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废弃工厂的惊天秘密
陆识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面前是哭肿了眼的乔佑佑。
乔佑佑见陆识州睁开眼,马上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吓死我了,好在你没事……”
陆识州:……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乔佑佑给敲晕了?
“乔佑佑,你不给我解释一下?”
乔佑佑泪眼婆娑往他怀里拱:“解释什么?我也不知道秦阿姨为什么要找人打我们呀。”
然后又哭道:“以后你不许为了保护我犯险了,你看,被坏人打晕了吧!我心疼死了。”
陆识州:“是你打的。”
乔佑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
一滴眼泪从眼眶落下,少女哭得楚楚可怜,一丝作假的成分都看不出来。
“陆老师你忘了,是那些人来打我们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打到头了,才晕倒了呢。”
乔佑佑身后的周莹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她身后拼命点头。
陆识州疑惑了,难道是他记错了?
乔佑佑声音软绵绵的:“陆老师,被打到头会出现一些状况的,你可能失忆了。”
陆识州:……
虽然有证词,有人证,还有伤……
但总觉得哪里透出一丝诡异。
陆识州最终还是相信了乔佑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没受伤吧?”
乔佑佑搂着他的腰,脸都蹭他怀里了,声音闷闷的:“我没事呀,我没事,周莹他们来的快,我没事呀。”
陆识州就跟周莹道谢,但是看到周莹旁边的男人时,犹豫了:“请问这位同志是?”
宋之洋还沉浸在乔佑佑的彪悍里:“哦,我是乔家妹子的朋友。”
陆识州冷漠地道了声谢,就把头别到一边去不理他了。
宋之洋也没多待,惦记着把刚刚从乔佑佑手里拿的鱼给宋娟送过去,就急匆匆告辞了。
陆识州:“他这么快就走了?”
乔佑佑还在占陆识州便宜:“可能是有事吧,他天天可忙了。”
“你们很熟?”
“熟的很,这次要不是他救我,就惨了。”
陆识州:“呵。”果然。
周莹抱着自己肩膀搓了搓手臂,觉得这天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呢?
秦母和那群雇来打人的大汉们已经被宋之洋扭送到公安局了,如今就剩秦皎月一人了。
不知道狗尿苔的效果怎么样?
此时的秦皎月满脸幸福地坐在屋里,身上穿着徐闻妈当年结婚时穿的旧红褂子:“我终于要嫁给你了。”
目光看的却是床上那黑黢黢烧糊了的徐闻。
徐闻受宠若惊:“你真的想嫁我?”
秦皎月满脸柔情蜜意:“当然了,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所有,只要你不跟别人好,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徐闻自然愿意。
徐闻妈瞪大了双眼,心想我嘞个乖乖,这个乔佑佑怕是真的会妖法啊。
于是,秦皎月和徐闻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了婚。
她搂着自家男人黑黢黢的烤冬瓜一样的脑袋,幸福地走进了准备好的新房。
而徐闻妈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邻居骄傲道:“这就是我儿子,就算他被烧糊了,也多的是漂亮姑娘嫁给他,还倒贴了不少彩礼呢!”
邻居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发现秦皎月好像精神不太对,一直对着空气傻笑,时不时还娇笑一声:“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哭吧,再哭大声一点,我就要和我男人,听着你的哭声做好事,你气不气呀?哇哈哈哈——”
邻居:……这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刨出来的新娘子啊!
邻居们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放下礼金饭都没吃就跑了。
这故事被周莹转述给了乔佑佑,乔佑佑表示狗尿苔威武。
*
折腾了一天,乔佑佑送陆识州去医院,满心担心:“别真的脑袋出问题了。”
陆识州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脑袋也不疼。
要说失忆……
陆识州说:“乔佑佑,前天晚上你做什么了?”
乔佑佑:“!”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因为乔佑佑还是抵死不说,陆识州生了气,路上不跟乔佑佑说话了。
这边,宋之洋拎着鱼喜滋滋地回到了家,见宋娟正坐在屋里伸懒腰,桌前是摊开的课本,应该是学习学累了想放松一下。
他就把手里的鱼在她面前一晃:“看,鲜鱼。”
宋娟脸色就冷了下来:“哪里来的?”
“朋友给的。”
宋娟叹了口气:“哥,你这般日日在外头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往后别人问你做什么工作,你怎么说得出口呢?”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只要你不嫌弃,哥哥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宋娟噎了一下:“我当然不嫌弃,但是我在学校……”
“你就好好学习,管别人说什么呢,这年头能上得起学就谢天谢地了,咱们不挑环境。”
说完,哼着歌进厨房杀鱼去了。
宋娟咬了咬嘴唇,最终叹了口气,低头又看起书来。
宋娟是宋之洋家领养的女儿,按那个年代的说法,是童养媳,宋之洋二十一岁,宋娟十九那年,宋父宋母意外去世,家里只剩他们两个。
宋之洋一门心思照顾宋娟,只要宋娟想要的,他都会想尽办法找来。但宋娟对于这个终日不学无术的哥哥十分无奈。
宋之洋把鱼杀好出来,见宋娟一脸不高兴,便凑上去主动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帮朋友一个忙,朋友送的,你学习累,吃点鱼正好补补。”
宋娟轻轻地皱了皱眉:“你帮那朋友做什么事了?”
宋之洋大大咧咧一挥手:“这你就别管了,你好好看书,哥去给你炖鱼。”
宋之洋说着一溜烟儿跑回厨房,而宋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书。
*
虽然陆识州说自己没事了,但乔佑佑坚持让他在医院待一晚上再走,并殷勤得像个团团转的小松鼠
“陆老师,你吃苹果吗?陆老师,你吃包子吗?陆老师,你吃鸡腿吗?陆老师,你吃——”
“打住,”陆识州面无表情道,“你已经喂了陆老师六顿了,就是喂猪也得歇口气。”
乔佑佑很哀怨,心道陆识州你不多吃点,怎么弥补我的愧疚。虽然我真的只是轻轻地敲了你一下,但谁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受伤流血破皮青紫脑震荡啥的。
但也怕把陆识州撑坏了,就乖乖地放下了碗,伏在陆识州的床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陆老师,你为什么要奋不顾身保护我呀?”
陆识州反问:“保护你的,不是那个姓宋的小伙子吗?”
乔佑佑嘿嘿一笑:“你先的,没有你,他都赶不上趟。”
陆识州不说话,只看着乔佑佑。
乔佑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陆老师,你说几句话,咱们俩聊天呗。”
陆识州道:“好。”
乔佑佑就眼睛一亮,凑过去听着。
陆识州:“那个老人家的小儿子和宋之洋,你觉得哪个好?”
乔佑佑:“……”啥?
第二天两人从医院回到家,陆识州一直都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
乔佑佑很不习惯。
上一世,陆识州是个一年说不了十句话的闷葫芦,这一世刚见面时,也是这样的。
但后来,陆识州已经开朗多了,会主动和她聊天,偶尔还会有一些暧昧的举动。甚至对她的保护欲照顾欲都拉满了。
就亲眼睛那次,乔佑佑都以为两个人差不多可以给孩子取名字了!
但昨天那一次,怎么就打回原形了?
乔佑佑有些哀怨地看着这男人,真是拿棍子打一年就前进一步,然后刮一阵微风又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