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说到重点。
庄岩一直在看时间,最后忍不住冷笑:“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帮你?你以为这里像菜市场想进进想出出?我可以找关系让你在里面过得舒服点,他们呢?”
他们是指想要那些资料的其他人。
我第一次看到庄岩露出如此阴暗的一面,他眼神微微眯起的时候,声音里也带了悄然的肃杀之气。或许这才是生意场最真实的他,而我从来无缘得见。
我假装去抢庄岩手里的电话机,冲着姨夫厌恶地瞪了一眼:“别跟姨夫废话,你真以为他手里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别被他骗了,姨夫这么多年一直是靠着耍无赖过活的。凭什么让他在里面好过一点?你别他当。”
我故意这么说的,但眼里的厌恶却是真的。
曾经想过再也不见,可如今看到姨夫这副模样,我心底某处还是变软了,酸得发软。
不过我不会再管他,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做了一辈子坏事,如今只是老天开眼让他遭了报应。善良的人为什么会被一再欺负?是因为心软,吃一堑不长一智。小时候学过一篇叫“农夫与蛇”,像姨夫这种人永远都是那条蛇,恩将仇报时毫不眨眼。
庄岩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任由我拿着电话机挂回去。
姨夫急了,赶紧敲着玻璃窗瞪大了眼,被后面的警官制止了。
他急切地指着电话机,眼里满是哀求。
我心里又闪过一抹酸涩,这个人呐,永远都不识好歹,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判?他到底都是自私的,从来没想过对我好哪怕一回。
庄岩拿起电话机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姨夫急切地说着:“我有证据,真的!那个叫……郑涛,对,郑涛那个王八羔子害我,他让人骗我我去偷的!不然我怎么会偷得那么顺利?他们都不敢偷,也不敢暴露身份,老子了他们的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庄岩眼神一凛,因为站着的他姨夫高一截,所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竟然极其有威慑力。
姨夫很明显地哆嗦了下,神经兮兮地往两边瞄了瞄,趁着没有警官看他时,迅速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下。领口很快被他提回去,但我很明显地看到了伤痕。
我想起庄岩的后背,以及我没看到的其他地方,可能也有类似伤疤。
他又压低了声音嘟囔:“有人打我,他们报复我,想害死我,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我厌倦了他永无休止的求救言语,想拉着庄岩走时,姨夫忽然哭了:“希希,我的女儿啊!你妈说你外婆死了,你帮我给他老人家烧点纸钱,我对不住她啊,她对我是真好,我亲妈都没她好。那帮扯犊子的玩意儿,没人来看我,你来看我……”
庄岩许是觉得跟他没办法说到一起,沉眉挂断了电话机。
其实我们今天去探视姨夫的事情可能很快会被白子学生察觉,里面肯定有人被买通了会报告给他,但绝对没黑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被报告。所以庄岩并不担心对方知道这场探视,因为我们什么也没谈成。
我本来以为今天一无所获,没想到离开之后庄岩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回小家后我开始打探调职的事情,而庄岩却跟我详详细细地问了家里亲戚的坟墓所在。家里亲戚除了外公,别人的我都不清楚,可他这么一问,我的脑子立马转过了弯。
姨夫把东西藏坟头里了?难怪他那种从来都没孝顺过外婆的人,会忽然说什么帮他烧纸钱的话!
我天,姨夫那种人在监狱里待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也会装疯傻地动脑子了!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心庄叔的安危。他那么大年纪,不知道能熬多久。
可我不得不唾弃姨夫这种行为。他是乡下人,我们那里很多人的封建思想都根深蒂固,哪有人偷偷挖坟藏东西的?那是对死者对祖宗的大不敬。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渐渐被庄岩他们的明同化,但还是很鄙视姨夫这种行为。
庄岩说是要跟老柴商量职的事情,所以要离开几天,可我知道他是想偷偷摸摸地把姨夫藏的东西拿回来。
不过这两天下班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不过每次回头找的时候,我又感觉是我想多了。但是被人跟踪的感觉真的很强烈,像你在人多的场合被别人的视线长久注视时会有所察觉一样,我的感觉跟那种差不多。
包媛媛回来那天请我去高档餐厅吃饭,我下了班按照地址赶了过去。
我在跟的士司机结账时,远远看到一对熟悉的背影也在往餐厅里走,居然是庄晓婷跟老秦!
俩人的举动很亲昵,像是男女朋友,老秦搂在庄晓婷腰的那只手时不时往下落一落,在她挺翘的部捏一下。
我看得怒火烧,钱都来不及收,第一次大大方方地让的士司机不用找钱。
可等我追进去后,哪里还看得到他们俩的身影!
庄晓婷怎么能成这样,什么男人不好找,老秦这种男人绝对不是能负责任的主!他会不会一早知道庄晓婷是庄岩的妹妹,故意想玩玩她?
第二百零一章 严晓婷
那家餐厅有两层楼,一楼是开放式的餐桌设计,二楼是包间。
我把一楼的每张餐桌都看了一遍,惹起好些顾客的不满,服务员一路追着我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哪里有心思跟他们说话。
等有人半强迫地拉着想把我请出去时,我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些。
服务员都很有礼貌,估计我闷头找人的样子太过神经,所以他们有限的耐心快消耗完了,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僵硬。
我急喘了两口,镇定下来:“不好意思,我约好了人,刚才在找朋友。第一次来你们这,不太熟悉。”
我听到旁边有人“嘁”了一声,紧接着用鄙夷的语气吐了三个字:“乡巴佬。”
是其中一个服务员,但我回头瞪过去时,所有人都抿着嘴,看不出来是谁说的。
我冷了脸,跟着前面半强迫我出去的人走到服务台:“有一位姓秦的先生订好了餐位,他比我快一步,一男一女,我刚才想跟他们一起进去,所以有些着急。”
可能因为我刚才的神色举动不太正常,所以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过后,只说帮我查查看,似乎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的打算。但其中有俩人偷偷地走到旁边交头接耳了两句话,而后其中一人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给我结果,只好改而问包媛媛的餐位定在了哪里。
其中一位服务员明显有些不快,脸上虽然笑着,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