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而这一次则是伴随着王妃的礼服而再一次刷新了人们对她的印象。
塞西莉亚王妃卖了她一个大人情。在记者会的最后,有人提问,王妃的这件礼服是如何选择的,好像与她平时给人的印象不一致。大部分问题由王宫发言人代答的塞西莉亚王妃,此时却居然主动说道:“这是Senye为我而特意设计的衣服,她是一个女设计师,所以才会如此理解我,懂得我作为母亲的意义。其实刚看见这件衣服的时候,我和丈夫都是惊讶的,觉得它似乎不适合我以往塑造的形象。但在试穿之后,我的丈夫对我说,就是这件了。”
她说着,在镜头前笑得温柔而从容,不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端庄的笑,也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标准笑容,而是真正能让人看到她内心盛开花朵的笑容。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改变之一,我从此将进入全新的阶段,拥有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和这件衣服要表达的一样,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前所未有的,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正充满期待地,迎接幸福的到来。”
Senye,这个词立即就进入了热门搜索之中,可惜所有人都是一无所获,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名词束手无策。
“我也没想到啊……”叶深深看着被网民甚至报刊热烈讨论的“Senye到底是什么”的话题,有点无奈又有点兴奋地对顾成殊解释说,“我只是因为刚刚试制了第一批Senye深叶的标签,所以就随意地缝在内衬中了,没想到王妃居然会注意到,还提前跟人宣布了。”
顾成殊从容道:“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这意味着我们马上就可以着手安排品牌发布事宜了,同时也能给市场造成‘看得见却得不到’的饥饿感,对于深叶品牌将来的成功绝对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嗯!”叶深深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探头看着厨房内,问,“晚上吃什么?我们一起做饭吧?”
“不做。”顾成殊拣了个苹果递给她,说,“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我约了艾戈和沈暨今晚见面,请他们吃饭。”
叶深深眨眨眼,然后才幸灾乐祸地问:“你要见艾戈是……”
“没错,我是个一到期限就马上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的人。”
叶深深看着顾成殊脸上和自己一样的笑容,心想,顾先生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和我一样,也会露出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啊!
艾戈的脸色很难看。
非常难看。
简直要去死一死的那种难看。
但是他还是坚强地赴约了。身边是强自压抑却依然难掩窃喜的沈暨。
沈暨一看见叶深深就扑上来紧紧拥抱她,语无伦次地说:“深深,你太棒了!真的真的真的太棒了!”
叶深深兴奋地和他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开心得差点又蹦又跳起来。
顾成殊和艾戈在旁边看着,却心照不宣地没有打扰他们。
直到兴奋的热潮过去,四个人坐下,沈暨一边点菜一边还在说:“深深,你肯定不会知道,无聊打开手机忽然发现我们商量后并未公开的品牌名已经上了热搜的刺激!我当时差点得心脏病了!”
艾戈脸色铁青,一顿饭吃下来连刀叉都没怎么动过。三人都很理解他,毕竟,无论谁在马上就要开始裸奔之前,都会吃不下饭的。
沈暨说:“尤其吃多了导致小腹微突,到时候衣服一脱,会被人诟病身材的。”
顾成殊说:“吃完就跑确实对身体不太好,建议饭后休息半小时再开始。”
叶深深说:“赞成休息半小时,我们赶紧把相机手机什么的都充一下电,争取拍到最好的角度,毕竟要发朋友圈的。”
艾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谁敢发照片?!”
叶深深和沈暨立即缩了头,不敢再说话。
只有顾成殊不为所动,对艾戈说:“是这样的,为了一个赌局而飞去王宫草坪裸奔,我们觉得太浪费时间了,所以现在找了个替代的地方,就在这家酒店门口草坪,大小设置什么都差不多,你满意吗?”
艾戈沉默了片刻,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满意。”
顾成殊也很满意:“那么,走吧。”
这个草坪果然和王宫门口的很像,就连中间的圆形大喷水池也差不多大小。
到了这步田地艾戈也不再垂死挣扎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沿着草坪往里面走。这么冷的天气,艾戈却仿佛毫无感觉,先扯掉了自己的手套,再甩掉了外面的大衣,然后解掉了围巾,很快又脱掉了里面的马甲和衬衫。
在脱掉长裤的那一刻,他狠狠瞪了叶深深一眼,眼中怀着刻骨的仇恨,让叶深深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不过,反正叶深深也从不奢望他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所以她朝他眨眨眼,故意把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腹肌上。
天色已晚,草坪外的灯光远远映照过来,清楚看见他的肌肉线条,叶深深觉得真是不错。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顾成殊,忽然之间遗憾起来——上次喝醉了,没看清顾成殊的全身上下啊……
第199章 春水 4
顾成殊瞪了她一眼,忽然抬手一拉她,手掌在瞬间刚好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她居然没看到艾戈脱掉内裤的那决定性的一刻。
等顾成殊的手掌移开,艾戈已经裸身扑入了水池中,绕着大水池开始游一圈。
沈暨目瞪口呆:“草坪内圈……也算一圈吗?”
顾成殊似笑非笑地抱臂看着还在游着的艾戈,说:“算吧,他都这么拼了。”
一圈游完,艾戈抓过水池边的内裤在水下穿好,然后浑身僵硬地爬了出来。
沈暨挺想幸灾乐祸一下的,但看艾戈脸上阴沉惨白的模样,只敢朝叶深深吐吐舌头,做了个好可怕的表情,然后赶紧狗腿地跑去给艾戈捡衣服去了。
艾戈头发上还在滴水,他把衬衫和大衣随意裹在湿漉漉的身上,然后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叶深深,问:“再赌一次?”
叶深深忍住脱口而出的“好啊”,谨慎地问:“赌什么?”
“我赌你一年之内身败名裂,被驱逐出时尚界,黯然离开!”
叶深深不敢置信地盯着艾戈,咬紧了下唇。
艾戈在愤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此刻也感觉到懊恼。他悻悻地抓过沈暨手中的围巾和手套,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懒得对你下手,但在我看来,你一步步走下去,下场只可能是这样,所以——敢赌吗?”
叶深深长长吸了一口气,竭力想让自己从那种可怕的感觉中挣脱出来。
沈暨神情惶急,看看艾戈又看看叶深深,可面对这种僵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片刻的死寂之后,顾成殊的声音淡淡传来:“赌了。”
叶