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你的抑郁症,你在等待一个爆发点,现在,就在临界,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发!”
“不!”我努力的想给俞安安一个假像:“俞安安,你不懂,如果我说的故事,那才是血淋淋剥开我的心,可能我再也恢复不了了!现在的我,只想守着杨凌轩!”
“你爱他?你爱杨凌轩?”
我苦笑着说道:“什么是爱,什么不是爱?秦东篱也说,只要我一句话,他就能替我做好所有一切,让我肆无忌惮的活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话,也许,身为上位者的他,只希望我依附他,可是,如果我的世界只剩下他,杨凌轩怎么办?”
俞安安幽幽道:“你爱杨凌轩,打从心底放不下他,只不过你不愿承认!”
我有些疲软。放松,“也许,也许我曾经羡慕着被杨凌轩爱着的人,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能得到杨凌轩义无反顾的爱情,我守在他身边五年,才得到他的信任,我很怕,怕失去他,曾经看着他的眼神,我想我爱上过他,可是,我又不爱他,不,我没爱他,我不能爱他,我爱他,就会失去他。”
“那你爱秦东篱吗?”俞安安问道:“秦东篱看着很爱你,如果你对他信任的话,你将会过得很幸福!”
我无奈的笑了笑:“幸福?什么是幸福?我和杨凌轩一样,得不到幸福!”
杨凌轩得不到幸福,我也得不到幸福,我们都是得不到幸福的人,我最憎恨的人。我变得和她们一样,这样的我,能得到幸福吗?
能得到幸福,就是笑话一场。
“他是说杨凌轩?还是秦东篱?”
“杨凌轩!”我忽然想到什么:“其实我并不爱他,我只想,他能得到幸福,我想看他幸福的笑,我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他是我的亲人,谁会不爱自己的亲人?
“所以你爱他,是亲人的爱?”俞安安说道:“可是,这并不是你心中纠结所在,你的故事起因,不在这!”
“不!”我打断俞安安:“我现在只想回到四个月前,好好的跟杨凌轩过日子,赚着我自己的小钱,没事喝酒,无忧无虑!”
俞安安沉默一下:“你还是在自欺欺人,自己知道事情的根本,只是不承认,不愿承认你在害怕!”
泪水划过我的眼角:“是啊,我在害怕,我在害怕,害怕我变得一无所有,连杨凌轩也没有了。如果他都没有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他成为不了你的谁!你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能告诉我你们相遇的事情吗?”
我嘴角勾起:“不能,我要把它珍藏在我的记忆中,谁也不能抹去,你不知道,一置身黑暗的人,突然,生命中有了光亮,就想把他牢牢抓住。俞安安,不用说你的家庭观念让你站在远方喜欢沈医生,如果他让你喜欢,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俞安安,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在你这睡一觉,就全好了!”
我是说试图说服俞安安,“把我的诊断结果,写,我已经痊愈,我不想让杨凌轩担心你不知道,如果他担心,我可能会失去他…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失去他了,就在苏州河边,他想跳的!”
话语间,凝噎,眼泪不住留下。
“他为什么想跳?”俞安安带着疑问问我:“他也有病,跳苏州河,他也有抑郁症?”
我伸手抹着眼泪,艰难的说道:“沈医生给你看病历,你还记得吗?”
俞安安静默半响:“重度抑郁症,重度狂暴症那个病历?”
“是的,那是杨凌轩的!所以说,我一直都害怕失去他!”我觉得现在杨凌轩才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一根刺。
就算扎得我疼,我也不想把他给拔掉。
如果拔掉了,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在这世界上,我就孤苦伶仃,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是自私的,为了享受他对我的好,拼命让自己好起来,然后赖在他身边不走,这就是我,一个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人!
俞安安声音中,带有关切:“他很危险,如果跟病历上一样,他很危险!你们两个在一起,本身就是错误,他可能犯了狂暴症,随时杀了你!”
我猛坐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杨凌轩舍不得伤我一下,我也会让自己好起来,我要照顾他!”
脑袋瓜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搞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这回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整个人呈恍惚状态,俞安安见我起身,也跟着起身,“我想你需要一点酒,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我眨了眨眼,“俞安安,你家灯太暗了,黑洞洞地,让人害怕!”
俞安安伸手打开墙灯,往她的办公桌下去,“其实我也喜欢亮堂,但是你知道心理医生,有时也需要装下b。抬高自己的格调!”
我噗哧一笑:“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能自己赚钱,嗯,自己修灯,还懂幽默。”
“可惜没人要啊!”俞安安自嘲道:“因为太能干了,别人就把我当成汉子了!”
接过她递来的杯子:“不就是,男人的通病,喜欢小鸟依人,娇柔嗲气的女人,他们会认为,雄性荷尔蒙得到最高的满足!”
“可不就是!”俞安安像跟老友聊天一般跟我说道:“觉得跟你说话痛快,不拐弯抹角,就算骂人,也没关系。”
我抿了一口酒,“以你的格调,至少是红酒,为什么你家还有二锅头?”
俞安安闷一口:“我一凡人,有二锅头不觉得奇怪吧?”
“你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告诉你,我心里话吗?”我望着俞安安说道:“其实我爱上秦东篱了,但是,没有信心守住他,就决定放手!”
“不自信的表现!属于极度缺少安全感。”俞安安分析道:“自卑。”
把二锅头闷掉,又躺了回去:“算吧!”用手捂脸,“也许我不用看心理医生,过来跟你聊聊天,病就好了!”
“敢情好!”俞安安躺在另一则沙发上:“不如介绍你认识我的导师,你学心里学算了,你有天赋!”
我呵呵直笑:“你这是让我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给别人疏导心理,这不怕越看越严重?”
俞安安道:“不会,当你看惯了各色人员,听了她们的各色故事,就觉得自己,其实是挺幸福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幸福值爆表,或多或少总是有一些不如意!”
我静了静:“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其实我们这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俞安安立马喝止:“瞎说,我们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定,从中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然后告诉自己,自己其实挺幸福的,人生就是这样,你嘲笑别人,别人嘲笑你,然后过完一辈子。”
我一愣:“你这种理论很新颖,难道你要反人类吗?”
“大胆创新,才是突破!”俞安安笑道:“一成不变的事情,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肯接受过去的你,又跨越不了现在的你,所以对于未来的事情,你宁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