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刻意不说,而且还反倒让她成了做贼心虚的那个人。
这么一想后,她又随即把眼珠转了回来,望向不远处的人,冲他挥了挥手,笑着打了个招呼:“商先生,这么巧啊,你也来这儿吃饭么?”
树下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步伐,就像是百年的梦迎着夜色朝她而来,本就不算远的距离没一会儿便被他不疾不徐的步子给消灭干净了。
闻雯文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人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只能仰着头不吱声。
身后餐厅的光从里面投了一些出来,让这里多多少少比树下明亮几分,商亦衡的五官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连带着眼角眉梢间的冷冽也一同浮现。
他的眼眸低垂,同样沉默地看着闻雯文。
小姑娘穿着一身小裙子,正乖乖地坐在长椅上,给他打招呼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这样傻傻地僵在半空中。
闻雯文被看得一头雾水,这才注意到他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究其原因,大概和“酒”脱不了干系,于是忍不住想要打趣两句,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看来商先生今晚玩得很过瘾啊。”
闻言,商亦衡眸光微沉,身子缓缓朝她倾了过去,将她困在怀抱之中,低声道:“还有更过瘾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玩么?”
“……”嗯?怎么感觉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闻雯文的屁股往后挪了一些,讪笑了两声,刚想拒绝这个不太正经的提议,下一刻眼前便被一片黑暗覆盖,而后嘴唇上又传来了熟悉的温度。
☆、第二十四种吃法
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是什么感觉呢,这个问题想必闻雯文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可惜的是,她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什么时间来做这种研究报告呢。
当毫无准备的人第三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时候,之前那点少得可怜的经验通通都失去了作用,她仍然生疏青涩得像是第一次,浑身上下都僵成了冰块,手和脚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因为不懂得应该如何回应,所以只好就这样被动地接受。
见身下的人没有什么大动静,商亦衡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一抬眸便刚好对上小姑娘的眼睛,水水盈盈的,好像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看得让人有些心软。
可是心软归心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办法放得轻柔一点,反而将大掌扶在闻雯文的耳侧,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留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了宣泄还是为了惩罚,今天的商亦衡似乎有些不知轻重,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毫不怜惜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好像要在上面烙满自己的痕迹才肯罢休,却又觉得只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
于是在尝遍了她的滋味后,他的舌头又滑进了她香甜的嘴里,卷起她的小舌,又是吮又是咬,不带任何讨好的技巧,直接开始了另一轮的攻城略池。
然而经验不足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接二连三的进攻,缺氧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只觉得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抽走了,眼前的黑也不再是黑,只剩下感官是清醒的。
她能够清晰地闻见商亦衡的身上确实有着微不可察的酒味,混杂着他的气息,就像是在冰冷的山泉水中浸泡了一夜,在这大夏天的晚上显得格外清凉。
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闻雯文凭借着已经快要从脑海里抹去的记忆,总觉得和前两次的点到为止比起来,这一次的商亦衡好像少了很多顾虑,反而带着一点别的情绪,就像是在生气似的。
问题是……真正有资格生气的那个人好像应该是她才对吧?
皎洁的月亮悄悄躲在云层之后,宁静的夜晚除了此起彼伏的蝉鸣之外,终于能够听见一点点的风声了,虽然小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却唤醒了闻雯文停止运作的大脑,让它重新开始慢慢复苏。
想起来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后,她突然间又充满了力量,打起精神来,“唔唔唔”地抗议着,僵在空中的手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推了推商亦衡的肩膀,想要让他适可而止。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依然无动于衷,就像在要进行某种不可打断的仪式似的,直到把每一个步骤都妥善完成后,才以轻舔作为结束的安抚,松开了她。
可怜闻雯文刚才好不容易清醒了片刻,结果又败在了这一波余威里,这会儿还处于神游状态,脸颊通红,粉嫩的嘴唇也被亲得微肿,就像是涂了一层口红,衬着尚未消失的齿痕,看上去娇而不媚。
商亦衡没有站起来,仍俯着身子同她平视,似乎想要将她的反应一点不落地收藏好。
见小姑娘还在傻愣愣地发呆,他忍不住用指腹在她的唇角来回轻蹭着,仿佛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沾染了欲望的嗓音却不复以往的清冷,喑哑道:“过瘾么?嗯?”
“……”过个鬼瘾啊!不就是随随便便说了句玩笑么,这么认真干什么!
这道声音终于把闻雯文的思绪从遥远的天边完完整整地拉了回来,失焦的眼睛也重新渐渐变得清明,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该有的情绪全都涌现其中。
比如气恼。
这人怎么回事,一见面就逮着她亲,是不是把它当成一种固定的打招呼方式了?要是她再不发威的话,会不会真的以为她就是一条好欺负的咸鱼了?
闻雯文越想越觉得他做得过分,气得一下子站在了椅子上,试图用高度来弥补自己不足的气势,怒道:“变态!我上次不是都已经补偿给你了么,你又亲我干什么!”
这是商亦衡第二次从她的口中听见“变态”一词,倒也没觉得她这是在骂自己,神情未变,只是反问道:“我有说过两清了么?”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闻雯文,看上去又和平时的模样差不多,并没有太多的醉意,唯一细微的差别可能就在那双眼睛,因为里面隐着的笑意没有一点温度,冷得仿佛能将直接人冻成冰。
正在发火的人看着看着,不光把火气看没了,就连挺直的脊梁骨也有了逐渐消沉的趋势,明明还有一肚子可以反驳的话,却连半句都吐不出来,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啊……她好像差点忘记“千万不要试图和酒疯子讲道理”这一名言警句了,怪她不长记性。
闻雯文见自己也没法和他讲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