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6 章(1 / 1)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何事公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生出如茵绿草。

“众人见了,也跟随我跪下大声祈祷。祷告后一刹那,冰冷的荒原变成四时皆春的乐园,阳光普照大地,周围一片姹紫嫣红,众人面前摆满了馒头、大饼、烧鸡、熟肉。每个人都欢笑腾跃,尽情歌唱。就在我快乐得手舞足蹈之时,脚踢到了墙壁,才醒转过来。先生,这难道不是上帝对我的启示么?”

孙元起心里冷笑道:小时候给你讲述的安徒生童话,居然被你移花接木变成了上帝的神迹,你倒是会活学活用哈!为什么你不记得那个卖火柴小女孩被冻死的结局?

上帝对你的启示?屁!不信现在把你扔到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南极,再呼叫上帝试试,看他能不能赐给你馒头、大饼、烧鸡、熟肉?

但这些话却说不出口。狂热的信徒是失去思辨能力的,任何涉及偶像的讨论都会被他们视为毁谤和不敬,再亲近的人也会跟你反目成仇。

赵景范脸上出现几丝潮红:“醒来之后,我坚定了我的理念,但我不知道这个理念正不正确,只好向上帝祷告。这个时候圣灵好像水一样,从头上浇灌我,让心里面充满了喜乐。就这样,圣灵一再一再地浇灌我,好像几十次,最终使我虔诚而专一。”

孙元起很想告诉他:小子,那是你没睡好着凉了。所谓圣灵浇灌,是你娘和你姐在给你冷敷呢!

“所以,我不再顾忌他人的反对、毁谤、辱骂乃至殴打,哪怕是我的父母。我要一直沿着上帝指引的方向前行,直到生命接受上帝的感召。”赵景范一脸坚毅地说道。

孙元起见他沉湎已深,也懒得和他废话:“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就开始准备吧,近期我就派你出国留学。还是学化学?”

赵景范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好吧,就学化学。”

“既然是学校公派你出国留学,那你就好好学习,以后回来报效国家。信仰上帝是你生活中的事情,我不干涉,但希望你不要它带到学习中来。如果你因为宗教而放弃学业,那你这辈子都不要涉足经世大学,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听明白了么?”说到最后,孙元起已经是声色俱厉。

赵景范很少看到孙先生这副严肃的表情,赶紧点头答道:“先生,您的话我都记下了。”

暂时别管孙元起造炮、亚瑟尔发飙、赵景范信教这点小事,让我们把目光稍稍挪到北京城中,因为此刻,大清中枢里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军机处,太子太保、体仁阁大学士张之洞正在午休。

张之洞15岁顺天府乡试中举人第一名,成为“解元”;26岁考取同治二年癸亥科进士第三名,成为“探花”;为官之后,又与宝廷、张佩纶、黄体芳并称“翰林四谏”,号为清流派;到地方为官,则投入洋务派怀抱,成为洋务派健将,后世誉为“中国近代重工业之父”;身为汉人,却在湖广总督位上前后呆了近二十年,堪称奇迹……所有的赞誉,都造就了这位支持晚清败局的纯臣。

奇人必有奇事,张之洞身上自然更不乏奇事,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睡觉从来不睡床,困意上涌就趴在书桌上小睡会儿,至多一两个小时便醒。即便是在会客聊天,觉得有困意也不管不顾趴下就睡,所以下属幕僚都知道他的这个怪习。

张之洞今年已经虚岁七十有三。古来盛言:“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清自己去。”到了这个槛儿上,张之洞也开始学会养生,每天中午习惯到床上眯瞪一会儿。习惯是习惯,无奈睡床还是觉得不舒服。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倍加怀念赵凤昌。

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光绪十年张之洞任两广总督的时候,赵凤昌不过是名侍从。但赵凤昌风姿卓绝相貌英俊,而且聪明伶俐性格乖巧,很快受到张之洞的赏识,变得形影不离。每当张之洞犯困,赵凤昌就会走过去用双手托住他的头部,一动不动,哪怕是一两个时辰。

谁知不久就有传言,说两人是“好基友,一被子”,甚至有了“两广总督张之洞,一品夫人赵凤昌”的对联。闹到最后,连宫中也知道了赵凤昌的秽名,张之洞只有忍痛割爱,把赵凤昌放回民间永不叙用。

“一转眼十多二十年过去,当年的璧人,现在也该变成了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吧?”张之洞有些感慨,旋即又回味道:“不过当年璧人捧头而眠,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呵!”

就在辗转反侧的时候,门外传来橐橐的脚步声。张之洞睁开眼:“是稚英么?”

门外正是张之洞幕僚吴殿英,闻言答道:“香帅,是我。您醒了么?”

“早醒了,你进来吧。”张之洞是和衣而睡,起身从案上拿起叠好的湿巾擦了擦脸,对进门的吴殿英说道:“发生有什么事?”

吴殿英递过一张纸:“宫里发下谕旨,命设立军谘处,辅助皇帝处理全国陆海军各军事宜。又派贝勒载涛、毓朗管理军谘处事务,以贝勒载洵、萨镇冰为筹办海军大臣。”

张之洞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接过谕旨,看完之后用力一拍桌子:“胡闹!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

吴殿英不好插话,只好把放凉茶的茶碗端到张之洞手边:“香帅,喝口茶吧!”

张之洞犹自不解气:“前些日子,摄政王会同诸位贝勒、贝子秘密商议,便绕开军机处发布上谕,宣布以皇帝为大清帝国统帅海陆军大元帅,在皇帝亲征之前,由摄政王代理一切。现在又突然发了这道谕旨,是不是认为老夫这个军机大臣是个摆设?”

“摄政王是怕谕旨到了军机处,香帅您会跟他理论一番。”吴殿英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能不跟他理论?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张之洞戳着纸上的名字,“摄政王现在27岁,代理海陆军大元帅,本来就惹人诟病。只不过他是当今圣上的生父,又是监国,老夫也就勉强忍了。你再看看这俩人:洵贝勒,今年25岁,让他去做筹办海军大臣;涛贝勒,23岁,这就要做军谘府大臣。他们是那块料儿么?”

吴殿英道:“据听说,洵贝勒三番五次找到摄政王,想要管海军。理由是醇贤亲王管理过海军,他要子承父志。摄政王自然知道这位兄弟完全是外行,诸般推脱,但禁不住洵贝勒声色俱厉非要不可,只好答应。”

“我呸!就他也想子承父业?”在心腹面前,张之洞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载洵的鄙视。

吴殿英又说道:“涛贝勒见洵贝勒手握兵权,怕自己因此失势,也跑到摄政王面前要权,大有不顾而唾的架势。摄政王怕别人说他厚此薄彼,只好派涛贝勒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