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3 章(1 / 1)

我的爱情,你的筹码 心若言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路灯下指指这里指指那里,不知道在聊什么。 。

庄岩时不时侧头看看我跟包媛媛,神情特别严肃。

所谓的堆雪人不过是个借口,那天到离开也没人堆。分别后,庄岩说他曾经在体育馆后面那片空地上帮江阳打过一架,当时他初一,还在这边读书,江阳被那伙人打得肋骨差点断了,他的后脑勺则被人敲了一棒子,差点没醒过来。

“他提这么久远的事做什么?”走回去的路上我累了,庄岩不肯歇脚,非背着我。

所以问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隔了几秒他才说道:“他想出去散散心,短时间内也许不能再帮到我,他心里愧疚。”

“庄岩,你说江哥爱媛媛吗?他们当初结婚,也是被江叔逼的,不然……”他当时就得娶我。如果按照江阳自己的节奏,他可能还得过一两年才考虑结婚。

庄岩一路沉默没再吭声,到家后才突然告诉我:“爱。你不懂阳子,他可以同时爱好几个女人,不过是爱的多少问题。他如果不爱包媛媛,当初不可能选择跟她结婚,谁逼都没用。”

我们年初五才回自己家,当时江阳已经带着包媛媛出去散心了,据说可能得散心到包媛媛要生孩子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当时我还没起床,但听到庄岩沉闷地说了一句:“走吧,不用再来玩。”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着急着慌地跑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位妇女,憨厚老实,手里拎着两盒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庄岩。我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心跳有那么一瞬忽然停止了,等反应过来,它又剧烈地开始狂跳。

庄岩回头看看我,立马拉下脸来:“怎么不穿鞋?”

他没再管门口那个人,转身把我抱回房间穿鞋,低声问了我一句:“是不是想跟她说说话?那就见一次,以后就当没这个人。”

我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有很多话我本来可以问庄岩的,但我后来一直没有跟他讨论过这个话题。

她叫姚兰,人如其名,像兰花一样文静儒雅。

我没开口说话时,她也没出声。本来庄岩一直在旁边陪着,但静默了十几分钟后又有人来按门铃,他便让我带姚兰去客卧里聊。当时方姨还没回来,两个孩子都跟我们一起睡在主卧。

是姚兰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笑得很彷徨:“我一直想来看看你们,这几天每天都过来一趟。”说话时,她怯怯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透的开心。

“当年刚生下我,就把我丢了?”

她的笑容一滞,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时,落下一大滴眼泪:“嗯,幸好你现在过得很好。”

我不由得冷笑,一连串的话从嘴里蹦出来,完全不用经过脑子的思考。我告诉她从小到大我是怎么过来的,告诉她我从来没叫过一声妈妈,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站都站不住,趄趔几步赶紧扶住了墙头。

我感觉跟她待在一起很压抑,想出去透气的时候才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很耳熟。

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隙,赫然看到了秦守诚。他坐在沙发上时都笔挺地直着腰,军人的气质容不得半分懒散来亵渎。

“把东西交给我。”秦守诚的话掷地有声。

姚兰在背后跟我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看到庄岩摇摇头,反而把江叔给他的那张名片递给了秦守诚:“这个人,麻烦您了。”

秦守诚没有接,鹰厉的眼神落在庄岩脸上,可庄岩的笑容却岿然不动。

秦守诚抬手摸了摸下巴,垂眼看名片:“你当初答应过交名单,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你想知道秦博予在不在名单上,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在。”庄岩把名片放在茶几上,面对秦守诚强大的气场压力,他并没有丝毫动摇。

以前秦守诚说过庄岩答应过他一件事,看来是指什么名单。不过话说回来,秦守诚答应帮忙的事情也没能兑现,所以庄岩完全有理由不给他看那份名单。

黑白子的名单,原来庄岩手里有不少资料。

秦守诚并不参与这些争斗,他只是想保秦博予吧?或者,他想看看名单上有没有他儿子的名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要名单,牵扯的利害关系不小。

他们两个僵持了一会儿,忽然间,秦守诚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朝客卧房门飘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了。

姚兰看我鬼鬼祟祟的样子,刚才就讪讪地闭了嘴没再说话。

我贴在门上继续听外面的动静时,姚兰忍不住皱眉看我:“你,没事吧?”

我没心思理睬,刚犹豫着继续开门缝看情况,庄岩忽然来敲门了:“希希,我出去一趟。”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真的是一串!

追到大门时,我没敢开门,只从猫眼里看到好几个身姿笔挺的男人半围着庄岩,就像是被绑架了一样,正在等电梯。

秦守诚不会软的不行来硬的吧?我紧张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姚兰看我脸色不对,犹豫了半晌才怯怯地问我:“你们跟秦守诚认识?他把女婿带走,是出事了吗?”

第二百三十章 你们是……

我这才正眼看姚兰:“你认识秦守诚?”

她的眼睛亮了一分,犹犹豫豫地点下头去:“是啊,他是我以前认识的老朋友。 ”

我回想庄岩刚才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秦守诚这次带了好几个人,那种架势看得我发慌。

尽管姚兰说她可以帮忙问问情况,但我摇摇头并没有接受她的帮助。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现在不想给庄岩帮倒忙,先等等再说吧。

我对姚兰的态度很冷淡,这么多年的陌生在那里摆着,残酷的现实也在那里摆着,所以像庄岩说的,我以后应该不会再跟她来往。她再有苦衷,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冰天雪地的垃圾堆里终究很残忍,她当时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留,找个福利院门口扔也行呀。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别扭,我却没赶她走。

孩子们醒过来后,我帮乐乐梳洗打扮时,姚兰主动帮我给康康换尿不湿、冲奶粉。她的动作已经很娴熟很专业,看得出来,她做过半天月嫂后,回家自己又练习过。

我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妈妈,她是谁啊?”

姚兰当时正好握着奶瓶经过,停下脚步后很期待地看向我。

我用余光看着她,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把“外婆”两个字说出口。

姚兰显得很失落,沉重地走进房间帮我抱着康康哄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