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5 章(1 / 1)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何事公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义,在广泛宣传革命的同时,也给国民留下暴虐的印象。如果再被国民贴上“坏人”的标签,他们在国内的影响力就会明显下降。要知道革命党人的骨干力量是青年学生和新练士兵,而孙元起最能有效地影响青年学生了!

政统好比夜壶,只要统治者想要,总能编造出一个来。但道统只在人心,播于众口,是编不出来的。遇到这种情况,同盟会的几个巨头只有加以正视,积极应对,而不能装鸵鸟。

“怎么应对?无非是去赔礼道歉嘛。”黄兴说道。

孙元起刚刚被人侮辱了一番,谁去都要做好吃闭门羹、坐冷板凳的准备,被骂个狗血淋头也是极有可能的。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愿意把脸伸出去让人抽打?所以客厅里一时间出现了冷场。

“还是我去吧!”孙中山自告奋勇。

刘揆一连忙阻拦:“中山先生,你是我们同盟会的总理,现在日本政府又不允许你公开出来,满清鞑子还时刻盯着,不好随便抛头露面。还是我去吧,大不了让他骂个痛快!”

孙中山摇摇头:“还是我去吧!毕竟在此之前我和他见过面,谈得还算愉快。况且我们都姓孙,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同盟会作为此时海外第一大党,拥有数千名会员,基本的情报收集功能还是有的。想知道孙元起下榻在哪个旅馆,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半个多小时之后,略作乔装的孙中山来到旅馆,却见门上挂着牌子,用中、英、日三种语言写道:“请勿打扰!”

原来,日本广播公司的新闻一经播出,各个报社的记者就好比闻了腥的猫,纷纷上门要求采访。孙元起生病需要静养,莉莉丝又不懂日语,只好挂出“请勿打扰”的免战牌。

犹豫片刻,孙中山还是按响了门铃:“请问,孙百熙博士在么?”

孙中山混迹英、美多年,英语是极佳的。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让闻声过来开门的莉莉丝没有峻拒,只是简单地答道:“他病了,不见客。”

孙中山此次乔装,是恢复他的老本行:医生。随身提着药箱,听莉莉丝这么一说,连忙取出听诊器:“哦,正好我是医生。”

“……好吧!”尽管早已请医生来看过,不过多让一位医生看看总没有坏处。莉莉丝就这么想着,把孙中山让进了屋里。

一进屋,孙中山就发现莉莉丝所言并非虚词:孙元起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头上还搁着冰袋。

莉莉丝低声嘱咐道:“医生,他吃完药刚刚入睡,你不要吵醒他。”

孙中山不禁暗道一声苦也:我来是想和他道歉的,他睡觉还不让吵醒,你倒让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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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南宫已借征诗客

孙中山怕时间久了莉莉丝生疑,便来到床前,掀开半拉被子,把听诊头贴近孙元起的胸腹,装模作样看起病来。

要说孙中山也算是医学科班出身,他1887年进入香港西医书院(香港大学的前身)学习,和现在的医学院学生一样,在学校里呆了五年。1892年7月,他以首届毕业生中第二名的成绩毕业,并获当时港督威廉?罗便臣的亲自颁奖。

毕业后,孙中山曾在澳门、广州设馆行医。因为他每天定时义诊赠药,求医者纷至沓来,一时间居然门庭若市。如果按照这个轨迹走下去,没准儿岭南就多了一位杏林高手,百年后也能在地方志中留下一段几百字的生平简介。[..]

然而脑袋后面长反骨的家伙,终究不会老老实实地吃医生这碗饭。在广州行医期间,他就经常和尤列、陈少白、杨鹤龄等人畅谈国事,追慕当年洪秀全的丰功伟绩,言语间肆无忌惮,被乡人目为“四大寇”。如果单纯耍耍嘴皮子,也无伤大雅。像北京的哥,个顶个都是牙尖嘴利的时事评论员,张口中南海,闭口奥巴马,又能如何?

人家孙中山牛逼就牛逼在这里,不仅敢说,还敢做。1894年,已经快三十岁的孙中山,依然满腔热血、年少轻狂,怀揣着《上李傅相书》,和陆皓东一起,从广东出发,远赴天津,求见时任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的李鸿章,希望李中堂能够听取自己的改革建议。

这种情况,放在今天,就好比民办野鸡大学的毕业生来到北京市政府门口,要求和国务委员、市委书记谈谈如何进行政治改革。你说可能被接见么?现在不可能,清末就更不可能了。李鸿章再有空,也不至于蛋疼到接见一个“持三字帖,见一品官”的狂生。

自己满腔热忱,不远万里,献上锦囊妙计、救国良策,老贼居然不给面子,见都不见!孙中山觉得自己被渺视了,顿时失望与无助交集,羞愧共愤恨齐发。普通人遇到这个结果,无论是准备卧薪尝胆也好,准备东山再起也好,自然是先灰溜溜地回去。但伟人就是伟人,人家一怒之下,居然跑到美国檀香山,投身造反大业,图谋推翻现有政府!

孙中山眼下摆出一副非常专业的样子,四下摆弄着听诊器,不时闭目沉思。不知是发烧烧得神志不清,还是先前服用的药物有催眠、嗜睡的副作用,这一番折腾,居然没弄醒孙元起。这让孙中山颇为郁闷。

莉莉丝极关心丈夫的病情,在边上紧盯着孙中山的一举一动,仿佛想要从中窥探出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孙中山也不好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几分钟后,他只好无奈地收起听诊器,掖好被子,离开病榻。

走到外间,莉莉丝便低声问道:“医生,我丈夫的病情如何?”

“咳……”孙中山有些汗颜。自从改行从事造反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他的医术已经荒废多年,凭着现在仅存的三脚猫功夫,哪里能看出病情如何?当下含混地答道,“只要按时服用先前的药方,应该没什么大碍。”

莉莉丝闻言甚是欣喜,忙从钱包中掏出一张十日元的纸币,递了过去:“谢谢医生!这是您的诊金。”

看着纸币上和气清麻吕的画像,孙中山大为尴尬,连忙解释道:“太太,您太见外了。我也姓孙,是百熙的远房哥哥,听闻他到了日本,所以过来看看。我们是兄弟,所以不用付诊金。”

上次在上海遇到两个人,便说是孙元起的远房哥哥;这回又有人自称是“远方哥哥”,莉莉丝倒没有多疑,只以为孙元起的远房哥哥比较多。见他确实不收诊金,莉莉丝便道:“要不您多坐一会儿?喝茶还是咖啡?”

孙中山巴不得多坐一会儿,闻言大喜:“谢谢,茶就可以。”

沏来热茶,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闲话。作为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