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喜风也喜你 呀打酱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媛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两个人皆是一愣。

  

  赵媛媛连忙转圜:“非洲蚊虫就是多,不过也是你的运气太不好啦。”

  

  说一点也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唐嘉仍旧说:“我听人说,古埃及人认为甲虫是人类与太阳伞之间沟通的使者。”

  赵媛媛:“啊?”

  

  唐嘉笑笑:“但我看过一本埃及的《亡灵书》,他们这样崇拜甲虫,里面却也记载了如何驱赶甲虫的咒语。”

  最后她又说:“所以虫子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怕也是应该的,没关系。”

  

  赵媛媛挠挠头,冲她笑笑。

  

  伊娃神通广大地帮她找来了类似于中国艾草的植物,两人把植物挂在门口,又在屋外放一个大陶罐子,里面是烟雾缭绕地熏香,用来驱逐蚊虫。

  整整用了一个星期,唐嘉总算把这些恼人的小生命完全驱逐出境。

  

  一不做二不休,她也索性把长及腰的黑发给剪了。

  她们从非洲本土人剪发的小屋子里走出来,唐嘉摸了摸及耳朵的头发,绒绒毛毛,带着微微的糙边,很不适应。

  

  她说:“真是挺可惜的,我从初中时就开始养头发,这么多年来,也只修过发边。”

  伊娃从包里摸出雨伞,斜着撑开,“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头发就是烦恼。”

  唐嘉想了想:“三千烦恼丝?”

  伊娃说:“似乎是这个意思。”

  唐嘉侧脸去看她:“也对,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烦恼。”

  

  伊娃又问:“你挺难过的?”

  唐嘉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于是说:“可能有点吧。”

  

  伊娃重新走进小屋。

  再出来时,她一头秀美的金发已经剪断。剩下的发丝贴近耳际,如同漫烂盛开的阳光。

  

  “走吧。”她说。

  

  唐嘉怔愣在原地。

  她低头,有温暖的眼泪滴落在红色的泥土上。

  

  #

  喻斯鸿身在窄□□仄的车厢驾驶室里。他长腿架操作台上,背后靠着坐垫,左手环抱腰胸,右手夹着烟。

  车窗是开着的,风把烟雾撩到了车外。

  

  别人拿烟的姿势都是夹,他却偏偏要与人家不同,用拇指与食指拈着烟身,右臂肘部微微抬起来,抽一口抬一下。

  

  手机也放在操作台上,他却一点也不想再看一眼。

  对不起?

  什么叫做对不起?

  看一眼就要被活生生气死!

  

  此次的任务是和日本维和自卫队一起,护送工兵。车子停在丛林内部,正在进行休整。

  

  有人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喻斯鸿回头,问:“怎么了你这是?”

  那人一拳锤在车身上,骂:“日了狗的鬼子!”

  

  喻斯鸿见他激愤的神情,继续:“好好讲清楚,讲人话。”

  

  夜很黑,天上有星星。

  

  那人说:“本来都是好好的,大家各歇各的。结果人家队伍里几个人叽里咕噜讲话,他们以为我们没人听得懂,声音就大了。”

  

  喻斯鸿拧灭烟头,“然后呢?”

  

  “二队里恰好有个大学里选修过日语的,说的不好,但勉强能听懂,一听就知道在骂我们国家。最近两国关系不是不大好嘛。”

  喻斯鸿抬眼。

  他仍旧愤愤道:“那个能听得懂日语的是个怂的,只敢跟他旁边的讲了。传来传去,被我们队里的听到了,就有人上去讲理。”

  “然后?”

  “然后不就吵起来了吗,我们又没什么证据,还能怎么样。”

  

  那人舔了舔唇继续说:“吵也吵不起来,本来事情也就完了。结果我们队里有人去林子里撒尿,被人给从小坡子上推下去了。妈的!一看就知道谁干的!”

  “推下去了?伤着了吗?”

  “伤倒还好,蹭着点大腿皮肤,皮肉伤。”

  

  喻斯鸿又问:“谁伤着了?”

  “周鹏啊!”

  

  他们两人一起下了车。

  两国队伍界限泾渭分明,各自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

  

  周鹏坐在地上,裤腿卷到大腿根,有军医在旁边给他清洗伤处。

  喻斯鸿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他腿部的伤口。

  

  显然是滑落过程中给碎石磨出来的,血糊糊的一片,红色的粘血夹着脏污和汗毛。

  

  喻斯鸿抬眼,“你这是裤子全脱干净了啊,这么大伤口,也是能耐啊。”

  周鹏涨红了脸,“老子都这样了,你还取笑老子!”

  

  喻斯鸿起身,“行,不笑你。”

  他走到旁边几个压低着声音说话的队员旁边,“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兴奋,给我听听?”

  

  几人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于是他又问:“不服从命令?”

  

  终于有一个人讷声道,“我们打算给他们找点麻烦。”

  是那个能听懂日语的小伙子。

  

  喻斯鸿哼笑一声,“找麻烦,找什么麻烦?”

  那人低着头说:“就是……也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喻斯鸿蹲下身来,看着他们,“一大伙人去找人家麻烦?群殴?集体滋事?你们是想着嫌自己不够出名,想登外交头条呢?”

  于是他们都坑坑吱吱不说话了。

  

  喻斯鸿将他们都扫了一遍,“是不是傻?人家都知道将矛盾埋在心里,从背后捅刀子,你们呢?上赶着给人送把柄,是不?”

  他们把头低得更低了。

  

  有人咬牙;“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喻斯鸿看着他。

  于是他也不敢吭声了。

  

  喻斯鸿又问那个会日语的,“知道是哪个骂人的吗?”

  “知道,那个。”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黑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旁边有另一个人在和他讲话。

  

  “听清楚叫什么吗?”

  “安腾英士。”

  

  一路压抑着气氛结束了护送任务后,回到大本营。

  

  第二天喻斯鸿起了个大早。

  中国和日本的营地面对面,只隔了一条马路。他们营地周围的铁丝网上挂满了“摄像禁止”的牌子。

  

  

17. Chapter17

接下来的几日里,一到得空,喻斯鸿便会过来。如此几天后,他算是摸清楚了对方出勤的规律。第七日的时候,他跟着日方的巡逻队进了城区。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夹着烟,远远地看着他们背着枪巡逻、交流。

  终于,那个叫做安藤的小子落了队。

  

  他扔了烟蒂,跟上去。

  

  喻斯鸿吊在人流后,跟着安藤走进了人烟稀落的小巷子。安藤停在一堵漆体剥落的窄墙旁,伸手去解裤带。

  

  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身来。

  他看到男人高大身影站立时投下的影。

  

  于是他身体绷紧,警惕地问:“你是谁?”

  喻斯鸿说:“来找你的。”

  

  安藤又问:“”找我做什么?”

  “谈谈人生。”

  “……”

  

  #

  喻斯鸿从巷子里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午间的阳光正好。他抚摸着嘴角的清淤,吸了口冷气。

  然后回营地,找营长坦白从宽。

  

  营长坐在白漆金属的长桌后面,正低头看书。

  他往那儿直挺挺一站。

  

  营长抬头,“干什么来了?”

  他就回:“自首。”

  营长:“……”

  

  于是营长又问:“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干脆流氓人家良家妇女了?”

  他回:“都没。”

  营长好奇了,“那你干什么了?”

  “打了人,可能破坏到世界和平了。”

  营长:“……”

  

  于是喻斯鸿把事件完完整整地陈述了一遍。

  

  营长问他:“你爹当初把你放我这的时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