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之下才会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是非常危险的,若有下次,华佗在世也救了不她,我的建议是,暂时住院观察,对于她这种每天会出现好几次的需求,目前先用药物控制,等她身体好了,你们给她准备一些女人用品吧。”
我和张路都涨红了脸,尤其是张路,一脸的不可置信,又不知所措。
“医生,这个症状就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这个病症,我们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的。”
医生十分为难的说:“这并不是我们做医生的见死不救,也不是你们愿不愿意花钱的问题,对于这种病症的人,恢复正常的可能性太小,况且她的情况十分特殊,且她这个症状已经发生很多年了,作为医生,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给你们的建议是暂时先用镇定剂让她把身体恢复好,你们也别放弃,现在有很多顶尖的医生配合心理上的治疗,或许能有所效果。”
我想医生也是尽力了,况且她反反复复给出的意见也就那么一两点。
张路整个人都懵掉了,一直在问为什么会这样。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面对傅少川的疑问,我们都难以启齿。
但他也才猜想到了,毕竟人是他亲自从戒毒所里抱出来的,当时陈晓毓不着寸缕的样子他也是看见了。
回到病房,陈晓毓还在沉睡当中。
在戒毒所的这一个多月里,她瘦了很多,原本她就很瘦,现在算是皮包骨了,傅少川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病房里的气氛尤其沉重。
久久的沉默之后,韩野终于开了口:
“老傅,要不然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吧,我们请迈克想想办法,说不定他能有什么法子。”
秦笙弱弱的举起手来:“这个迈克追求了陈晓毓这么多年,陈晓毓的性子你们最清楚,她打小就爱逞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向人求救和妥协,你要她把自己里里外外扒的一干二净的给追求者看,她宁可死也不会答应的,这关系到她的尊严。”
张路一拍椅子:“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是她的尊严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命都没了要尊严做什么?她现在这样子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只是破裂,下一次呢?会不会穿肠破肚了?”
闹闹哄哄了一番后,秦笙小声说:
“路姐,你好像对陈晓毓很关心耶。”
我们都是看破不说破,偏偏遇到秦笙这个关键时候少根筋的人,张路脸上挂不住,拉着我的手说道:
“走吧,人家很早就赶我们走了,我们在这儿赖了大半天也够了,我们回去吧。”
张路拉着我走到门口,傅少川喊了一声:
“路路。”
几乎是一刹那,特别快的速度,张路回过头去,有些欣喜的看着傅少川,眼里充满了期待。
傅少川停顿了几秒后,没有挪动半步:“谢谢你。”
就好像一团正要熊熊燃起的火焰突然遇到了偶阵雨一般,瞬间熄灭。
从医院出来,张路一直没有说话,秦笙和韩野陪在医院里,姚远作为医生。也只是保持着沉默。
面对这样一个世界性的课题,姚远也是束手无策。
回家之后,张路窝在沙发里逛着淘宝,搜索着医生建议的那个女人用品,看的我都面红耳赤的,张路却还一样一样的翻给我看:
“天啦,原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么多的东西还有这么多的成交量,到底是什么人买去了?都是这些得了X瘾的人吗?太可怕了,这个世界的崎岖面太多,上帝真的是太不公平。”
我躺在沙发里抱着抱枕,感慨一声: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关系陈晓毓了,你不是很恨她吗?你看这些做什么?她坏事做尽,你看到她受折磨,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张路放下手机,红了眼眶。
“黎黎,我昨天晚上给我妈打电话了,我们聊到凌晨三点,我觉得我妈说得对。老人家常说爱屋及乌,陈晓毓做了那么事情,法律该追究的自然会追究,追究不了的,就过去吧,我知道我和傅少川之间没什么可能了,但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是不接受陈晓毓,我只是不能原谅我曾经承受的那些痛苦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消逝,至少陈晓毓欠我一个道歉,至少傅少川欠我一个交代。”
我并没有听懂张路的话,但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恨他,可我也爱他啊,我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共同面对陈晓毓,我就盼着陈晓毓能够早点好起来,健健康康的站在傅少川的身边,那时候的他,心里的天平才不会失衡,我才能看清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我微微向前抱着张路:“这个世界啊,没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就拿我和韩野来比喻吧,他靠近我,首先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和徐佳然相似的脸,但我并没有觉得他因此就不爱我,我不能否定他曾经深爱过的人和曾经付出过的感情,但我也必须承认,我感受得到他现在对我的爱,不是替代,没有寄托,我在他心中只是曾黎,没有徐佳然的影子。”
张路流着眼泪看着我:“黎黎,为什么遇到事情时,能冲锋陷阵的人是我,可能够理智对待的人却是你?我多么希望我也能和你一样,有一双慧眼能够看穿一切,有一颗慧心能够包容一切,可是我做不到,想爱不能爱,想恨又不彻底,现在的我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或许我现在就是人们俗称的,犯贱!”
我从没见过张路用这么难听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可是感情上的事情,外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如果找不到心底的答案,可能是因为靠的太近,就算是有近视眼的人,也未必是东西越近就越能看清楚,靠的太近了,反而会更加模糊。”
张路深呼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暂时远离?”
我摸着她的手:“有何不可?你不是每次换工作之前都会去旅游吗?你现在想想,你最想去哪个地方,趁着现在秋风正好,寒冬未至,出去走走吧,换个心情换个眼界,可能等你回来再看到傅少川的时候,你能一眼看穿你在他心里的位置。”
这一年多以来,可能我们都太累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个共有的空间里,每个人都在做着一些多多少少会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张路斩钉截铁的说:“不,没看到干儿子出生,没看到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