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9 章(1 / 1)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何事公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就是说,他们迫于形势,表面上表示赞同,心底里确实反对弹劾的,可又不能公开反对。所以他们提出了弹劾全体国务员的议案,一方面是与同盟会弹劾唐绍仪、段祺瑞的方案对抗,一方面也是了解新中国党汲汲于维护内阁稳定的态度,企图借此力阻弹劾案在参议院中获得通过。

李肇甫立即起身辩解道:“这位议员提议弹劾全体国务员,其用意暂且不论,但行径却是舍本逐末,只怕难逃‘豺狼当道问狐狸’之讥吧?所谓‘首恶必究,胁从不问,立功受赏’,古有明训。此次张春山将军遇害,主要是黎宋卿与他交恶在前、争权在后,终至两不相能。但黎宋卿不能依照正常司法程序加以处理,反而趁张春山北上之际,罗织罪名百计构陷,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此是因一己之私而杀人,故为首恶。大总统府、陆军部未能详查,而是顾及南北大局,根据黎宋卿密电加以处理,此为胁从。所以我们应该弹劾黎宋卿,而不是全体国务员。如果因为连带责任,而让国家陷入无政府的境地,只怕也不是我等所愿见的吧?”

就这样,在弹劾谁这一点上参议院内分成了三派:同盟会要求弹劾唐绍仪、段祺瑞,部分共和党要求弹劾全体国务员,新中国党则只要求弹劾黎元洪一人。三派之间各持己见,争论成一团。议长吴景濂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说道:“既然大家争执不下,那就投票表决吧!”

不用投票,结果就可想而知:肯定是三方都无法达到法定人数。马上有参议员鼓噪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投票吧!”这一建议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响应,吴景濂也顺水推舟道:“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举行投票,希望各位参议院准时出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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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一、秘殿清斋刻漏长(上)

把表决拖到明日,注定今天这一夜不会风平浪静。

为了阻止或赞成弹劾案,不知道多少参议员会受到邀请,或啗以重金,或赠与美色,或给予承诺。至少会有好几名议员会被银弹攻势命中,或陷入桃色陷阱,致使明天表决时不能到场。总之,八大胡同、各大酒楼今天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上几成。

就比如张伯烈、彭允彝、刘成禺等人,刚走出参议院不久,就有几辆马车拦在他们面前。正惊疑间,大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笑意盈盈地走下马车,朝他们微微鞠躬:“诸位参议员阁下,大总统想请你们过府一叙,还请赏光!”

尽管众人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可是大总统请客你敢不去么?张伯烈等人对望一眼,只好答道:“恭敬不如从命!”

临时参议院从南京迁到北京后,就一直借用前清资政院大楼办公,位置在现在的西城区象来街,距离大总统府还有段距离。马车辚辚走进宣武门,途经西单,穿过新华门,来到大总统府所在的中南海居仁堂。一路上几个人都相对无言,不知道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下车之后,就看见袁世凯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诸位大驾光临,袁某不胜欢迎。冒昧打扰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彭允彝躬身说道:“能获得大总统的召见,我等也是荣幸之至!”

“袁某蒙诸位参议员青眼,被推举临时大总统,一直无以为报。今日袁某正好有点余暇,所以略备薄酒聊表谢意。诸位里面请!”袁世凯说话间把诸人引进屋内。

进了屋里,只见桌子上摆满腊味合蒸、东安仔鸡、冰糖湘莲、沔阳蒸珍珠圆、清蒸武昌鱼、荆沙鱼糕等湘鄂名菜。酒水也是武昌天成糟坊的特制汉汾酒,可见袁世凯是早有准备,并且用心良苦。众人坐定之后,把酒言欢,说些天南海北的趣闻。倒也其乐融融。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世凯放下筷子和声说道:“千馀年前,顾况曾调侃白居易道:‘厩米贵,居大不易。’虽然是说笑,倒也是实情。诸位参议员自两湖北上寓居厩,薪资菲薄。恐怕多有不便之处。袁某对诸位境遇感同身受,而且心怀敬意,敲近期军队人员调整,在城里空出几套住房,便想借花献佛赠予诸位,希望诸位能够笑纳。”

张伯烈正色答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等怎么会平白无故接受大总统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边上的梁士诒此时说道:“张振武案牵扯到大总统府、陆军部、湖北军政府等部门,也涉及黎副总统、段总长等人,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动摇国家根本,大总统对此一直非常挂念。如果此事能够尽快了结,不仅有益于国家民族,也能让大总统早日安心。诸位自然功劳不浅!”

刘成禺突然发问:“说到张春山一案,在下倒有个疑问,军政执法处枪决张春山的军令据悉是出自大总统府和陆军部。在下斗胆问一句,大总统府签署军令时究竟有何证据?”

梁士诒答道:“我们是根据黎副总统的密电。”

刘成禺又问:“黎副总统的密电在法律上只相当于诉讼状,为何不等张春山辩解,便匆忙签署军令加以杀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士诒道:“张春山是军人,随身携带枪械,党羽密布湖北,逮捕处决所履行的手续自然要和普通国民不同。”

张伯烈插话道:“如果张某没有记错的话,黎副总统的来电中明确指出张春山是小学教员(黎元洪密电中有‘张振武以小学教员赞同革命。起义以后充当军务司副长’的字句),而且张春山第一次入京后被大总统任命为蒙古屯垦使,可知他并非军人。何况逮捕张春山之日并非军事戒严之时,怎么能够适用军令呢?”

梁士诒望了望袁世凯,没有回答张伯烈的问题。

刘成禺又追问道:“大总统。当日杀害张春山到底有何证据?难道就仅凭黎副总统的一纸电文?”

袁世凯只好自己回答道:“张春山的罪证不日即可由湖北寄到北京,还请刘参议员稍安勿躁。”

刘成禺道:“照大总统这么说,杀害张春山时大总统府、陆军部并没有见到证据喽?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张春山早已魂归黄泉,证据才从湖北姗姗寄来,安知这些证据不是事后捏造的?反正现在也是死无对证!即便将来发现证据是假,死者也不能复生,又于事何补?”

梁士诒答道:“虽然当时我们没有见到证据,不过根据黎副总统的来电,张振武的十大罪状已经可以粗见端略。”

张伯烈大声说道:“黎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