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样太傻了。从这一刻起,你什么都不要想,擦干眼泪去民政局。”
苏清宁慢慢抬起头,“我要洗澡。”
韩琳送她去卧室,就守在浴室外。
水从苏清宁头顶淋下来,淋遍全身,她倒了整瓶沐浴露。
三个小时,她整整洗了三个小时。
韩琳真怕她在里面缺氧晕倒,“苏苏……”她小心翼翼喊她,水声停了。
“我没事。”苏清宁打开一半浴室门,韩琳递干净衣服给她。
苏清宁楞了一下,想起来问她:“你怎么会来这儿还知道带干净衣服?”
“早上收到你手机给我发的短信,让我带干净衣服来秦立笙的别墅,我一刻都没敢耽搁坐车过来。”
苏清宁攥紧衣服,她不知道秦立笙想干什么,直觉这件事,没完。
萧岩的电话来催了两遍,苏清宁真的很想逃离这座城市,随便去哪里,至少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韩琳强势将她塞进车里,“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领证,结婚,幸福的过日子。不管秦立笙想干什么,只要你和萧岩相信彼此,只要萧岩足够爱你,什么都不怕。”
苏清宁掐紧自己手指,“真的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韩琳握紧她的手,“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勇敢一点,一切都会好的。”
苏清宁点头,再难,再痛苦,她也要笑着去见萧岩。
民政局门口,古成斜靠着墙壁等了许久,嘴上的烟都结了长长的灰。苏清宁和韩琳终于来了,他掸掸烟灰,“你们再不来,岩哥都要报警了。”
韩琳笑道:“还怕新娘子逃婚不成?”
“逃是逃不掉滴,就怕些没眼力劲儿的狂蜂浪蝶纠缠耽误事儿。”古成本是一句玩笑话,苏清宁脸色惨白得厉害。
古成看出不对劲,“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韩琳叉开话,“想什么呢,跟我在一起能出什么事。昨晚我给张罗了个单身派对,疯到半夜都喝醉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赶紧的,领完了证还要闹新房。”
韩琳拉苏清宁进去,萧岩在等候区,灰羊绒领口露出白衬衫,扣子严谨整齐,黑色大衣厚重得体,他每一细节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显示他对今天的虔诚、庄重。
十年,他等了十年,今天,终于能牵着她的手一起到白头。
“哇哦,萧哥,你今天,帅呆了!”韩琳将苏清宁推到萧岩身边,“新娘子我可给你送来了,一定要幸福。”
萧岩握住苏清宁的手,胸口微微起伏,唇凑到她耳边,“萧太太,你再不出现,我都要等哭了。”
韩琳被古成拉到外边去等。
苏清宁心一拧,眼中水光翻波,看着他,“萧岩……”
“先叫声老公听听。”
苏清宁吸吸鼻子,“……老公。”
萧岩听着很受用,“多叫两声。”
苏清宁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又不是狗,再不去办手续,人家要下班了。”
萧岩捏捏她的手,“终于能持证上岗了。”
门口,古成表情严肃问韩琳,“昨晚,真没出什么事?”
韩琳伸着脖子,“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我能害苏苏吗?昨天就是工作室几个姐妹在一起喝了点小酒,喝醉了早上起不来,能有什么事儿。”
“真的?”古成总觉有事,直觉。岩哥这会儿是被幸福“蒙蔽”了双眼,想不了那么多。
“你说说,能出什么事,你说!”韩琳佯装恼了。
“这还生气了,我不是出于关心嘛。”
“人家小两口好着呢,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管自己吧。”韩琳无心刺痛古成心事,两人一时都闭了嘴。
“恭喜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登记员办好结婚证,象征性的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苏清宁摸着证上的钢印,眼泪突然就掉下一颗。
登记员笑了,“领证是大喜,要笑可不能掉眼泪。”
萧岩宠溺揉揉苏清宁头发,“追了我这么久,今天终于如愿嫁给我,激动了。”苏清宁垂着眼,萧岩跟登记员道谢揽着苏清宁起身,往怀里一收,“萧太太,你这个样子是有多恨嫁,想嫁你早点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想嫁给我。”
苏清宁望着他,“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更早一点。”十年前,在她刚知道爱情的时候。
萧岩怔了一下,许多情绪涌上来,“现在也不晚,转了一圈,我们都还在原地。”
苏清宁脸埋进他怀里,“我好累,想回家。”
萧岩抚着她脊背,“我带你回家,我们的家。”
古成开车,苏清宁在车上睡着,她睡得沉,到家了也没醒。
萧岩抱她下车,让古成送韩琳回去。
古成笑道:“岩哥,洞房花烛我们闲散人等退散,虽说*一刻值千金,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萧岩踢他一记,“滚蛋。”
苏清宁从中午一直睡到天黑,萧岩怕她病了,量了体温,正常,想着大概是宿醉的原因。
苏清宁睡得昏昏沉沉,感觉颈上酥酥麻麻的痒,想翻身,动不了。她惊叫一声,“啊——”
房间的灯啪地一声亮了,萧岩握着她双手撑在两侧,“吓着你了?”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苏清宁不敢看他眼里的欲、望,“我,我今天很累。”
萧岩低头,咬一咬她耳朵,“你躺着就好。”
苏清宁别开脸,努力不让自己身体颤抖,“我……”
萧岩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萧太太,今晚可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忍心拒绝新郎倌?”
“你刚出院,身上的伤……”她后边的话全被萧岩吃掉,他略带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开,“早好了。不信,你来替老公检查检查。”
她还不及反应,粗暴的温柔已经将她席卷……
☆、第45章
苏清宁又一次从梦中惊醒,阳光刺眼。一整晚,她身体已经很累很累,可恶梦不断侵袭。床边的位置已经空凉,隐隐听见萧岩在阳台接电话。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击破,我看他们下一步就该弄你了,自己小心。”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跟古成通话。
苏清宁起身,萧岩已经挂断电话,阳台的门开了又关冷风漏一阵进来,苏清宁本能缩回被子。
萧岩一笑,轻手轻脚到床边,手从被角钻进去。
苏清宁惊呼一声,“好冰!”
萧岩整个人压在被子上,“萧太太,早上好。”
苏清宁推他,“你好重。”
萧岩撑起手臂虚虚压着她,“感觉怎么样?”
苏清宁仰面望他,“什么?”
“做萧太太的感觉?”
苏清宁挑眉,“不怎么样。”
“嗯?”
“没新鲜感了。”
萧岩皱眉,“这结婚第一天就开始‘痒’了?”
苏清宁笑,“哪儿就第一天了,刚从吉尔吉斯度蜜月回来。”
“那个不算,等我忙完这段,补你一个盛大婚礼。”
苏清宁眼睛微微下垂,“我不要。那些形式化的东西我不需要。”
萧岩捏着她下巴让她抬眼,“我需要。我得召告天下这是我萧岩的女人,谁敢欺负、肖想,小心他的狗命。”
苏清宁脸色一白,极力掩饰不安叉开话题,“眼前的事很棘手吗?”
萧岩翻了个身和她一起躺着,“秦家只要秦易不出手,秦立笙不足为患。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