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的研究荣获诺贝尔化学奖。1919年任剑桥大学教授,并任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1931年英王授予他勋爵的桂冠。1937年10月19日逝世,他的骨灰被安葬在维特敏斯特教堂的牛顿墓旁。
卢瑟福不仅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鼓励学生有新见解、新发现。他的学生中,有十几位诺贝尔奖得主,包括波尔、查德威克、科克罗夫特、卡皮察等。
这个院子,平日里除了学生,很少有客人来,所以正屋里面没有什么桌椅。西厢房则是学生们聚集的场所,桌凳齐全。说话间,孙元起将诸人引进西厢房,让各人坐了。因为学生经常来,茶碗、茶壶却是有的,因没有仆人,孙元起只有自己操办。等上了茶水,老佟也提了糕点过来。等各人坐定,康格先生才慢慢道出来意:
且说9月份中旬,康格太太因为思念她的tommy——就是坐在她身边的thomas——坐上了前往欧洲的客轮,随身就携带有孙元起那篇论文《关于原子结构的实验与猜想》。
那时候,既没有波音747、空中客车,也没有洲际铁路,即便是令人尊敬的公使太太,也只有乘坐客轮的头等舱。从北京到上海、到香港,穿过马六甲海峡,在印度孟买停了一下,接着在印度洋上漂泊。然后从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在法国马赛上岸,穿越法国,再换轮船渡过英吉利海峡。就这样,颠簸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伦敦码头。
thomas接到母亲从法国发过来的电报,正在码头上迎接母亲。见了面,免不了一番互诉衷肠,介绍各自别后的生活。
“在中国的首都,我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令人不可思议,比如女士们的小脚……
“还有他们的卫生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有一次……
谈话中就说到了孙元起:“我还见到了一个中国人,非常年轻,应该和你差不多岁数,自称是耶鲁大学的物理学硕士呢。”
“耶鲁大学有物理学的硕士么?”坐在马车上,thomas随口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小伙子貌似挺有教养的,英文不错,应该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康格太太接着说,“来的时候,他还给我一篇论文,希望我帮他送到《nature》杂志社呢!”
“哦?《nature》对来稿可是非常严谨的。”thomas很好奇。
“要不你先看看?希望不要闹笑话,我可是把它从遥远的远东带到了这里。”康格太太有些不放心。在一堆行李中,把孙元起的那篇论文翻出来。还好,康格太太非常负责,即便是一个多月的长途旅行,纸张还保存得完好无损。
thomas把论文拿过来,大致看了一下。前面是实验设计和实验结果,自然没什么问题。看到后面关于原子结构的猜想,眉头皱了起来。
康格太太一直盯着thomas呢。看他皱眉头,心里有些忐忑:“tommy,他的论文有问题么?”
thomas摇摇头,解释道:“前面的实验,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后面的猜想,却不太拿得准。我虽也是学物理的,却不是研究这个方向,所以看得不是很明白,自然也不知道论文是对是错……”
“这样啊……”康格太太心里有些犹豫。
thomas看出了母亲的心情,笑着劝慰道:“剑桥有一位年轻有为的教授,对原子物理学非常有研究,最近正准备到加拿大mcgill大学担任教授,应该还没有出发。我们先回剑桥,请他审阅一下这篇论文,再决定是否送给《nature》杂志社。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康格太太一想,这主意不错,既完成了所托任务,也不耽误功夫、闹笑话。便一同去了剑桥。
卢瑟福本来准备9月底去加拿大麦吉尔大学任教的,结果临出发前,看见美国的《science》上刊登了一篇《铀、钋、镭辐射射线的实验研究》的论文,作者名叫york johnson,从来没听过有这人,看通讯地址,还是一位外交官,可他得出的结果大部分和自己写好的论文一致,却又更胜一筹。当下把去麦吉尔的事情放在一边,又扑进实验室,验证york johnson的结果。自然,结果不言而喻。那一刻,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就在这时,康格太太和thomas敲响了实验室的大门。卢瑟福开门一看,看见自己的学生领着一位中年贵妇,以为是慕名来访者,便要拒之门外。thomas连忙说明来意。卢瑟福一听是论文的事儿,作者还是york johnson,兴趣来了,连忙请进屋,取出论文仔细阅读。
卢瑟福这个大牛是何等了得!读完便知道文章的价值,吩咐把论文重抄了一遍,叫来自己的一班朋友,一边实验,一边讨论;原稿则附上自己的推荐意见,让thomas送到《nature》杂志社。
《nature》杂志社里面的编辑看了,却和原先的thomas一样,拿不定主意。他们素来严谨,对不知道正确与否的论文一向持谨慎态度,即便有卢瑟福的推荐,也只肯在“读者来信”中登出。好在a粒子散射实验并不难做,卢瑟福很快在实验室中验证了论文中的数据,并迅速报告了自己的结果,进而推定york johnson关于原子结构的猜想是合理的。
《nature》、《science》都是周刊,这两篇论文相差不过一两个月,但却成功的建立了一个微观的原子结构模型,在西方物理学界引起极大的反响,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卢瑟福听了康格太太对于york johnson这个中国人的描述,对他非常好奇。知道康格太太和儿子thomas要来中国过圣诞节,于是就一道来到中国,打算由此再转道加拿大。
到了美国驻华使馆,康格先生单知道孙元起现在任教于京师大学堂或某一所中学,却也不知道孙元起的具体住处。等了几日,卢瑟福有些呆不住,只好先去询问丁韪良先生。丁韪良是个热心人,而且对物理也兴趣盎然,就自告奋勇的领了大家前来。
说了半晌,孙元起总算明白了大家的来意。卢瑟福在说话间,四下打量了这间屋子,见有几具简陋的实验仪器,很犹豫的问:“这里是……”
孙元起也有些尴尬:“京师大学堂正式开学以前,我在一所中学担任物理老师,所以这间屋子算是我的实验室,或者说是教室,嗯,一个简略的instituteof physical researchand teaching……”
卢瑟福疑惑更重:“那您的实验数据如何得来?”
“实验数据?你说论文的数据么?”一转眼,孙元起便想好了答案,“我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实验,只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结论。最近才想到一个符合实验结果的猜想,方写出论文来。”
之后,卢瑟福又问了一些物理问题,好在这些答案不需要孙元起杜撰,便一一为他解答。
时近中午,这群不速之客起身告辞。孙元起本想留他们一块儿吃饭,他们估计看到屋里只有主人孤家寡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