫然:“风哥,我想尿尿。”

“憋着。”白若风弯腰在操场边上的花圃边鬼鬼祟祟地跑,可怜的徐帆一头雾水地跟着跑,最后两个小a猫在了垃圾桶后面。

白若风面前是可回收垃圾桶,徐帆面前是不可回收垃圾桶。

徐帆蹲得脸红:“风哥,我们这样好丢人哦。”

风哥两只眼睛早已黏到站在队伍里做准备活动的片片身上,哪里顾得上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