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当时我的脑子充血,差点就要失去理智了,开口的时候我的气息甚至不太稳,但我还是镇定了下来:“我不认识你,可你认识我,不是吗?”
我不知道自己装的淡定像不像,但她瞬间张大的眼睛告诉我,我猜对了。
只要确认好这一点,我便放心了。起码庄岩猜得对,他确实是被算计了。应该是江叔在算计他吧?我的生活固定在两点一线上,不出去玩,平时又很小心,所以他没办法在我身上下手,故而转移到了庄岩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越来越冷。
她笑起来真好看,可我怎么看怎么刺眼:“我姓艾,单名一个岩字,庄岩的岩。”
“啪”地一声响起来时,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打了她。
手心微微发疼,可见我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厦。
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确认了庄岩没有撒谎骗我就好。庄岩肯定会下来见她,而不会傻到把她领进公司,所以我得赶快走,不是害怕被他撞见,只是不想让他难堪。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今后该怎么办,我的办法很简单也很愚蠢,因为我想去求江叔。
如果江叔一个不顺心就来折腾我们一把,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艰难,我跟庄岩还有两个孩子,经不起他这么折腾的。
我想知道他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明明可以和谐共处的,他不该一次次地用我们的痛苦来为他自己营造快乐。其实,他真的快乐吗?
我在网上迅速地订了高铁票,只要顺利,当天来回完全没问题。
这件事完全是临时起意,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地干等下去。我会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会从“昨晚真棒”四个字里联想到各种不堪的画面。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江叔家的别墅小区外,铁栏杆把我挡在了外面。
里面葱郁的草地、洁净的环境、洋气的别墅楼,怎么看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可谁能想到住在里面的某个人,却喜欢把别人一步步推向地狱。
我给江叔打了电话,想让他见见我,可他却说他在忙,两个小时后才有空。等我想问他在哪忙时,电话已经挂断,再打过去永远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六月中旬的太阳,火辣辣的特别毒。晒了一会儿我就有些受不了,可小区大门朝南,压根没地方躲,我只能借树荫遮阳。
聪明如江叔,听说我在他家小区外后肯定会故意让我晒着,也许他就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西瓜,谁知道呢?有些人就爱这样折腾人,或许他想看看我的诚意究竟有多少吧。
来之前我在火车站里买了两只面包一瓶水,又热又闷的天气,导致我压根没胃口,尤其是面包不够新鲜,咬在嘴里又干又硬。
我得假装这件事是我自己发现的,不能让江叔知道是庄岩主动告诉的我。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就让他称称心。
一空下来,我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她如果丑一点,身材差一点,我心里还好受些,可她实在容易让人心生嫉妒。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张脸,长得像老电影里的港台明星,特别有韵味,尤其是那头热情的大卷发,配着她的脸很是妖艳。
小区里时不时有车子开进开出,小区保安怀疑地走到我身边转悠了两次,但并没有人过问我是做什么的,他们的眼里有着见怪不怪的麻木。
我等了一个小时,心理防线也随着热浪一点点的崩塌。想放弃回家的心越来越严重,真的是享福久了就吃不了苦,以前暑假在车间打工赚钱的日子不比现在难熬吗?那时候天天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一整天都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又有车进小区了,我看着像时江阳家的车,追到小区门口时被保安拦住了。
那辆车蓦地停住,许久不见的江阳下车朝门口走来:“你跑这里来干嘛?”他的视线从我脸上往下滑,忽然骂了一句脏话,“草!你等多久了?”
他不顾保安的问话,大步走过来把我带进了小区。
车里凉快得不像话,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低着头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解释。庄岩说暂时不打算把事情告诉江阳,所以我也不打算说。
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浅色格子衬衫沾了汗水后变得有点透,难怪江阳刚才那么问。
“江哥,你怎么会住在江叔这里?庄岩不是说你又开始工作了吗?”他结婚后江叔给了他一个分公司,不过分公司的运作很成熟,谈业务应酬全部都灵活的人处理,所以他当个甩手掌柜完全没问题。
包媛媛的事情让他们父子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按理他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江阳淡漠地瞥了我一眼,鼻间哼了几声:“老头子做什么了?大老远一个人跑过来,想求老头子高抬贵手?庄子不知道吧?”
我苦涩地扯扯嘴角,从刚才看到他时,我就知道瞒不住他:“庄岩好像跟别的女人睡了。”
他忽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吓了我一跳:“靠!看老子不揍他!那你来这儿做什么?那女人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我没回话,但他的眉头皱了一会儿后稍稍舒展了些,显然是想明白了里面的牵扯:“老头子答应过我不找你们麻烦,没想到他现在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我跟媛媛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他总折腾你们,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你们。”
把我带回家时,他暴躁地踢了一下大门,木门有一处被他踢得生生往里凹了一小块。
“江哥,你别这样,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对不起,我没想拿这件事烦你……”
“啰嗦,给老子闭嘴!”他烦躁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们是越来越不把老子当朋友了,出了事从来不肯告诉我。他是我爸,我夹中间确实会为难,但我更不希望老头子一步步错下去,他是鬼迷心窍,你们也别总把我当废物。”
他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走到书房门口,抬脚就用力地踹房门:“江祖峰!你给老子出来!”
我就知道江叔在耍我,急忙拉住了江阳:“江哥,我想跟叔叔单独聊一聊。”
他朝我看过来时,眼神有点复杂。不过我的态度很坚决,所以他纠结了一会儿后抽开我抓住的胳膊,走了。
我敲门进去后,江叔很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现在的小辈太没礼貌,我的午觉被你扰了。”
“江叔,事情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先前酝酿的情绪太好,以至于我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