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你生日了,要不我们后天领吧?”
“好,听你的。”他第一次笑得这么浓烈,柔和了分明的棱角,一下子把我看呆了。
我忽然想哭,又高兴又激动,苦尽甘来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吧。可能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感受到了我起伏不定的喜悦,竟然踢了我肚皮一脚。
那天晚上江阳拖着庄岩,说要一醉方休。
事实上他们俩真的喝了很多酒,包媛媛中途劝不住,抢过江阳的酒杯也猛地灌了一口,还没下肚又被她吐了出来:“辣死了,有什么好喝的?”
“你瞎闹什么,你不是在备孕吗?”我赶紧端茶给他漱口,包媛媛被那口酒呛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一直吐着舌头直抽气。
“希希,我舍不得你走。”她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我的手碰到她眼角时滚落下来,没多大会儿就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我俩抱着头伤感时,江阳跟庄岩已经趁机又灌了几杯。
那天餐桌上摆了很多空酒瓶,他俩跟喝白开水似的猛喝,最后江阳哭着说对不起庄岩时,庄岩已经醉了。
江阳这个傻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醉酒的模样,跟个女人似的一直在呜呜地出声,却一点眼泪都没有。他不停地忏悔,说自己当初混账,不该把别人用在他身上的那套转而用在庄岩身上,还抓着庄岩的手一个劲地求原谅。
他们俩以前没有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但大家心知肚明,时过境迁后庄岩也早已释怀。
江阳当初利用跟他熟稔到穿一条裤子的便利上,买通了庄岩公司里财务部的某个人,还亲自收集了庄叔当初偷税漏税等相关方面的罪证。
他爸出狱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东西交给他爸,但后来在他妈去世的当天,他还是给了。
庄岩当初意识到江阳出卖了他时,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候他的公司被赵德海折腾得不像样,他爸也面临被起诉的灾难……可当时他在我面前什么也没多说,甚至没有刻意阻拦我跟江阳继续来往。
他一个人承担了太多苦,相对而言,他决意离开我的那段日子里,我受的苦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阳一边哭诉一边继续喝酒,我怕他俩最后会喝进医院,所以跟刻意跟服务员要了两瓶矿泉水装进空酒瓶里诳他们。
庄岩从头到尾很冷静,一声不吭地看着我装水。我当时还以为他没醉,偷偷朝他做了个嘘声的举动。结果他顾自倒了一杯矿泉水喝进嘴里后,竟然囫囵道:“这酒,跟尿一样难喝。”
包媛媛全程都在拍江阳的糗态,最后我俩只好在外面开房服侍他们两位大老爷休息。
酒店的服务员帮我架着庄岩去房间,包媛媛扶着江阳也先走一步,我折回去查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时,居然发现一个秘密。
确切地说,是两个。
当时地上铺的是深灰色地毯,很有低调奢华感。我帮江阳拿外套时,正在打扫的清洁工骂骂咧咧地抱怨着,我这才知道江阳座位那片地毯湿哒哒的像是漫了水,他座位边的一大棵发财树里也被浇了很多酒。
我疑惑了下,收拾东西去房间时,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百零八章 老公
那人跟着搀扶庄岩他们的服务员,走到电梯边的拐角处就停下了。
他伸长脖子张望了两秒,回过头时眉头还皱得很紧,脸上带着疑惑。
“宋谦修?你怎么在这儿。”换了一个城市还能碰到,这应该不是偶然。
他像受惊的小猫,眼里出现一瞬间的慌乱:“希,希希……我、我刚才看着像庄岩,就跟过来看看,呵呵。真巧啊,我出差过来谈一笔生意。”
真是这样吗?我有些怀疑。
不过我没有追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就去等电梯了。庄岩说得对,有的感情需要快刀斩乱麻,宋谦修虽然一直跟我强调他没有在刻意执着这份感情,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他一直没有放下过。
我跟宋谦修不管擦肩多少次,都注定无缘。
生活总是跟我们开玩笑,有时候你越惦念着谁,那谁便离你越来越远;你越执着某份感情,到头来那份感情便伤你越深。
电梯最后合上那一眼,宋谦修直直地跟我对视上了,水波粼粼的眼神里荡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庄岩太重了,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他弄去洗澡。不过他每次喝醉酒都有点不一样,这次也是。我帮他擦身体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还跟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你去哪了?大半夜的不在家。”
我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他连喝醉酒之后的样子都一本正经?
他皱着眉头,不满意我的反应,抬手似乎想捏我下巴。
不过我估计他要么头晕要么眼花,那只手在离我脸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下,对着空气捏了个空。他纳闷地“嗯?”了一声,又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捏空气。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掏出手机把他醉酒后的样子拍了下来。
最后把他哄睡着后,我拿着江阳的外套想去还给他,开门前我依稀听到隔壁有开门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恍惚顿住,我们房间是靠着电梯的那一间,所以隔壁有人要离开肯定要经过我们这间房的门口。
我疑惑地从猫眼看去,先前醉得一塌糊涂的江阳,此刻正悄悄地往电梯方向走。
经过我们房间时,他顿住脚看了过来,那眼神就像是能透视一般,吓得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他的眼神很奇怪,盯着房门看了很久,像是要用眼神把房门剜出几个洞才罢休似的。
我躲在猫眼后不敢动,生怕他的锐眼能洞穿一切。但这样的江阳跟平时差别太大,就好像一个你认识很久的人忽然变了性子,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接着他的嘴皮子懒洋洋地动了几下,好像说了几个字,但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做完这些,他用力地甩了两下头,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掏出一根烟,也不点,就那样叼在嘴里走了。
我看看手里的西装外套,赶紧放到沙发上,匆匆忙忙地冲澡睡觉。
江阳好端端地假装喝醉做什么?他跟庄岩喝酒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包媛媛聊天,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那些小把戏。想起他刚才看房门的表情,我的心剧烈地瑟缩两下,有个可怕的念头仿佛呼之欲出,但被我及时遏制住了。
不可能,肯定是我多想了,他对我好全是看在庄岩的面子上。
以前庄岩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